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
“季鴻益,你給我說清楚,怎麼我就又欠了兩百億了?”
林一然在訓練場上突然接到季鴻益向她發來的欠款信息,差點沒氣得拿炸藥炸了他家。
季鴻益見她來者不善氣勢洶洶,於是趕緊後退幾步,一邊安撫一邊解釋:“丫頭你冷靜聽我狡解釋,這兩百億確實是你自己闖禍欠下的巨債,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假公濟私支使你乾活的意思。”
林一然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完全一副大佬做派:“你放屁,我最近乖得很,哪有闖什麼禍。”
說這話時,她轉了兩下眼珠子,顯然有些底氣不足。
看她冷靜下來,季鴻益才敢繞到沙發另一側坐下:“你冒充基地副教帶那些個新兵蛋子去炸人家礦山,才剛發生的事兒,彆告訴我你記不清了。”
林一然立馬坐起來:“我這才炸了不到十個小時,那邊這麼快就找上門啦?”
“廢話,你炸的要是普通人的礦也就罷了,誰讓你去招惹那個茵辰門的。”
天知道,他收到茵辰門賬單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
這小祖宗平時滿世界探險,偶爾炸炸彆人金礦找點刺激也就算了,這回居然膽大妄為地去挑釁茵辰門。
幸虧對方隻是讓賠錢了事,沒有借題發揮找他們麻煩,要不然還真不好收場。
“怕什麼,既然惹得起事,咱就不可能怕事,有本事讓茵辰門的人打過來啊!正好比劃比劃,到底是他茵辰門魔高一尺,還是我們極地洲道高一丈。”
季鴻益白她一眼:“我就說你是故意的。”
這丫頭鬨起來真是沒輕沒重。
林一然轉了轉眼珠子:“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可不能亂說。”
季鴻益急得直拍大腿:“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消停消停彆給我到處惹是生非,你看我愁得,一根黑頭發都沒有了。”
“你天生白發,哪兒的黑頭發。”
季鴻益:“”
實在拿她沒辦法,他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裡對那兩位有氣,但我相信他們肯定是有苦衷的,不然也不會將這偌大的極地洲留給你。
還有我們四個,他們最得力的手下,一個都沒帶走,為的不就是保你一世無憂。”
所謂極地,便是指極淨之地。
極地洲是完全獨立於四大洲之外的地域,擁有全世界頂尖的武器研究所、超強軍隊和先進的醫學人才隊伍,勢力遍布全球,是讓全世界都為之懼怕和敬畏的存在。
極地洲地域極廣,被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大域,分彆由各域的域主嚴格掌控著,季鴻益掌管南域,也就是極地洲極為重要的經濟命脈。
此人精於算計,腹黑陰險,對外社交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看似好相處,實則城府極深,但唯獨對林一然千嬌萬寵,百依百順。
相比雷厲風行教養嚴格的北域主南宮銘,季鴻益在林一然的身邊一直扮演著慈母的角色。
極地洲對外向來中立友好,一貫秉持的理念是‘不惹事也不怕事’,但唯獨這小祖宗,總愛打著極地洲的名號到處招惹是非,每回都是他給擦的屁股。
林一然心裡窩著火:“茵辰門不是號稱什麼地獄惡鬼嗎?還以為能有多厲害,我都那麼明目張膽地炸了他家礦山,結果就隻是來要點精神損失費就完了,沒出息。”
“人家那叫陰間使者。”季鴻益糾正她。
“有什麼區彆?”林一然不屑。
她就是故意去挑釁,就是故意要在外招惹是非,最好動靜大到全世界都知道極地洲不好惹,包括那兩個狠心棄她不顧的人。
她得讓他們知道,有娘生沒爹養的丫頭,能有多野。
季鴻益扶額歎息:祖宗就是祖宗,罵不得也打不過,隻能供著。
林一然略帶狐疑地質問:“可我不就是炸了他家一座礦山,至於這麼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是兩百億,他當兩百億是誰家小狗名兒,叫一聲就有人答應的。”
季鴻益眉峰凝起,咽了咽口水:“我收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你這回不止炸了人家礦山,還有重傷了人家二十七名下屬,最要命的是,人家門主還被你給炸飛了,聽說傷得可嚴重了,差點就沒命了。
對方隻要價兩百億,已經算是給足極地洲麵子了。”
實際上對方隻要了一百億,而且門主似乎是被誤傷的,傷勢不算太嚴重,茵辰門的門主應當也是忌憚極地洲的勢力,所以才沒撕破臉皮,繼續深究。
他故意誇大其詞,也是為了嚇唬嚇唬她,好讓她日後能收斂點,她身份敏感特殊,外麵亂七八糟的勢力都盯著她,她越是肆無忌憚,也就意味越多的危險。
林一然歪著腦袋,回憶起那天的情形,瞳孔驟然一緊:“難道那天被我炸飛的,不是野豬?”
季鴻益:“野豬可值不了兩百億。”
林一然橫他一眼:“用你說,不過這茵辰門的門主命還挺硬的,這都沒被炸死,那可是我精心調製的‘一飛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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