“兒子彆擔心,我說到做到。你在這把病養好,時間一到我自然會去聯係人。”姚若謙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撫著。
“我明白了。”俞諳神色複雜,如今局勢複雜,尋找唐心的事迫在眉睫,晚一天,她就可能多一分危險。
按夏邱的推斷,唐心體內的病毒很可能會提前進入活躍期。她獨自在外,真的很容易出事。
此時此刻,他當然會選擇相信母親說的話,無論如何他都要去嘗試!
他開始遵守醫囑,耐心吃飯養病,到底是年輕,身體經得起折騰,不出幾天,又變回了那個文質彬彬,精神抖擻的俞諳。
……
沐清市。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來到四月。譽海中學高三部結束第二次月考。繁重的學業和高頻的周測、月考、模擬、聯考等,把所有人都砸得暈頭轉向。
每天都在做題,要不就是考試,要不然就是在備考某個考試。
總之大家都無暇他顧,但黃輕雲他們幾個,還是會偶爾想起唐心。
儘管她如同煙花一般,短暫的出現在他們的學習生活中過,但卻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那個沉默卻不冷漠,有時會流露出一點小孩氣的女孩,因為一些不知名原因,突然離開了校園,消失在他們的生活中,一句話都未曾給他們留下。
雖然幾個人每天都照常上課,照常考試,但看到教室角落那張桌椅時,他們幾個都莫名有些難過。
思念從心底蔓延,給高三時光又添了幾分暗色和波瀾。
放學路上,蕭錄衍勾著陸江躍的脖子,無力的靠著他的頸側,眼裡黯淡無光。
“陸江躍,你說唐心到底去哪了啊?好久不見,我還怪想她的。”
陸江躍麵無表情,“是嗎?想她懟你了。”
蕭錄衍推開他,嘟囔著嘴,“彆鬨,我說認真的。”
陸江躍輕笑著,“我知道。不過也不用太擔心,警方已經說了,她是自己離開的。結合她之前的經曆,在國外上過學,興許是那邊的朋友出了什麼急事,她忙著回去也說不定。隻要她人沒事就好。”
黃輕雲雙手扯著書包帶,耷拉著頭,“可是她根本不聯係我們啊,咱也不知道她到底怎樣了。我的第六感一直告訴我,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是真的很擔心她。”
陸江躍當然清楚這一點,但現在除了樂觀一點,多往好處想,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他安慰著,“彆多想了,唐心這麼聰明的人,肯定能照顧好自己,會沒事的。倒是你們兩個,早些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咱們就要出發去南疆。聽說那邊風景好,借著機會,你們正好都放鬆下心情。”
黃輕雲和蕭錄衍相視一眼,皆歎出一口氣。
“行。”
“也是。”
三人出校園後,並行了一段路,終於在路口分開,他們都開始思索著明日出遠門該準備的東西。
在京都的家屬大院後方,有一座二進四合院,白牆黛瓦,古樸悠然,四周有翠竹環繞,門口有士兵看守,彰顯了屋子的不同,更暗示了房屋主人的不同。
今天也是姚若謙兌現承諾的日子。
俞諳與姚若謙同坐後排,車在那小院前停下,俞諳朝窗外望去,眸光不動。
姚若謙沒有動身的打算,隻是淡淡的看向他,語氣十分平靜,“去吧。那裡應該會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俞諳回頭,靜默頷首,隨後利落的拉開了車門。
一雙長腿穩健踏在地上,剪裁得體的高定西服將他挺闊的身形勾勒,也顯出他對今天見麵的重視,那雙深邃的眼眸反襯著點點光潤,卻看不出那雙眸子背後暗藏的心思。
身後的車緩緩啟動離開,俞諳並未回頭。
他抬步往院子裡走去,越過古樸的垂花門,走過紅木連廊,院子的一角種著一棵海棠,粉紅色的花朵過於奪目,像燦爛的雲霞。
微風拂過,花枝搖晃,恍然間他想起了唐心,心底逐漸泛起漣漪,同時也帶著一絲痛。
院子中間擺著一張茶桌,旁邊坐著一位銀發老者,即便隻露出一個背影,那極具壓迫感的氣勢還是讓人無法忽略。
“來了。”老者探出手,從桌上端起一盞熱茶,沉聲說道。
他的聲音渾厚低沉,符合大眾對老首長的一切幻想,不怒自威的氣勢無可比擬。
“晚輩俞諳,打擾您了。”俞諳走過去,任然保持著禮貌而恭敬的距離,守在一旁,禮貌的打著招呼。
“我知道你,俞震川的孫子,當年在你的生日宴會上我見過。哦對了,你小提琴拉的不錯。”
老者低沉的笑了兩聲,仿佛那段回憶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但是俞諳與他並不相熟,他今天來的目的是想知道唐心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以及如今唐心的下落。
“您和我爺爺是熟識?”俞諳站在原地,禮貌的頷首致歉,“抱歉,我不記得見過您。”
那老者並不生氣,反而輕笑了一聲,“我並未露麵,你不認識我很正常,我熟悉你就夠了。依著輩分,你叫我一聲爺爺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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