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端午後,大家又都開始了各自的忙碌生活。
這日吃過早飯,慧珍娘送了昭兒去書塾,歡顏和慧珍則是各自奔向一處工坊,隻留下錦初一個人在家。
想到新改進的脂粉已經做好,她索性帶上幾瓶,準備去養顏坊找李梅娘交流之後,再讓她找人試試這批改良後的脂粉的效果。
她帶好東西,鎖好院門,朝著養顏坊的方向快步而去。
走到一處較為僻靜的巷口的時候,忽地看到兩個年約四旬的夫妻在來回張望。
那二人看到巷口的錦初,似是得了救星般,朝著她就走了過來,錦初不動聲色放慢了腳步。
那女的已是帶著笑臉開了口:“姑娘好!我們夫妻是從老家來探望姑姑的,她家去年搬到了安居巷去住。我倆今日轉了許久還是沒找到她家新址,敢問姑娘可知安居巷的位置?”
“沿著這條巷子走到頭,朝南一拐,下一條平行的巷子就是安居巷。”錦初言簡意賅說完,舉步繼續朝前走。
“好好,多謝姑娘指路。”那女的衝著錦初感謝的同時,又不著痕跡地朝著男人使了個眼色,她自己卻是緊緊跟著錦初繼續朝前走。
“姑娘,您是要去府城大街的嗎?我們夫妻若跟著你的話,是不是也能到下一個巷子?”中年女人愈發湊上來,陪著笑臉望著錦初。
按說安居巷的位置剛才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眼前這女人本該循路去探親戚,如今卻巴著自己不放,使得錦初心裡猛地生出幾分戒備來。
錦初站定,淡淡拒絕:“恐怕要讓大姐失望了,我與您二人並不順路。”
“姑娘這容色可真好,不知可曾許了人家,我家裡有個侄子今年將將十七……”
那女人轉移話題再次貼近錦初,仿佛對於錦初的拒絕一無所知。
這女人有問題!
錦初不欲多言,快速轉身,忽覺那女人手中帕子朝自己一晃,腦子裡“嗡”地一聲,身子便失去控製般軟了下來。
記憶的最後一刻,耳邊聽到那女人得意的笑聲:“小丫頭,還挺謹慎,可惜自打你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這迷藥就開始起作用了!”
望著軟軟跌倒的姑娘,女人吩咐男人:“快,趁此時無人,趕緊將騾車拉過來!主子還在家裡等著呢!”
男子將騾車趕來,又幫著女人將錦初扶進了車廂內,當下揮鞭趕著騾車快速離開了。
錦初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胡綠色的承塵,四周掛著淡綠色的紗簾。
“醒了?”不遠處一個聲音響起。
錦初忍著渾身的酸痛,掙紮了幾次想坐起身來,卻依然徒勞無功。最後她隻能無奈地偏過頭望向旁邊的男人問道:“你是何人?將我帶到此地有何目的?”
男人起身踱步過來,望著錦初:“我是李仲賢,也是你們口中的李員外。”
錦初瞳仁驟然一縮,原來這就是久聞其名卻不見其人的李員外!
生的高高壯壯,相貌堂堂的,倒是與外界所傳的那個睚眥必報,喜怒無常的李員外的形象相去甚遠。
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的話了!
見錦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李仲賢得意地挑了挑眉頭:“至於帶你到此地有何目的,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不過錦兒姑娘你放心,隻要你乖乖配合,我必會給你尋個好去處。自此後過上高床軟枕,珍饈美食,穿金戴玉,仆從環繞的神仙日子。”
他話音方落,錦初腦海裡就跳出來幾個大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忍不住冷笑一聲:“敢問李老爺,您說的乖乖配合又是怎麼樣的配合呢?”
“你這等花容月貌,凡夫俗子豈可配得!留在這小小的臨城簡直是糟蹋了你這副好皮囊,不如爺送你一場大造化,去京城服侍貴人怎麼樣?”
錦初心裡怒極,麵上卻表現的惶恐不已:“小女子蒲柳之姿,笨手笨腳,不敢有高攀貴人的妄念。”
李仲賢轉過頭來,細細端詳了床上的姑娘一會兒,皮笑肉不笑地說:“爺說你有,你就有!你家裡除了一個走了幾年至今沒有回音不知死活的兄長外,還有個垂髫之齡的幼弟,你一個孤女子帶著他想必日子也不好過吧?”
姓李的對家裡情況如此清楚,想必已經盯了自己不少時間了。
今日她恐是難以善了!
錦初心裡涼了半截,隻歎自己過了些平順日子,就忘記了人心險惡,隻當孫氏已是放棄尋找自己了,卻原來她早已將自己行跡報給這李員外了。
“如今爺既找了你來,你的福氣也就來了!你那弟弟日後爺幫你照應,你就不必再回那個家了。且在這裡安心住下,爺會好好找人來調教你,待學成之後,爺親自送你入京。”
李仲賢壓低聲音誘惑錦初:“若你有幸入了貴人眼,得貴人幾分垂憐,能產下一兒半女的話,將來你的日子也就高居人上,富貴無憂了!”
這姓李的果然是不安好心,怕是早就看中錦初一個孤女身後勢單力薄,可以輕鬆拿捏。
故而今日將她迷暈帶來,又拿昭兒安危來逼她就範,言辭中卻將自己誇的如錦初的大恩人一般,顛倒黑白,厚顏無恥,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當務之急,先穩住這人,看是否能將昭兒歡顏安排妥當,沒了昭兒這個牽掛,她也能穩下心神應對這李仲賢了。
於是,錦初換了哀求的語氣:“今日爺命人將我驟然帶至此地,家中幼弟友人並不知情,爺既然想要我心甘情願的去京城服侍貴人,自然也要容我回家先將小弟安撫一番,心中沒了牽掛,才好全心全意的為爺辦事。”
見李仲賢露出遲疑之色,錦初又繼續遊說:“家事不寧的話,這段時間我恐不能靜心學習,若是因此惹得京裡貴人發怒,那這本該皆大歡喜的美事豈不是變成了禍事?”
李仲賢上前一步掐住錦初下頜,眸光冷戾,瞬間變身為凶神惡煞,斥罵道:“臭丫頭,你居然敢威脅爺?”
這廝手勁極大,錦初感覺骨頭都要碎了。
她緩了緩因迷藥餘效仍有些昏沉的頭腦,毫不畏懼地說道:“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你既知家中幼弟在我心中位置,如今卻要我放下不管全心為您辦事,天下哪有這般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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