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費了好大勁兒才將人塞進了副駕駛,挨罵又賠笑地哄了半天,才終於偃旗息鼓了。
林一然挺不爽地係上安全帶:“帶我去吃飯,大中午給我抓來問話,一口飯沒吃上,這下好了,早中晚湊一頓吃,我感覺自己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何野勾唇輕笑:“沒問題,想吃啥隨便點,我請客。”
林一然白他一眼:“廢話,升職加薪都是你的,蒙冤受罪全是我,你不請誰請。”
何野委屈:“彆這麼說嘛!你也是我們鑒查處的一員,咱們算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少來。”林一然義正言辭:“我隻是答應偶爾兼個職,得空幫你畫點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畫,其他免談。”
何野無奈笑了笑:“是是是,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想去哪兒吃?”
“遊雲齋。”林一然直接脫口而出。
今天非宰他頓大的,才足以彌補她這顆受傷的小心靈。
何野扶額苦笑:“要不要一上來就這麼狠啊!我兜裡的錢隻夠餐標二百。”
“少來,你家什麼經濟狀況我又不是不知道,裝窮沒用。”
何野一本正經:“我認真的,你難道不知道已婚男士都沒有財政自主權的嗎?”
林一然直接愣住:“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她眼珠子呲溜一轉,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沒事,咱先吃著,錢不夠讓你老婆來贖人,實在不行把這輛車給當了,應該能抵一頓飯錢。”
何野:“”
臨近傍晚。
羅奈著急忙慌從外頭回來,一進門就跑到沈驚初麵前彙報情況:“主子,咱家大小姐出事了。”
“三爺不就咱主子一個兒子,哪兒來的大小姐?”賀文煜盤坐在茶幾前,懷裡抱著他那個厚重的筆記本電腦。
羅奈看他那傻樣,都懶得搭理他。
沈驚初眼神驟然冷沉:“出什麼事了?”
羅奈急忙解釋:“隔壁不是一夜未歸,我看您擔心得連覺都沒睡好,所以出去打聽了一下。恰巧在外麵碰上一直跟在大小姐身邊的那個保鏢,這不剛從他口中得知,大小姐於今日正午時分被警察帶走了。”
賀文煜這下總算聽明白怎麼個事兒了,疑惑問道:“林一然一夜未歸,主子為什麼要擔心得睡不著覺?”
“閉嘴吧你,這是重點嗎?重點是林一然被警察帶走了。”
沈驚初掩飾內心片刻的慌亂,故作冷靜地開口:“有能力住進紫禦山莊的人,又怎會被這點小事難倒,她有能力解決。”
賀文煜點頭附和:“就是,主子說的對。”
羅奈歎氣:“您分析得確實有道理,人的確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
沈驚初剛要鬆一口氣。
“可她是被鑒查處的人帶走的,還是那個何野親自到警察局提的人。”
賀文煜驚訝道:“不會吧!能讓鑒查處處長親自來提人,這得犯多大事兒啊?”
沈驚初有些坐不住了:“她那個保鏢怎麼說,準備去撈人了?”
羅奈回憶起剛才那位冷麵大哥無情的話語。
“我們初到華國人生地不熟的,大小姐行事乖張又不喜掩蓋鋒芒,無意間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也未可知,隻盼大小姐自求多福,早日平安歸來。”
“他這話我聽懂了,合著就是不想管,任其自生自滅唄!”賀文煜有些氣憤:“我看他那樣還以為是個忠仆,沒想到竟是個白眼狼,主子有難,居然坐視不管。”
“可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畢竟是鑒查處的人,不好惹的。”羅奈想替他辯解兩句,但是底氣稍顯不足。
沈驚初麵色冷沉:“知道她犯什麼事了嗎?”
“好像是跟什麼連環殺人案有關,具體也不清楚。”
羅奈也費解:“你說她打架鬥毆或者尋釁滋事被關進去我還信,連環殺人這不瞎扯淡嘛!”
沈驚初沉思片刻,而後開口:“先找人。”
另一邊,遊雲齋。
滿滿一大桌的美味珍饈,給林一然都香迷糊了。
何野見她這副饞貓樣兒,忍不住吐槽:“你說你好歹也是一洲之主,怎麼跟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
林一然一個勁兒往嘴裡添菜,絲毫不顧及自己此刻是何種形象:“你要是餓一天肚子,還被人關在小黑屋裡審訊,肯定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這話懟得何野瞬間啞口,他趕緊給倒了杯白開水:“你慢點吃,彆噎著了。”
說起她被關小黑屋這事,純粹是她自找的。
“誰叫你明知那是殺人犯還不報警,把人揍成豬頭掛樓上就算了,你怎麼還把裝了凶器的臟車大搖大擺地給開走了,這警察不抓你抓誰。”
林一然邊吃邊回答:“揍他那是因為他欠揍,把人掛樓頂是因為帶著他不方便,但是又怕他跑了,最主要是我昨晚上真有急事,一忙完就把他給忘了。
結果沒等我把他給記起來,警察倒先找上門了,不得不誇一句,你們這兒的警察辦事效率確實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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