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額,不好意思啊。大小姐。”
韋瑟的表情在一瞬間恢複過來重新變得柔和而不僵硬。
“不肯告訴我嗎”少女坐在韋瑟的邊上端正地道。她自己架在上麵,細修良美的小腿輕輕搖晃,微微剮蹭著他。
侍從的兩隻手就撫在她的肩膀之上,在她身後說道:“那些人是多麼的脆弱且渺小,死亡如此令人作嘔,但這又是血肉橫飛的現實,發生在自己麵前。卻對我們完全沒有威脅。直麵死亡卻又不會身臨其境。”
重櫻好像聽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拉著侍從的手到自己的身前。
“其實你是在慶幸還好沒有上船以及讚揚這個神奇的投映寶石吧……”
“自然。看著自己同胞因錯誤的選擇而葬身,難道不是一件能夠鞭策自身做出改變的事情嗎。”
重櫻的身體顫了顫,畫麵中那些亂糟糟的景象鮮紅的血液,浸染變黑的腐爛之肉……
如果不是有韋瑟抱著她,自己一定早就閉上眼不敢看了吧……
開口問他一個問題:“假如有一天那種死亡的陰影籠罩上了我們……”
抱緊大小姐的雙肩,富有情感溫度的腦袋依靠在了一起,他道:“那就請它先行降臨於我的身上吧。至少,請讓我保護大小姐你到最後。”
“傻瓜……”重櫻不滿地閉上了眼彆開碰在一起的額頭,他又在說這些話了。自己就不該問的,隻會感動的羞澀暖意悄然湧上少女的心頭。
這群肮臟的生物先是奪走了船隻上所有的女性還直接在艙底鑿開幾個大洞讓海水灌進來。
渦流與浮泡的旋轉之中,船慢慢消失在海麵,前後不過是十幾分鐘的事情。
而魚頭祭司法杖上無意鑲嵌的寶石見證著這一切。
在重櫻和韋瑟兩人的目光下,這艘於霧月時刻出發的船隻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海麵之上。
在魚人祭司法杖上的寶石以後在源源不斷的提供著影像,主仆二人看到它們漂浮在水麵上,遊了許久之後看到一座小島的雛形。
僅有的光影隻是一片沙灘。
“從地圖上來看,這應該是迷霧群島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島。”
登上岸邊的魚頭人們把意識半清醒的戰利品們先行扔上了岸邊。
被魚人祭司植入了奇怪的法術之後,幾乎所有的女性都沒有能夠自主行動的能力。
被扔在海灘上的她們沾滿鹹腥難聞的海水以及細小的沙子在縫隙間。
扭動掙紮也不過是手指腳趾之間塞入更多難以洗去的細沙。
麵前是黑乎乎的一片,但韋瑟重櫻兩人也能看出來那是海島上的原始樹林。
大概率魚頭人的部落就在裡麵的某一條溪流旁……再進去裡麵……韋瑟和重櫻什麼都看不到了,黑暗遮掩怪物們的大部分動作。
隻有它們腳嘰呀嘰呀踩樹枝上和撥開身邊樹枝的影像與稀疏零碎無法辨認來自哪裡的閃光。
一片黑暗……
無聊的情緒立刻就翻湧上韋瑟的心頭,他把這種因無聊而變得微微有些躁動的情緒傳遞到大小姐的身上,用手指甲剮蹭她的睡衣。
“嗚!哼。彆刮睡衣啊,很貴的!我都沒有多少件了,在這裡買不到!”
她嫌棄地說了一句話後的挪到旁邊空置出來的位置上,不再坐到韋瑟那邊。
畫麵仍然是一片黑暗……
“這個好煩啊……什麼都看不到。不能讓寶石再亮一些嘛”他抱怨道,“哎!對不起……我不知道睡衣材質這麼稀有的。”
“哼,明天來跟本小姐學這個衣服怎麼洗。”原本她想扔掉的,但現在買不到同款的衣服,隻能將就洗一洗。
其實也不是說什麼都看不到,時不時還是能有一些模糊的東西閃過。
見到黑夜中魚頭人的眼睛反射的光。但對比起畫麵裡整片的黑暗完全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幾分鐘的黑暗畫麵直讓韋瑟困得想睡覺……
“大小姐,這個真的好無聊。還要看下去嗎我想睡覺了。”
“再等等吧,如果還是看不到就隻能去睡覺了吧。”她嘟嚷著嘴,摸著剛剛被韋瑟掛了幾下的睡衣。顯然是不太滿意他的道歉。
作為兩名都沒有什麼豐富夜晚生活的年輕人,韋瑟和重櫻已經是習慣到一定的時間點數後就產生困意想睡覺,而現在差不多已經是當地時間的晚上十二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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