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陸祈臣很快到了端淑公主府。
公主府後院的香風薰得嗆人,明明已經是傍晚時候,還是有不少衣著華美的男女絡繹而來。
後院花園中鮮豔盛放的花枝搖曳,與這群打扮嬌豔的男女競相爭奇,陸祈臣一個都不認識。
見他們個個美貌,他猜測大抵是些個出身貧賤的小官子弟被父兄獻上討好公主的。
端淑既然心悅他,想要讓他做駙馬,總不會把些個庶民白身之人與自己放在同一宴席。
他自持身份尊貴,在端淑心目中也與眾不同,不願與這群顯然是來討好公主的人同流合汙。
但他一時沒有見到端淑公主,想點卯就離開的想法隻能擱置,為了不被那些低賤的人沾染,他找了個角落落座。
他本就容貌精致,氣質不俗,即便坐在角落,還是被花園中的其他人注意到了。
幾個頭上簪花的男子互相對視了一眼。
頭戴玫紅月季,身著同色錦緞的男人端了酒杯走過來,“我見公子氣質脫俗,不知是哪家的清倌?”
陸祈臣本以為這群人隻是些出身貧寒些,沒想到竟然是秦樓楚館中人。
他登時怒氣上湧,端淑既然心悅自己,便該以禮相待,居然把自己和這群下賤之人放在一起,豈不是在羞辱他!
陸祈臣推開那人,直接就要往外走。
那油頭粉麵的男子本就瞧不上陸祈臣的做派,大家就都是下九流,誰比誰高貴,怎麼就他穿了一身白衣,裝得世家公子一般。
“誒呦!”
那頭戴月季的男子順著陸祈臣的動作一晃,手中的酒杯就灑了出去,將陸祈臣身上的白色錦緞汙了一半。
這是陸祈臣封爵之後咬牙置辦的新衣服,還沒穿幾日,竟然就被一個小倌弄臟了。
“你居然敢弄臟本候的衣服。”
“承化候,稍安勿躁。”
他抬手就要打那小倌,身後就傳來了女子慵懶頹靡的嗓音。
陸祈臣一回頭,就見一個十六人抬的輕紗軟轎上,端淑大公主衣衫不整地坐在其中,周圍圍了幾個美豔的男女。
軟轎一落,花園中花枝招展地男主都朝著大公主圍了上去,讓大公主應接不暇,但她還是抽空看了陸祈臣一眼。
“承化候怎麼是這幅臉色,莫不是哪位公子衝撞了你?”
那個小倌自認為頗得公主青眼,即便聽了陸祈臣的身份,也不怕,對公主撒著嬌。
“奴隻是見承化候自己呆著,怕他無聊,想和他說幾句話而已,侯爺竟然就來推搡我,我怕死了?”
端淑挑了下眉,嘴角帶笑地觀賞著這小倌的矯揉造作。
陸祈臣自小就是上京城中有名的公子,何曾被人這樣羞辱,他敷衍地行了個禮。
“公主邀約,我已經到了,既然沒有彆的事,微臣就告退了。”
陸祈臣轉身要走,還沒走出一步,就被公主府的侍人攔住了去路,他回頭看向公主,“這是何意?”
端淑挑著那小倌的下巴端詳,並沒有看陸祈臣。
“承化候,你是本宮的客人,我怎麼能讓你生著氣離開公主府。”
她鬆開手,靠在椅子上看著那小倌,“既然他惹了侯爺,自然該賠禮。”
小倌隻當是玩笑,笑嘻嘻地去給陸祈臣道歉。
陸祈臣看著小倌臉上的濃妝豔抹,隻覺得愈發羞辱。
“唔”
“啊!”
就在小倌即將走到陸祈臣麵前時,一把長刀從小倌身後一刀貫穿了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