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諳家人在得知唐心手術成功,已經進入“休眠”之後,都沉默了。
一時間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安慰俞諳。
除了不定時去看望唐心,俞諳每天正常上班下班,一點情緒也不見,“正常”得過於反常。
俞家華麗大氣的客廳裡,姚若謙望著俞諳出門的背影眉頭緊皺。
姚若謙歎氣,惋惜的說道:“雖說唐心的手術是成功了,可到底是沒有解決實質性的問題。如今她這個狀態和植物人基本沒什麼兩樣,也不知道熬到哪天才是個頭。看看小諳這個狀態,明顯就是憋著心事。”
俞澤陽同樣頭疼,他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湯:“隨他去吧,這小子和我年輕的時候倒有些相似,就認一個死理,不管人還是事,認準了就一定不會放手。”
姚若謙想起讀書時俞澤陽曾乾下的蠢事,立馬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倒也好意思說。不與你閒話了,我要上班去。”
“等會兒,我開車送你去。”
“哪敢勞煩俞總紆尊降貴的給我當司機啊。”姚若謙麵無表情的回複俞澤陽,可話裡話外都透露出陰陽怪氣。
俞澤陽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還生上氣了?”
姚若謙沒搭理她,自顧自的她就踩著小高跟往門外走去,她身著職業套裝,氣質儘顯端莊和正式,一舉一動皆透露著從政人員的穩重。
“哎呦喂,這還沒生氣?”俞澤陽放下東西,立馬跟了上去。“你這是又翻出哪本舊賬了?”
“沒有。彆擋我路,一會該遲到了我。”姚若謙扒開他。
“說了我送你。”
……
自從俞諳回到京都,俞澤陽的壓力也減輕不少,眼下他也有閒空跟姚若謙拌嘴了。
他這一路緊跟姚若謙,那嘴叭叭個不停的模樣,引來家裡一些傭人的側目,巡邏的、修剪草坪的、掃地的、喂魚的……大家相視一笑,但手上的動作不停。
總之俞家上下的氣氛鬆弛歡快。
但今天是高考的日子,俞諳卻開心不起來。
出門前他吩咐司機改道,去了最近的高考考點。
望著源源不斷的考試正在往這個地方彙聚,俞諳坐在後排五味雜陳。
那一副副年輕學生的麵孔在朝陽的映照下,露出或興奮,或忐忑,或平靜的神色,可不管怎麼看,他們的身上都是充滿生氣的。
俞諳心中喟歎,如果不生病,這個時間的唐心應該也在去考場的路上了吧……
他一直望著窗外在發呆,眼神裡醞釀著濃厚的哀傷,司機一直在後視鏡中反複觀察俞諳,等待他的指令。
眼看著馬上就要錯過上班的時間,司機才終於試探的問了一句,“俞總,咱今天還去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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