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們在做什麼?”謝景峘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他去找陶久喜,丫鬟說兩位表姑娘在後花園。他想著今日陶久喜終於願意出門了,趕緊過來瞧瞧,沒想到竟是這般場麵。
謝玉華身後的大房家的姑娘與謝景峘庶出的妹妹,立刻向謝景峘行禮問安。
“景峘哥哥。那陶久喜打壞了我送給祖母壽誕準備的青花龍鳳瓶,竟想一走了之。”謝玉華惡人先告狀,臉上滿是委屈與憤怒。
“隻是一個花瓶,何故就要拿人?”謝景峘語氣中滿是怒意,立刻上前,用力推開拉著陶久喜與陶清婉的丫鬟。
丫鬟們立馬跪了一地。
謝景峘從前是個十足十的謙謙君子,對府裡的下人都算和顏悅色,今日卻動手推開丫鬟。
哪個丫鬟能不害怕呢?
“景峘哥哥,那花瓶不是久喜打碎的,我們來時便碎了。”陶清婉行了一禮,立刻說道。
她的眼神中滿是急切,希望謝景峘能相信她們。
謝景峘站在陶久喜的身側,今日陶久喜不似前些日子那些死氣沉沉,臉上終於有些紅潤的血色。
他不知道,陶久喜臉上的紅潤是被氣的。
“婉兒妹妹,我知道的。”謝景峘對著陶清婉說道,語氣輕柔,好似在安撫著姐妹倆。
謝玉華聞言,當下就急了:“你到底是我哥哥,還是她們的哥哥?”
眼前的這個陶久喜,哥哥謝景峘一心護著,來了府裡這麼久,都不準叫人去打擾。
至今,陶久喜也沒有給祖母、母親請過安。
祖母一貫疼愛謝景峘,自然謝景峘說什麼便是什麼。
可自己每日卻還得去祖母屋裡晨昏定省。
她心裡怎麼能服氣呢?
“玉華,莫要胡鬨了。喜兒妹妹病了多日,今日才願意出門走走,你不可如此無理。快些下去。”謝景峘的話語中帶著責備,眼神嚴厲地看著謝玉華。
陶久喜聞言,嗤笑了一聲:“剛剛還說我,應當彆出門,免得過了病氣給彆人。”
謝景峘聞言,立馬看向謝玉華,他知道謝玉華一貫在家裡是嬌慣著的,能說出來這話絕對不假。
“玉華,往日祖母訓誡你不懂事,我一向維護你,今日你卻出此惡言,當真沒了規矩。”
謝景峘有些惱怒,妹妹的婚期就在今歲九月,他多次告誡妹妹,應當成熟些,說話之前需要多多思慮,不然高嫁到何郡公之子,人家高門大戶如何能容她,最後吃苦的還是她。
“景峘哥哥,她病了那麼久才好,誰知道是不是會傳染他人。我說也是為了咱們府裡幾十口人考慮。”謝玉華說著,又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妹妹。
“景峘哥哥,玉華姐姐也是為了府中眾人考慮。”庶出的妹妹立馬附和,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討好,生怕惹得謝景峘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