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膽大的客人在門外默默關注著客棧裡的動靜,見到作惡的幾人被宿承安的兩個手下收拾的如此狼狽,佩服之餘也覺得心頭大快。
不知誰帶頭喊了聲:“好漢威武!”並帶頭鼓起了掌。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跟著拍起了手,一時間掌聲雷動,不少人還朝著青宵二人伸出了大拇指。
青宵青影麵無表情地立在那裡,臉頰卻慢慢染上了緋色。
病弱青年有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曾經那五個虎背熊腰的護衛,如今四個也都東倒西歪地躺著,隻留下一個臉上還帶著腳印的護衛來回不停地將他們移至一處。
方才進店時,那副爺是天王老子的霸王氣勢,此時早就消弭得無影無蹤。
如今他們甚至連疼痛都不敢喊出來,隻能硬生生咬牙忍著,生怕讓貴人聽了心生不悅,再給他們苦頭吃。
知道原委的客人看到他們幾個人的淒慘模樣,非但沒有同情,反而還異口同聲地啐了句:“欺人不成反被欺,活該!”
宿承安見店裡客人漸多,便踢了踢地上的病弱青年:“今日若非你們肆意妄為,氣焰囂張,又怎會使得好好的客棧這般的桌殘椅飛!”
“在下賠,在下賠!”
病弱青年倒還不算愚笨,知道此番犯到了大人物手裡,就如平日他隨意欺辱寒門子弟一般,如今的他在麵前人的眼中,大概也不比殺豬宰羊難上多少。
宿承安見他上道,遂又吩咐:“掌櫃家的財物損失和精神損失你要賠,那姑娘和孩子你更要賠,你先是言語冒犯人家姑娘,後又放縱手下對一稚齡孩童下毒手,若不是我適才手快,此時你主仆已然成為殺人凶手了!”
“在下知道,在下都賠!”
見大胡子沒有動靜,病弱青年趕緊再補救上一句:“加倍賠!”
宿承安瞥他一眼:“賠多少?”
“五百兩!”病弱青年說完,見麵前的這尊大佛依然紋絲不動,隻能咬牙追加,“五百兩是給姑娘和孩子壓驚,另外五百兩賠付店掌櫃的損失。”
宿承安瞥了眼不遠處的錦初,卻見那姑娘不動聲色地微微點頭。
他這才收回目光,靜靜看了地上人幾眼,看得病弱青年幾乎都要受不住再開口加價時,才緩緩說道:“既如此,趕緊拿出銀子,帶上你的人滾吧!”
得了命令的病弱青年立刻連連點頭,乾淨利索地從懷裡掏出來兩張五百兩的銀票恭敬遞給宿承安身邊的青宵。
青宵收起銀票確認後,朝宿承安點點頭。
宿承安朝眼巴巴地等著自己放行的病弱青年揮了揮手,那青年轉身拔腿就朝門外奔去,連身後的幾個傷殘護衛都顧不上,生怕宿承安再臨時變卦不讓他走了。
剩下的幾人見主子奪門而去,隻能在店裡眾人鄙夷的目光和嗤笑的言語中,低著腦袋一言不發,相互扶持著朝店外走去。
就在即將邁出門口的那一刻,宿承安忽地開口:“慢著!”
幾人臉色劇變,卻不敢不停下腳步,那個臉上帶著腳印的漢子硬著頭皮轉身陪笑:“爺,您還有何吩咐?”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日後若再來這同福客棧找麻煩,小心我直接取爾等項上頭顱!”
幾人又是渾身一震,低聲應道:“小的們不敢。”
“滾吧!”宿承安冷冷吐出兩個字。
幾人像是得了赦免似的快速出門去了。
宿承安拿著青宵交來的一千兩銀票,走到錦初和趙掌櫃跟前:“勞煩掌櫃的找個清淨地方一敘。”
趙掌櫃帶著二人上樓直接去了自己的小房間。
端茶倒水坐下之後,宿承安將兩張銀票朝桌上一推:“這是我替二位朝那幾個鬨事的家夥要來的賠償,你們二人分了吧!”
趙掌櫃一看麵額,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連連擺手拒絕:“使不得使不得,今日還未曾感謝過好漢相救之恩,怎好再從您手裡收銀子。”
“收下吧!這本就是那廝賠貴店的損失。”宿承安不容拒絕,直接將銀票拍到了趙掌櫃麵前。
“即便是賠償,也要不得這麼多,小店那些桌椅也不值幾兩銀子,斷是受不得這五百兩的賠償。大俠今日相救之恩,老夫不好回報,索性厚著臉皮借花獻佛,這銀票不如大俠就留著收用吧!”
宿承安懶得再跟掌櫃的解釋那麼多,遂指著銀票說道:“老人家也能看出來,我不缺這些銀子,今日這銀票本就是為你二人索要的,你若實在過意不去的話,今日拿這銀子給那些受到驚嚇的客人補償幾分罷了!”
見宿承安已有幾分不耐之色,趙掌櫃才小心翼翼將銀票收了起來。
一旁的錦初看著大胡子青年煞有介事的塞銀票,不由又想起了半年前的黑衣人臨走時給自己留下的那五百兩救命的銀票。
可真是巧啊,又是五百兩!
宿承安見趙掌櫃收起銀票,遂開門見山說道:“敢叫老人家知道,我與這姑娘是舊識,今日幫您也是舉手之勞,老人家不必跟我客氣,且去忙您的,也容我跟她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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