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市是一座新近興起的海濱城市,不像那些曆史悠久的城市,到處留有曆史殘留的痕跡,連開發速度最快的城市,也難免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偶爾還能看到一棟一棟的舊樓或者城中村現象。而有些地方,還時不時的能夠見到,本來一條筆直寬廣的街道,突然前麵現出一棟舊樓或者一座破舊的平房,致使街道突然兵分兩路,等繞或這棟破敗的建築,才又合二為一。又或者那條寬廣筆直的街道,到了此地戛然而止,突兀的轉變了方向,這都是被拆遷戶與開發商互不妥協,造成的曆史遺憾。這裡麵很難說的清誰對誰錯。
而新海市因為是新興的海濱城市,不能說這裡原來沒有什麼人,隻能說就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小漁村,因此,開發起來,沒有任何的難度,在這裡,所見到的街道,橫平豎直,非常的整齊劃一。一排一排的高樓大廈,沿街而立,簡直羨慕死那些前來參觀的曆史悠久的老城市的管理者們。
新海市臨海而立,常年的空氣裡混合著潮濕的海腥氣味兒。一年的四季,風更是幾乎沒有停過。
新海市淩飛紅木加工公司,位於新海市城北的城郊結合部。門口的鮮豔紅旗,被強勁的海風吹的“呼啦啦”作響。王家有拿著董經理給他寫的紙條,站在門口牌匾跟前,再三確認無誤,才走到門口的保安跟前打招呼:“您好,請問這裡是淩飛紅木加工公司嗎?”
保安還是挺客氣的回答:“這裡就是,您有什麼事嗎?”
“聽說這裡招收加工木材的工人,我想過來看看,能不能進來打個零工,掙點零花錢。”王家有掏出來一盒軟中,抽出了一支煙,遞給了保安,並及時的給他點著。
保安吸著煙,前後左右,看了王家有好幾眼,眼睛翻了翻,才說:“回去吧,這活你乾不了。”
保安吐出來一個煙圈,看著王家有那天下無雙的醜怪模樣說。
“您能說說為什麼嗎?”王家有有些不甘心的問:“總不能讓我大老遠的來了,連門兒都沒有進,您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吧?”
“你先告訴我,你今年多大歲數了?”保安問。
“今年周歲四十八,虛歲四十九,怎麼啦?就乾個木工活,還有年齡限製啊?”王家有疑惑的問。
“四十八九?”保安用食指輕撓著下巴,嘲諷的問:“你確定你不是六十多歲了?我怎麼看著,好像六十都不止了吧?”
王家有掏出來隨身攜帶的身份證,遞了過去,“你看看我有沒有說謊?這可是國家公安機關給我發的身份證明,它能夠證明我的真正年齡。”
保安還真拿了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又對著上麵的照片與王家有本人比照了一番,好像在鑒定這張身份證的真偽,
看了半天,最後他還是還給了王家有,“就算是有公安局的蓋章,也不行。你的年齡還是超大了。”
王家有這個氣啊?他不遠萬裡,坐完火車坐汽車,坐完汽車坐三輪兒,這一路上,雖然算不上風餐露宿,但也一路的辛苦,結果到了這裡,就一句超過年齡了,就把他給打發了?要是連門都不能進去,他又怎麼能學會修複舊家具?並賣給木材加工的老板呢?
他想到這裡,突然轉變了語氣,態度和善的對那個保安說:“老哥,剛才吧?兄弟跟你開了個玩笑,我到這裡,是來和你們老板淩飛先生談合作的,你要是攔著我,不讓我進去,到時候你們老板要是知道了,可沒有你的好處啊!”
那個保安看著他那一身上個年代才有的洗的發黃的舊綠軍裝,這身衣服,彆說當老板的,就連現在打工的,都嫌穿這麼一身衣服丟人。
保安乜斜著眼睛看著王家有,輕蔑的說:“就你這道號的,還好意思扛個大牌子出來嚇唬人,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長那二兩狗尿苔了嗎?還跟我們老板合作?我們老板要是能拿半拉眼角兒瞅上你一眼,我姓苟的苟字倒過來寫。”
王家有笑了,“好吧,我今兒個就跟你賭上一賭,要是你們老板不跟我合作,我這個姓王的王字也倒過來寫。”
姓苟的保安,倒是不糊塗,“嘿!合著無論你輸贏你都是贏家啊,你這個王,倒過來正過來,還不都是一樣的王字嗎?”
“廢話少說,趕緊打電話吧你。”王家有催促他。
苟姓保安不屑但又懷疑的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內線,但撥通電話的一瞬間,那張老臉上立刻堆滿了媚笑,仿佛對方隔著電話線,就能看到一樣,“喂~是蕭秘書是吧?是這麼一回事,咱這門口來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長的賊難看,穿的還賊破,就跟個要飯的差不了多少,哦,您問我為什麼打這個電話啊?嗨~他是這麼回事,就這麼一個家夥,還大言不慚的跟我說,他是來找咱們老板談合作的,說要是耽誤了他的事兒,就是耽誤了老板的事兒,到時候有我的好果子吃。您說,這樣我哪裡還敢不跟您彙報一下啊?啊?讓他進去?真的請他進去?還要我跟他賠禮道歉?哎~哎~哎~我一切照辦,一切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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