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攔著雲歲晚去了自己的營帳,一進來就想撲到她,雲歲晚借機給他倒水才掙脫開。
她焦急地等著楚修遠的信號,根據約定,必須等白虎被斬殺,才能殺巴門讓,不然一定會引起懷疑。
她慢慢倒水,手心洇出汗漬。
巴門讓喝得多了些,又晃晃悠悠地朝著雲歲晚蹭過來,鼻息間的酒氣讓她有些反胃,但還是忍住了,她把水杯遞給巴門讓。
“大人,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巴門讓似乎很有興趣,臉上的肉都顫了兩下。
雲歲晚第一次做諜客,又因為變故而有些緊張,不然她一定會發現巴門讓的眼神已經剛剛那般迷離了,看向她的時候,甚至帶上了審視。
她抽出紅色綢帶,儘量笑得嬌媚,“大人蒙眼,來捉我。”
“你先回答我個問題,我就陪你玩遊戲。”巴門讓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大人請問。”
雲歲晚勾著紅綢,語氣嬌軟,另一隻手已經摸上了腰間。
卻聽巴門讓聲音帶上了嘲諷。
“你們大夏的諜客,都像你這樣漂亮嗎?”
轟——
雲歲晚腦中嗡鳴,就聽巴門讓繼續說。
“夏人送來的信鴿少了一路,是不是被你們截去了。”
雲歲晚竭力撐起笑臉,“大人在說什麼,奴不懂。”
巴門讓突然捏住她的手,讓她沒辦法摸到鞭子。
“你一個舞娘,為什麼指尖會有薄繭,難道不是習武所致?那位先生當真神算,竟然能料到你們會來。”
巴門讓房內的香有問題,雲歲晚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了,他的話讓她一時恍惚。
那肥膩的大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衣服,“今晚,你就留在我這吧。”
為了讓自己清醒些,雲歲晚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唇齒間漾開。
她等不了了,抬手拔出簪子,就要朝著巴門讓刺去,但巴門讓能成為公主心腹也不是酒囊飯袋,他利落抬手擋住。
“站在你麵前的,可是西厥前十的勇士,不然我怎麼敢和你這個諜客單獨在一起。”巴門讓眼中隻有淫笑,顯然是沒把雲歲晚放在眼裡,更沒把大夏的戰士放在眼裡。
“是嗎?那過了今天,你們西厥就隻有九個勇士了。”
雲歲晚用另一隻手灑出了邪肆少年給她的藥粉,趁著巴門讓被迷了眼的空當後退一步,抽出了巴門讓的刀,靈巧一躍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溫熱的血噴灑在她臉上,讓她恢複了一些精神。
她以為那隻是普通麵粉,本以為還會有一番纏鬥,沒想到巴門讓卻直接愣在原地,到死還在笑著。
那少年的致幻粉果然厲害。
她擦了擦臉,想找機會離開,卻因為巴門讓下的藥軟了下去。
倏然就聽見外麵一個兵士說:“我來給大人送酒。”
雲歲晚聽出了,那是楚修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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