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戴著金絲眼鏡,臉頰顯瘦顴骨偏高,頭發微微卷曲,身體很是瘦弱,倒是有點斯文人的味道。
可是他拿起筷子吃飯的動作引起了夏知予的注意。
眾所周知,某島國雖然生性殘忍變態。但是,他們生活上很多習性都是來自於古華國。
包括吃飯用筷子,跪坐,鞠躬之類。
而他們吃飯前有個習慣,會把筷子夾在合十的雙手食指和拇指間,有點像是餐前祈禱,意思大概是感謝得來不易的食物的意思。
而這個動作在華國幾乎看不到。
如果說從一個動作判斷一個人的國籍有點扯淡,那接下來吃完飯看到他的動作,夏知予就更肯定了。
他看到一個熟人,穿著白襯衫的肌肉型男,卻長著一張陰柔的臉,眼角還有顆淚痣。兩人見麵還沒說話先來個九十度的鞠躬。
這個即便是在華國禮節非常注意的家族,也不會出現的。
因為在華國,九十度鞠躬是奴對主人,或者活人對死人的祭奠。
夏知予默默拿著水杯關注著那邊的狀況。
兩鬼東西指定沒憋好屁。
不是她夏知予歧視那個島國的人,事實就是這個時期,還跑到國內晃蕩的鳥人就沒一個好的。
通人性的事他們是一點沒乾,儘乾些陰間事。
國內已經夠難了,有點血性的人。都不能看著他們搗亂。
她在猜想這兩貨出現在這裡是想乾什麼?
偷運物資?就兩人也不像。
暗殺?又不太像。
難道是自殺性報複?要炸火車?也不太像,穿著那一身衣服就知道不差錢,吃飯慢條斯理的也不像是要同歸於儘的瘋批。
難道是偷什麼東西?兩人打配合的樣子,還真有可能。
想著。夏知予掏出一把瓜子。坐在餐桌上嗑起來。
時不時看看窗外,實際上是從窗戶的玻璃上觀察那兩人的舉動。
大概半小時,兩人在一起站起來,卻在門口處一前一後的走出去,好像兩個不相識的人一樣。
夏知予左右看看,見到一個打掃桌子的小姐姐。“漂亮的小姐姐,能不能幫我找一下乘警隊長,就說上午那個軍屬找他,讓他穿便服。謝謝了。”說完給她塞了一把瓜子和大白兔奶糖就跑了。
跟著兩人一直走,穿過了幾個車廂。馬上到達臥鋪車廂。
這年頭,火車的臥鋪得公乾或者是領導才能住的,所以臥鋪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給夏知予急得直撓頭。這車的臥鋪可是有兩節車廂的。萬一出啥事,他們從中間的車門跑了怎麼辦呢?
“哎,小同誌,你找我?”乘警隊長,也就是陸雲州穿著得體的深灰色工裝過來了。
夏知予馬上過去扯住他低聲說“我懷疑有兩敵特進了臥鋪車廂。”
陸雲州不可思議的看向她,似在無聲的詢問真的假的?
夏知予重重點頭推著他讓他帶她進臥鋪車廂。
“一個金絲眼鏡卷頭發,顴骨有點高。”
夏知予刻意壓低聲音,“一個肌肉男,長相陰柔,眼角有淚痣。我猜測不是想偷點什麼資料就是想暗殺,你注意一下。”
夏知予臉上淡定,心裡激動的一批。
啊,她也參與抓敵特了。媽媽呀。她出息了。
眼瞅著把兩個車廂都轉一圈回來,陸雲州一臉嚴肅。
那個金絲眼鏡確實是一個研究員身邊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