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表哥讓我去書房敘話,看到我身體不舒服,就送我回來了。”陶久喜避重就輕地說著,她並不想把昨天在外麵發生的事情告訴姐姐,生怕姐姐為此擔心。
“為何表哥走之前還交代,若是需要教訓誰,下次讓江瞬去,這是什麼意思呢?”陶清婉滿臉的不解,秀眉微微蹙起,猶如兩彎新月。
陶久喜也著實沒想到表哥竟然會如此交代,想來表哥是希望她下次不要那麼衝動行事,有事情就找他來解決。
“就是昨日出去被人撞了一下,我和人家說了幾句。許是表哥怕我吃虧吧。”陶久喜信口拈來,迅速編了一個理由。
陶清婉聽後,心中半信半疑,但見妹妹不願再多說,便也不再多問,隻是溫柔地勸陶久喜好好休息。
陶久喜這一病,就持續了好幾日。在這幾日裡,隻有大夫每日按時上門前來診治,而沈之翌卻不曾來過一次。過了幾天,陶久喜才得知,沈之翌已經出門好幾日了。
“久喜,你這方大病初愈,怎的又要出門去呢?且還身著這身衣裳?”陶清婉望著再度換上男裝的陶久喜,麵上滿是焦灼之色,急切地問道。
陶久喜嫣然一笑,道:“這幾日一直臥榻養病,隻覺渾身骨頭都快僵住了。前些時日去東街瞧過,今日便想去西街逛逛。”
“那日表哥可曾應允你隨意出行?”
“自然是允了的。長姐你且看看我,可瞧得出是女子之身?”陶久喜邊說邊將頭發又緊了緊。
“乍一看倒不似女子。隻是若言是男子,卻又未免過於俊俏秀雅了些。”此刻的陶久喜已然病愈,麵色紅潤,猶如一尊精致絕倫的陶瓷娃娃。
“哎,誰叫我生得這般好看呢。今日我定會早些歸來,長姐等我一同用晚膳。”
“那你定要萬分小心,如今僅剩下這些銅板了。你且拿著,帶在身上也圖個心安。”言罷,陶清婉便把銅板塞到了陶久喜手中。
陶久喜手持銅板,大搖大擺地從門房處走了出去。
觀之此景,想來表哥確實未曾限製她自由出入。
隻是門房之人壯著膽子多追問了幾句,畢竟需防著主子問起時不知該如何應答。陶久喜隻道是去西街溜達一會兒。
陶久喜在西街徘徊良久,主要是為了探尋究竟有何種合適的生意可做。
然而,望著這熱鬨非凡、繁華似錦的街道,再輕輕摩挲著腰間那寥寥幾個銅板,她不禁愁緒滿懷。
這點錢,充其量也就能買幾個包子罷了。想要自由自在地生活,自己賺錢購置宅子,簡直如癡人說夢一般遙不可及。
陶久喜手中輕輕搖動著在路上隨意撿來的樹枝,微微蹙著眉頭,緩緩地在路上踱步前行。
“這位公子,請留步。”忽然,路邊傳來一個聲音。
陶久喜聽到聲響,抬起頭來,這才驚覺自己因沒留意看路,竟走到了西街旁的一個小路上。這條街道與主街的熱鬨景象大不相同,隻有寥寥幾個攤位擺在那裡,顯得格外冷清。
正當陶久喜打算走回主街的時候,剛剛那個聲音再度響起。說話的是一個道士模樣的人,他身著一襲道袍,臉上留著一抹小胡子。他坐在一個簡易的桌案前,旁邊豎著一麵旗子,上麵寫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幾個大字。
“公子,請留步。”
陶久喜環顧四周,發現此處隻有自己一人,心中滿是疑惑,問道:“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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