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刑警支隊。
黑漆漆的審訊室裡,林一然雙手被牢牢拷在審訊桌上,眼前的兩位警察正凶神惡煞地看著她。
“姓名?”
“林一然。”
“性彆?”
“男。”
男警官眼神一頓,而後語氣嚴肅:“警方例行詢問,請你嚴肅回答。”
林一然冷冷勾唇:“我挺嚴肅的,隻不過有點擔心警察叔叔你的眼睛,若是眼神不好,就早點去醫院看看,沒準還有救。”
“你”
問話的警官剛要發火,旁邊的女警官立馬攔住他:“行了,彆浪費時間磨嘴皮子,乾正事。”
男警官斂起脾氣,然後拿出一張照片詢問:“這是你的車?”
林一然看了眼照片上的出租車,然後搖頭:“不是。”
“你在說謊,昨夜分明有人見你將這輛出租車停在了嘿店的停車場上。”
“是啊!是我停的。”
“這麼說你承認車是你的了?”
林一然苦笑:“警察叔叔,我開車也不代表車就是我的吧!有沒有可能是我跟人借的呢?”
女警官趁機問道:“那這車是你跟誰借的?”
林一然搖搖頭:“不知道,就是一個開出租車的司機師傅,這事兒你們應該比我清楚,隨便查查不就清楚了。”
女警官微微勾唇:“若是普通車輛我們自然能很快查到,可你借的這輛是黑車,而且後備箱裡發現了帶血的凶器,我們懷疑和最近頻發的連環凶殺案有關。”
林一然哦了一聲:“難怪了,我就說那司機看著不像好人,故意偏離導航把帶我去荒郊野外,還企圖對我乾點啥壞事,原來是個慣犯。”
女警察眼裡露出驚訝,追問道:“你遇上嫌疑人了,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林一然挺費解的表情:“逃?我為什麼要逃?”
“不是你說的,那司機把你拉到荒郊野外,還欲行不軌之事,你一個小姑娘不逃,難不成還敢跟他拚命?”男警官凶巴巴地盯著她。
林一然笑了笑,有些得意的表情:“就他那三兩下,哪裡用得著拚命,我一隻腳就給踹飛了。”
她這話一說出來,男警官直接拍桌而起:“你這小丫頭牙尖嘴利滿口胡言,你還一腳把人踹飛,你怎麼不說自己能把我也一腳踹飛了。”
“那可不敢,你是警察,在華國襲警是重罪,更何況我倆沒仇沒怨的,犯不上。”
“你”男警官快被她氣死,幸好有旁邊的女警察安撫。
女警察麵容冷靜地看著她,嚴肅地說道:“林一然,你可知道這事關好幾條人命,影響極其惡劣,我們希望你能嚴肅對待,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實說出。”
雖然這小姑娘與那凶車有關,但她並不認為小姑娘會是凶手或者幫凶,但她的出現,無疑是一個有利的突破口。
林一然挺頭疼的,她明明說的都是正兒八經的大實話,怎麼就沒人信。
林一然長舒一口氣,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地開口:“行吧!那我從頭到尾再認真講一遍,昨晚我”
林一然耐著性子,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認認真真地講了一遍,到最後都給那男警官聽笑了。
女警察聽完她的敘述,眉頭緊皺:“你是說你昨夜打出租恰好碰上犯罪嫌疑人,對方想對你動手,於是你路見不平見義勇為,把人給狠狠教訓了一頓,最後還把那嫌疑人掛在廢舊工廠的大樓上?”
林一然擺擺手:“這個要先說清楚,我那不是什麼教訓,更不是見義勇為,我分明是正當防衛,這一點在刑法第二十條寫得清清楚楚,我可沒乾違法亂紀的事。”
“我就說她嘴裡沒一句實話。”男警官冷笑一聲:“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你還見義勇為,你還正當防衛,你還把人掛樓上,你咋不上天呢?”
林一然表示很生氣:“我聽出來了,你嘲笑我?”
“嘿,我就笑了怎麼地吧!我還就把話撂這兒了,你要說的都是真的,我就地給你表演一個倒立吞台燈。”男警察一臉不屑:“你個小丫頭片子,小小年紀不學好,非學人滿嘴跑火車,知道妨礙警察辦案什麼罪名嗎?”
“你這人怎麼還搞性彆年齡雙歧視,我年紀小說話就沒有公信力了唄?我女孩子就不能製服歹徒了嗎?我說句實話還不行了。”林一然當場就急了,她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白眼和鄙視。
男警官依舊是冷厲的語調:“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信不信我以妨礙公務的罪名給你關起來。”
林一然腦子都氣懵了,胡話張口就來:“那出租車是我在路邊撿的,撿的總行了吧!”
男警官突然坐直,一臉認真地詢問:“具體是在哪兒撿的?”
林一然:“”
好想哭卻哭不出來。
林一然捫心自問,這是她生平為數不多誠實且乖巧的時刻,居然沒人信她。
悲哀啊~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警察,表情有些慌張地湊到男警官耳邊,小聲說道:“鑒查處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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