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板看著像是一個性情粗獷的江湖漢子,實則心細如發,不然的話,光憑著敢打敢拚那一套,也不可能就把這個生意做的這麼風生水起,有聲有色。
他好像看穿了王家有的心思,給王家有又添了一杯茶,才說:“雖然我這裡提供不了您想學的那些知識和技術,但好在我乾了這麼多年木材和家具生意,認識的朋友也算不少,在這些朋友裡,有那麼一位老爺子,專業精修古董級彆的家具,有很多博物館裡,有那些用紅木做的古代藝術精品,有一點點瑕疵,都要請這位老爺子前去幫忙修複呢。大哥您要是您能學會老爺子一點點兒皮毛,再做古董家具回收這一行,那才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到那個時候利潤才大大的呢。”
王家有一聽,立刻又興奮了起來,他急切的問:“那,這位老爺子,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淩老板不急不躁的說:“這個老爺子名叫王封臣,還就在本市住著,但是,您來的真不湊巧,老爺子最近剛接了一個活,就是長北市有一家民間收藏博物館,剛收了幾件宋朝的紅木屏風,也是年代久遠了,多少的出現了一些損壞,所以請王老爺子去了長北市,去給那些出現破損的屏風,進行修複。這一去,就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了。”
王家有想了想。說:“這樣吧,淩老板,我決定在這裡等著王老爺子回來,這段時間裡,我先在您這裡當個老學徒,我對這些木工知識,真是一竅不通,趁著這段時間,等王老爺子回來之前,我先學學怎麼辨彆各種木材品種之間的差異,也對這些木材各自的特性,多一些的了解。”
“那行,您先在這裡乾著,等王老爺子回來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蕭秘書,您送王大哥到職工宿舍,安排一下食宿。不過王大哥您這年紀可不小了,手腳眼神的,肯定的有些不利索。咱這裡可都是一些電鋸什麼的,這些電動工具,可都有一定的危險性,您可要當心些了。我可首先聲明一下啊!您要是在我這裡,出現個什麼意外,有傷我會給您治傷,有病我會給您看病,您可彆到時候訛我一個人輩子。”淩老板在王家有臨出門的時候,又笑著囑咐了一句。
王家有對這種關心,也懶得辯駁了,誰讓你長的像六十的呢?但對最後的玩笑話,卻急忙回應說:“淩老板您這是說哪裡去了,您好心幫助我,我老王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還能給您添麻煩呢?我會非常小心的。”
王家有一直都是一個實乾家,安排好了食宿,不等休息一下,他就換上了蕭秘書給他準備的工作服,防塵口罩,帽子,眼鏡等全套的裝備。幸虧這個地方常年有風,就當作吹風扇了。要不然的話,這麼大熱的天,再捂的這麼嚴實,簡直是沒法活了,甭說乾活了,喘氣都費勁。
但王家有絲毫沒有在意,稍微適應了一下,在口罩裡憋悶的吸氣感覺,就衝進了那一團一團的鋸末塵霧當中。
這些紅木果然與普通樹木相比,堅硬了太多,饒是特殊合金打造的加硬加鋼的鋸條,鋸起這些木頭,也是異常的緩慢。若是換作普通的鋸條,大概連十多分鐘都堅持不了,鋸條就會被磨的發紅變軟,沒法工作了。
而且,這些紅木,顯然也不是新長成的木頭,而是經過多年使用過的,這從木頭乾燥異常的程度,以及把樹乾打磨的光滑狀態可以看出來。聽工人們說,這都是老板帶著人去緬甸泰國等東南亞國家,花幾萬塊錢,買下的當地人多年以前的老房子。這幾萬塊錢,對咱們來說,不算什麼大錢,可對於那些不了解情況的當地人來說,那麼一座隨時都會倒塌的房子,能夠賣這麼多錢,這已經是一筆巨款了,足夠拿來,重新蓋一座當地人非常認可的新房子,還富富有餘。他們把這些中國來的老板,都當成了傻瓜傳誦。
可那些人賣掉的房子,老板把那些房的房頂拆了,把那些房梁,檁條,椽子統統的裝車拉了回來。那些賣房子的人,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房子上的房梁,檁條,椽子所用的木料,現在都已經是稀有樹種,我國已經嚴禁采伐。這個世界,永遠是稀缺的就是好的,兩三萬塊錢買下的房子,所拆下來的紅木木料,拉回中國轉手一賣,就是十倍幾十倍的利潤。
當然老板淩飛自己有紅木加工公司,自己進行再加工,利潤會更高的多。
而直到王家有乾了好幾天,才慢慢的分清,這裡麵還有那麼多的分類,像什麼紫檀木,紅酸枝,白酸枝,花狸木,雞翅木,柚木,黃花梨,烏木,那麼多的分類下麵,還有更細的分類,像什麼小葉紫檀,大果紫檀,交趾黃檀,巴裡黃檀,賽川黃檀,印度紫檀,鐵梨木,相思木等等等等,五花八門,真是活到老,學到老,不真正的入行,是永遠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它們之間有什麼細微的差彆。
而且,王家有還發現,就連那些鋸木頭的時候,飛濺出來的鋸末,刨木頭刨出的木屑刨花,工人們都會小心的收集了起來,王家有有些納悶,就問他們,“你們收集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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