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煩?你真是不知好歹!”
沈之翌的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此前並未與其他女子有過這般接觸,此刻陶久喜蜷縮在自己身前,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極為陌生,讓他滿心的不適應。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自己對於這種陌生之感竟然沒有感到厭惡。
寒風呼嘯,陶久喜嘴裡不斷呢喃著:“疼腦瓜腦瓜子嗡嗡的。”
沈之翌步伐更快,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自己新置辦的府邸是如此龐大,那寬闊的庭院、曲折的回廊,此刻都仿佛成了阻礙他前行的障礙。
他的腦海竟浮現出對江渠的埋怨,為何要將這姐妹倆安排在如此偏遠的角落?
“府裡就沒有其他院子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急切與質問,仿佛要衝破這寂靜的空氣。
“啊?”
江渠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頭霧水,滿臉的不明所以。
“無事。”沈之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迅速收斂情緒,不再多言。
他隻是加快腳步,一心隻想儘快將陶久喜送回住處。
終於,沈之翌來到了陶久喜的房間。
他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看著眉頭緊皺的陶久喜幾眼,簡單交代了幾句後,便匆匆離開。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隻留下一片寂靜。
陶清婉一直焦急地等待著妹妹的歸來。
當她看到妹妹被送回來時,儘管心裡滿是疑問,但是不敢多問。
她急忙忙地端來熱水,又仔細地擰了帕子,溫柔地為妹妹一遍遍擦拭著額頭。
好在江瞬的速度極快,沒過一會兒,大夫就被請來了。
陶清婉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大夫為妹妹診治,江瞬是外男,也隻能守在外麵,一番診治以後,直到喝了大夫開的退燒藥,陶久喜才不那麼難受,安靜的睡去。
翌日。
清晨那第一縷璀璨的陽光悄然透過窗欞,溫柔地灑進房間之時,陶久喜緩緩地從睡夢中悠悠轉醒。她微微抬眸,入眼之處,隻見穿戴得整整齊齊的長姐正靜靜地倚靠在床邊。長姐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夜未合眼,全心全意地照顧著自己。
“長姐,來床上睡一會兒吧。”陶久喜輕聲低語道。
陶清婉一聽到妹妹的呼喚之聲,立刻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試探陶久喜額頭的溫度。“你醒了呀,現在還覺得難受不?”她的眼神之中滿是深深的關切之情。
“不難受了。多謝長姐。又讓你為我擔心了。”陶久喜的心中滿是愧疚之意。
“你是我妹妹,何須這般見外呢。昨日你怎麼會突然發燒了呢?”
“外麵實在是太冷了,不小心就凍著了,沒事的。”陶久喜輕描淡寫地回答著。
“怎麼是表哥送你回來的呢?”陶清婉接著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