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順著柳青兒所指的方向望去,他們的視線最終齊齊落在了柳青兒那位姘頭表哥身上。
突如其來的關注讓這位姘頭表哥瞬間如遭雷擊一般,整個身軀猛地一顫,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地撞擊在了他的身上。
他心中充滿了恐懼與驚慌,臉色煞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可言。
回想起今天來到這裡的初衷,他原本隻是想著過來幫助柳青兒轉移江如海的財產罷了。
當然,順便再跟這個風韻猶存的表妹好好快活一番。
可誰能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如今被這麼多人當場捉住,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的就要命喪於此嗎?
內心懊悔至極,不斷地責怪起自己來。
早知道會這樣,今天出門之前就應該先看看黃曆啊!
隻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平日裡,自己不過就是稍微有些摳門、喜歡占些小便宜而已,怎麼就落得了這般田地?
難不成自己真的要年紀輕輕就斷送了性命嗎?
慌忙手忙腳亂地連連擺手,嘴裡更是結結巴巴、語無倫次,“不……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啊!大人您可真是冤枉小的啦……”
與此同時,他那對眼珠子像兩顆不安分的彈珠一般,滴溜溜地直轉,目光也四處亂瞟著,似乎在急切地尋找解脫方法。
心中暗自估摸盤算著,自己是否能夠瞅準時機,從窗戶一躍而出,從而逃之夭夭。
而另一邊,江如海看著眼前的這番情景,臉色愈發陰沉得可怕。
他萬萬沒想到,柳青兒居然一直在背地裡與這般不入流的宵小鼠輩有所往來。
一想到此處,他隻覺得一種深深的被羞辱之感湧上心頭。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的冀州刺史啊!
論身份地位、才學相貌,哪一樣不比這個賊眉鼠眼、獐頭鼠目的家夥強上百倍千倍?
越想越是氣憤難平,江如海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正在經曆一場極為艱難的內心掙紮。
終於,經過一番痛苦的思索之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咬咬牙,緩緩地將右手伸進左邊的衣袖之中。
少頃,他從袖口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把精致無比的匕首。
這把匕首做工精細,刀柄上鑲嵌著幾顆璀璨奪目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原來,這乃是江如海前些日子在一家古玩店裡偶然間淘到的寶貝。
當時他便想著,待尋個合適的機會,將此匕首當作一份特彆的禮物送給柳青兒,好讓她歡喜高興一番。
卻不曾料到,這精心準備的禮物尚未送出,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靖王派人請去喝茶了。
此外,還有好些同僚們,竟然也被請到這裡一同品茶。
細細觀察之下,不難發現這些人均是堅定地站在了大皇子那一方陣營之中的。
靖王鐘離睿僅僅隻是現身露了個麵而已,麵帶微笑地對眾人說道:“今日特地請諸位前來喝杯清茶,聊聊天。”
言罷,便轉身離去,留下我們這群人麵麵相覷。
不過嘛,畢竟在場的同僚眾多,想來這靖王就算再怎麼膽大妄為,也不至於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太過分的舉動吧。
如此想著,眾人便也放鬆下來,開始悠然自得地品味起這盞香茗來。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緩緩站起身來,表示想要去更一下衣。
當踏出客廳之後,卻驚愕地發現整個院子早已被重重包圍,彆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就連一隻小小的蒼蠅恐怕也是難以飛出這銅牆鐵壁般的包圍圈。
更為詭異的是,靖王不僅沒有限製他們的自由行動,反而還吩咐下人們要好好款待。
尤其是那端上來的茶水,隻需輕輕抿上一口,便能品出其品質之絕佳,絕非尋常茶葉所能比擬。
這般情景,倒真像是單純邀請他們來品嘗這上等好茶一般。
一連過了好幾天,大家實在按捺不住了,有同僚佯裝要以死相拚衝出去。
圍住院子的那群下人,不知為何,竟自動向後退去,中間留出一條寬闊的道路來,絲毫沒有做出任何阻攔的舉動。
讓在場的同僚們感到莫名其妙,一個個麵麵相覷後,紛紛動身離開,匆匆忙忙地朝著各自家中趕去。
江如海一路趕回府宅,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剛到門口,便瞧見一個身影似乎早就在此守候多時。
定睛一看,原來是江影。
見到江如海歸來,立刻上前攔住他的去路,並迫不及待地向他告起狀來。
“您可算回來了!柳青兒趁著您不在府上,居然妄圖轉移咱們家的財產!
而且,這會兒她正在房間裡跟她的姘頭鬼混呢!”江影義憤填膺地說道。
然江如海初聞此言時,卻是半點都不肯相信。
他瞪大眼睛看著江影,怒斥道:“休得胡言亂語!柳氏向來賢淑,怎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你這般汙蔑柳氏,簡直就是毫無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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