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糕餅店出來後,周衝便帶著衛向秋以及商行裡的幾個小夥計前往郊外學車。瞧著練車練得興致勃勃的眾人,他不禁回憶起自己學車時被教練訓得狼狽不堪的場景,實在不明白當初那人為何那般大的火氣。
其實學會駕駛汽車並非難事,隻要牢記刹車位置,安全上基本不會出問題,至於其他的就好辦了。衛向秋有練武的根基,手腦協調性極佳,記住幾個關鍵要點後,沉思片刻,便坐上駕駛位開始練習。有周衝坐在副駕位上指點,僅僅半個小時左右,前進、倒退、拐彎、鳴笛、亮燈等一係列功能便被他基本掌握,所差的隻是熟練度以及對速度的適應而己。
不過周衝暫時不讓衛向秋加快速度,以四十碼以下的速度讓他練習足矣。況且郊外的路況也不允許。其他夥計則遜色不少,不是掛錯檔就是熄火,但總歸是入了門。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周衝讓衛向秋載著眾人一同回商行。這一路雖說讓他有些提心吊膽,但終歸是安全抵達。同行的幾個夥計卻像沒事人一樣,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再看衛向秋,後背已然濕透,熄火拔下鑰匙時,明顯能看出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不過眼中的興奮之意卻掩飾不住。
周衝扔下一句"勤加練習",便拍拍他的肩膀進入商行。在問過吳凱,確認己經裝了一千份不同等級的節禮到貨車上之後,他便匆匆駕駛著貨車離去。
在現代時空的滬海郊區倉庫裡,周衝在送貨員的提貨單上簽上名字,給了對方一張紅鈔表示感謝。吳雙全這個滬海土著的人脈,果然還是很廣的,接到電話得知周衝需要一百份上檔次的月餅和一百隻京華火腿,並且時間緊迫,他僅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幫周衝解決了問題。
本來也不是非得這麼急,隻是周衝不想多費心思穿梭來穿梭去的,最好能一次搞定取貨和送禮兩件事。原先計劃裡給安德烈的禮物中的純天然無公害的火腿和月餅,變成現世位麵的產品,雖說也是買的高價的品牌產品,但其中到底加了多少科技與狠活那就不知道了。
無驚無險地完成了與安德烈的交易,周衝獲贈了對方準備的幾箱特級雪茄和一批他不知名的紅酒,想來也不是什麼廉價的貨品。而他給對方準備的,除了月餅和火腿,還有一些頗有特色的滋補品。各準備了一百份,為此跟對方一樣,都是連車帶禮品一起贈送的。
中午一點多,民國時空位麵,滬海閩菜館天樂園的大堂內,周衝喝下最後一口湯,滿足地打了一個嗝。一碗飯,一葷一素兩盤菜,再加一個湯,分量不少,讓他美美的吃了一頓。
在結賬的時候,周衝在菜單上勾勾畫畫又定了一百道菜,放下了訂金,約好時間讓對方送到揚州河邊上的彆院。
他一時興起,想嘗嘗這個時代滬海灘的各種菜係的美食,一連逛了這條街上的十來家感覺稍上檔次的飯館,在每一家飯館都訂了一百道菜,同樣約定了送貨時間和地點,反正儲物空間裡的時間是靜止的,食物放在裡麵也不用擔心會變質。
完成上述事宜後,周衝心滿意足地在一個此前從未啟用過的倉庫中,將一輛貨車和二十噸白銀放置其中。當白銀出現在貨廂內之際,車廂明顯往下一沉。
隨後,周衝駕車抵達東亞銀行,江啟雲、曹正祥和衛向東帶著四個保安早已等候在門口。啟明星商行在銀行家們眼中無疑是頂級客戶之一,得知周衝帶著二十噸白銀前來辦理業務,銀行方麵自然是極度歡迎,當即調派了一小半的人手為他服務。
辦完所有業務後,除了幾人手裡皮箱內共計十來萬紙鈔之外,他的個人賬戶也新增了十萬銀元,替衛向秋辦理的賬戶也多了二十萬銀元。而啟明星商行賬戶多出了四十萬銀元,其中大約有一半是準備用於向泥盆人的商行購買子彈的。
在這個年代,雖說軍火不好搞,但實際上彈藥的價格更是貴得離譜。就拿普通的三八式步槍子彈來說,泥盆人的商行對外售價為每發子彈一個銀元,其他國家的洋行出售軍火的價格也大致如此。
國內除了幾個擁有軍工廠的軍閥之外,其他軍閥的軍隊,除了少量精銳部隊外,將領們都不敢放開讓底下的士兵進行正常的實彈訓練。所以一旦開戰,各軍的戰力實際上與經濟實力成正比。這也是為什麼閩省督軍李炳坤的部隊打不過數千經過訓練的粵軍以及他們收編的土匪武裝。其實雙方士兵的個人實力,嚴格說來也不過是比土匪稍強一些而已。
周衝買這些子彈,當然是準備要給保安團訓練用的,在他看來,將錢花在訓練上遠比用來支付撫恤金要好得多。他也無法承受他人性命這副沉重的擔子。即便在這個時空裡,人命的價值比草芥高不了多少,但這完全與他的三觀相悖。況且,在如今的這個世界,金錢對他而言著實不難賺取,他又何必因一點錢財而背負那種心靈上的愧疚呢。
吩咐衛向秋去專營藥材批發的幾家商行預訂高品質的老山參,交待他在蘇州河旁的彆院倉庫裡還有五輛車子,可供他用來培訓司機。至於人選,則優先在安保隊裡挑選五十名性格沉穩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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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多小時後,周衝用自己的身份又一次從馬拉波國際機場搭上了回國的航班,隻是此次要在路途上少花了幾個小時。
北京時間九月二十日中午十二點半,飛機在津門濱海機場安全降落,周衝又一次回國了。有了入境記錄,接下來很多事情就不用畏手畏腳了。
在飛機上練習長壽經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似乎功法的運轉速度更快,精神對體內氣感的支配更為精確,練習的效果也更好些。周衝也是在飛機上閒極無聊,才想到今天的功課還沒做,於是開始運轉長壽功。但這些目前對他而言是無法量化的,隻是感覺而已,他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錯覺。於是他決定以後有機會一定讓師父和衛向秋體驗一次,看他們是否有同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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