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婉瞧見妹妹下跪,陶清婉也跟著跪下。
陶久喜壓低聲音,對著陶清婉說:“你傻呀。找點東西墊著啊。”
然後很快又調整一下情緒。
她暗自慶幸自己聰明機智,用包袱隔絕了地上的刺骨寒意,否則這冰冷的地麵,她連一秒鐘都跪不下去,實在是太過寒冷了。
當下必須趕緊再加把勁,把這場戲繼續演下去。
於是,陶久喜抽抽噎噎地哭訴道:“我與長姐千裡迢迢來到京城,若表哥不肯收留,我們姐妹二人隻能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了。可憐母親在世之時,常常念叨與姨母年少時的情誼,不曾想,今日還未見到姨母便要凍死於此。人人都說,京城謝家最是重情重義,可如今看來……”
哎呀,詞窮了!得再好好醞釀一下。
“怎麼不說了?”
“”陶久喜心裡腹誹,當然是在想詞了。
“若是表哥願意收留,我日後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表哥。”
“表哥一看就是心善之人,定然不會不管我們”
“千山萬水都是情,讓我進去行不行?”
“千辛萬苦找到這,收留我一下下可不可以喲?”
陶久喜一頓輸出。
“我看著像心善之人?”頭頂傳來男子淩冽的聲音。
“像,像吧”活像個地獄修羅。
“我的府邸,並不是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
“我隻想進,不想走,能讓我們進去嗎?”陶久喜此時隻覺得人都要凍僵了,又怎麼會考慮其他。
表哥一家還能吃人不成?
若是後麵真想走,有手有腳的,還能跑不掉啊。
陶久喜佯裝哭得更加傷心,過一會隻覺得臉上掛著淚痕,清涕很癢,便順手就用自己的手背抹去臉上的眼淚,繼而就去抓住沈之翌的大氅。
陶清婉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想要阻止卻又不敢出聲。
陶清婉有些呆愣地看著妹妹,一路行來,妹妹總是說估計謝家不會收留她們,可陶清婉心中卻始終懷著一絲希望。
如今真的到了京城,眼下的情況,她已經放棄了借住在姨母家的想法,而妹妹卻如此積極地爭取著,自己確實不如妹妹堅毅。
陶久喜還在賣力的表演。
“表妹,今日,你怕是斷無離開的可能了。”
頭頂上方傳來沈之翌那仿佛攜帶著寒霜的冰冷之聲,那聲音凜冽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陶久喜的哭聲瞬間戛然而止,這冷徹的聲音仿佛帶著無儘的威壓,好似隨時能將她吞噬。
“咋……咋了?”
陶久喜滿心疑惑,聲音微微顫抖,心中暗自思忖是不是戲演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