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去後,陶久喜即刻喚來沐兒:“沐兒,來幫我個忙。”
翌日清晨,許氏早早便來找陶久喜,欲一同前往慧慈寺。
然而,二人尚未走出陶久喜的屋子,謝凝秋也匆匆趕了過來。
許氏見謝凝秋前來,心中頓生不滿:“你也要去?”
這段時間以來,謝凝秋就隻為陶久喜求過一次情,且沒起到什麼效果,此後便又不聞不問。許氏對此已然極為不滿。
昨日若不是擔憂陶久喜不答應,她斷不會去邀請謝凝秋一同來找陶久喜,可如今陶久喜已然應允,許氏一見到謝凝秋就怒火中燒。
“我也許久未見梅兒了,她是我侄女兒,我去接她有何不妥?”謝凝秋回應道。
“哼。”許氏滿臉不屑。
陶久喜看著兩人爭吵,心裡還饒有興致地想著,這次到底誰能占上風呢。
隨後,她帶著沐兒乘坐一輛馬車,謝凝秋與許氏則同乘一輛馬車。
當馬車行駛在空曠路段時,陶久喜偶爾還能聽到兩人爭執的聲音。
馬車抵達山腳下後,便需徒步上山,慧慈寺坐落於山上,陶久喜本非喜愛爬山之人,然而今日卻主動提出要親自前往山上迎接謝舒梅。
當然,行至半途,她便懊悔不迭。
這山實在是高得過分。
“姑娘,我拉著您走。”沐兒因常做活,體力相對好些。
陶久喜回頭瞧見謝凝秋走幾步便停歇幾下,隨後又好似恢複了些力氣,她心中暗忖:累死她,就會裝模作樣。
“姑娘,您這可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呀。”沐兒順著陶久喜的目光看去,說道。
“不,我隻損了五百,我還有力氣呢。”陶久喜頗為倔強地回應道。
這一行缺乏長期鍛煉的人,曆經一個多時辰,終於氣喘籲籲地爬上山頂。
陶久喜大口喘著粗氣,望著比自己更為疲憊的謝凝秋,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幾人稍作休憩後,向慧慈寺中的姑子表明來意,隨即便被引領至謝舒梅所在的屋子。
謝舒梅身為城中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寺中的姑子特意為其安排了一處清幽靜謐之所。
此刻,謝舒梅正跪在蒲團上,麵對著一尊佛像。從背後望去,好似在祈禱。
“梅兒,母親來了。”許氏的聲音中略帶一絲哽咽。
謝舒梅聽到許氏的聲音,並未立刻回過頭來。隻是原本那略顯隨意的跪姿,瞬間變得筆直,隨後她端端正正地給麵前的佛像磕了個頭,這才緩緩起身。
待她轉過身來,目光觸及陶久喜時,眼中的嫉恨之色一閃而過。
而在看到謝凝秋之時,眼中則閃過一抹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