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叫素素的丫鬟,瞧見自家大姑娘對著兩位表姑娘說話時毫不留情,而那兩位表姑娘竟也不反駁,料想她們應是好拿捏的軟柿子。
素素想著自己不過是個丫鬟,如今摔壞了青花龍鳳瓶,大姑娘必定不會輕饒她,即便不被打死,也定會遭受各種折磨。
眼下有現成的人可供頂罪,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良機。
陶久喜全然不想搭理這些無端的指責,腳步絲毫未停頓。
謝玉華聽到這話,得知眼前這兩人打碎了她要獻給祖母的青花龍鳳瓶。她們竟然還想一走了之,當下她怒從心起,命令丫鬟道:“攔住她們。”
幾個丫鬟立刻快步上前,氣勢洶洶地擋住了兩人離去的腳步。
謝玉華身後的姐妹剛要上前說什麼,便被謝玉華嗬斥後退,她在這,哪裡有彆人說話的份。
“站住!是你們打碎了我送給祖母的青花龍鳳瓶嗎?”
陶清婉見此情形,趕忙急切地解釋道:“玉華姐姐,我與久喜來到這裡的時候,這瓷瓶已然破碎。我們隻是看到你的丫鬟在撿拾碎片,出於好心才幫忙罷了。”
“好心幫忙?不是你們打碎的,你們為何要幫忙?”
陶久喜見自己和姐姐被攔住,頓時被氣笑了,她真想再去建安寺一趟,拜拜神,遠離這些令人無語的人。
先是丫鬟要讓她背鍋,接著又聽到謝玉華這般說辭。
“你笑什麼?”
“笑你可笑。”陶久喜聽到這話,緩緩轉過身來,眼神直直地盯著謝玉華。
“你在說什麼!”謝玉華怒不可遏。
“丫鬟隨便說兩句你就被挑撥,難道不可笑嗎?”
跪在地上的素素立刻抓住機會說道:“若不是表姑娘打碎的,表姑娘雖是前來借住,但也是個主子,表姑娘為何會在此處撿瓷片?”
素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似乎一心要把責任完全推到陶久喜身上。
“素素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難道會平白無故冤枉你們?”謝玉華本就看陶久喜不順眼,立即幫腔道。
“你們無法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陶久喜隻覺得自己的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心中湧起一股無奈。
她著實沒想到,自己的善舉竟然會被人利用。
“玉華姐姐,當真不是我們姐妹打碎的。”陶清婉見此情形,連忙上前幫忙解釋。
“這裡隻有你們姐妹二人,怎會冤枉你們?今日不把這事解決了,誰都彆想走。”
陶清婉正欲再次解釋,卻被陶久喜攔下。
陶久喜對著素素說道:“你一口咬定是我打碎的,那你把當時的經過詳細講一下。”
素素回應道:“奴婢奉姑娘之命從清夢苑取青花龍鳳瓶送往雅韻小築。路上……路上奴婢的羅帶有些鬆了,便將盛放花瓶的木盤放置在地上。表姑娘應當是無意之中走來,沒看見花瓶,便一腳踢倒了花瓶。”
“你放地上踢倒的?”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行。”陶久喜說道,隨後又對著謝玉華說道:“府裡有沒有便宜些的花瓶?或者是個瓷罐也行。”
“你要這些做什麼?”
“找兩個來,我來告訴你,端著摔的和在地上被碰倒的,碎片有什麼區彆。”陶久喜指了指散落滿地的瓷片。
“其實也不用非得再砸兩個花瓶。今兒教你一招,如果人是站著,手裡的花瓶掉落,通常會有一個相對固定的撞擊點,力量從這個點向四周擴散,導致瓷片呈放射狀散開。若是在地上,被人踢了一腳,碎片根本不會散落得如此廣泛。”
謝玉華雖然沒有完全聽懂陶久喜的話,但仔細觀察了一下,瓷片確實散落一地,若真是在地上被踢倒的,絕不是這般模樣。
此刻,謝玉華一心隻想有人賠她一個新的青花龍鳳瓶。
素素隻是個丫鬟,就算打死她,她也拿不出一千兩銀子去買青花龍鳳瓶賠給謝玉華。
見素素低頭不語,謝玉華立刻說道:
“你說的隻是你的猜想罷了。就算如你所說,或許也隻是巧合。”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個青花龍鳳瓶一定是我打碎的呢?若你覺得是我,就拿出證據。如果拿不出來,也彆隨意誣陷人。”陶久喜一字一句地說著,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畏懼之意。
謝玉華原本以為,陶久喜會與她姐姐陶清婉一般,知書達理,性子柔和些。
卻未曾想到眼前這個陶久喜竟敢如此與她說話。
當下,她隻覺得自己作為謝家大姑娘的尊嚴遭到了踐踏,心中頓時湧起諸多怒意。
“這裡是謝府,是我的家,你們不過是無處可去,前來借住之人。我說花瓶是你打碎的,那就一定是你。”
陶久喜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霸總發言“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原本不是個蠢的,是個壞的。你說說,你到底想怎樣?”陶久喜嘴角掛著一抹譏笑,她已然看出,這謝玉華就是想賴上她。
“這青花龍鳳瓶是我托人專門尋得,足足花了我一千兩銀子。你今日必須賠償我。”謝玉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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