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場燭光晚餐,最後卻以不歡而散收了場,兩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客廳裡,淋浴後的林一然撩起衣袖,手臂纖細勁瘦,漂亮的肌肉線條恰如其分,唯獨那道猙獰的刀口破開,傷口不僅滲血還被水泡得泛白。
“知道自己有傷,洗澡也不做下防水,傷口都泡爛了。”大熊拿出醫藥箱替她上藥包紮。
原本這傷口不算太深,隻因對方用了劇毒,所以即便用了特效消炎藥,也會比平常愈合得慢些。
眼看已經結痂,怎麼又裂開了。
大熊小心翼翼給她上藥,生怕弄疼她,林一然卻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她越想越氣:“可惡,這麼好機會,居然被我放過了。”
剛才她就該直接親上去的。
她氣憤地拍了拍沙發,剛蘸乾的傷口又滲出一點血,大熊皺眉,繼續上藥:“什麼好機會錯過了,氣成這樣?”
林一然閃了下眼珠:“沒什麼,沒吃飽飯,餓的。”
“叮咚~”
話音剛落,門鈴應聲響起。
“您好,你點的外賣送到了。”
大熊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外賣員,回頭看了眼:“您點的?”
家裡總共就倆人,如果不是他點的,那就隻能是她。
林一然歪著腦袋,看那外賣員挺眼熟的,似乎和第一次給她送外賣的,是同一個人。
“收下吧!正好餓了。”
林一然坐到餐桌前,大熊已經將外賣全部擺盤上桌,她隨意掃了眼外賣包裝,果然還是那家‘遊雲齋’的外賣。
這一次她卻猜到,那個給她投喂的好心人是誰。
“哎~男人心海底針,不好捉摸啊~”林一然忽地看向大熊:“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搞欲擒故縱這一套?”
大熊:“”
庭院外,羅奈和賀文煜還在收拾殘局。
賀文煜抱著一顆氣球,朝彆墅二樓的方向眺望:“主子今晚好像很不開心?”
羅奈一邊拿針紮破氣球,一邊往垃圾桶裡扔霓虹燈:“廢話,拍馬屁拍人馬蹄子上了,擱誰心裡不難受。”
林一然這麼貪吃的一個人,桌上的晚餐竟然原封不動,這難道不足以證明主子精心策劃的這起燭光晚餐有多失敗。
“我早勸過主子,做飯這事讓我來,他非不信邪,這下可好了,全白忙活了。”羅奈抱著一串氣球,一臉麻木地挨個紮破,動靜跟放鞭炮似的。
賀文煜挺疑惑地走到餐桌前:“不能夠啊!我看這賣相挺好的,肯定是林一然嘴太叼,故意為難咱主子。”
說著他端起餐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杯奶茶,誰料剛喝一口就全噴出來了。
“豁~你乾嘛呢!假扮噴射戰士?”
賀文煜趕緊把杯子裡的奶茶倒垃圾桶裡,連帶著桌上的菜一起倒:“你說的沒錯,確實是拍馬蹄子上了。”
翌日。
商睿的獨立辦公室裡,語文老師楊瀾怒氣洶洶地進來,將手裡的兩張試卷拍在他桌上。
“喲!楊老師,什麼事兒這麼大火氣?”
麵對楊瀾的冒犯,商睿並未露出不悅,反而麵露溫和,這倒是讓楊瀾不禁心虛地紅了臉。
“你自己看吧!”
商睿拿起桌上的試卷粗略一掃,很快發現了問題,看著手上如同複製粘貼的兩份試卷,他便知道楊瀾為何這麼發這麼大火。
“這學生我教不了,你另請高明吧?”楊瀾態度堅決。
商睿麵露難色:“可您是特級語文教師,您都教不了了,我還能找誰呢?”
楊嵐是全國優秀教師,也是文學界十分有名的作家,出版過很多優秀的文學作品,還獲過國際大獎。
她這個人實力不錯,背景也不差,出身書香門第、名門世家,在名流眾多的燕山城也能說得上話,就是性格有些偏激執拗,還喜歡拿學生做教學實驗,所以學生私底下都叫她‘女魔頭’。
雖然有點變態,但是教學效果顯著。
如果女魔頭都治不了林一然,那估計也沒人能治了。
“學生笨我可以慢慢教,可像她這種腦子聰明又不服管教的,我還是真是拿她沒辦法,我個人精力有限,不可能全放在她一個人身上,她不想好好學,我也懶得管教,總之我把話撂這兒了,你自己看著辦。”
楊嵐的態度讓商睿有些頭疼,但還是試著勸說:“就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或許您可以試著再嚴厲一點?”
楊嵐冷哼:“算了吧!你都拿她沒辦法,我能怎麼著,就這麼地吧!反正就算她語文考零分,也照樣能上大學,無非就是普通點。”
離高考沒剩多久了,她絕不可能為了一個學生分散精力,她帶了這麼多應屆考生,她得為這些孩子的將來負責。
楊嵐扔下這句話,便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誒喲~”商睿見手上的試卷放在桌上,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可這丫頭要考的,壓根就不是什麼普通大學。”
看來隻能從其他地方想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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