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麵露焦急之色,不停地踱步,嘴裡說道:“梅兒,讓彆人去燒了就行,久喜已經上山接你,你何苦還要讓她走一遭。”
她現在滿心隻想著能早早下山,這山上的寺廟讓她感覺有些壓抑,而且她也擔心再這麼折騰下去會出什麼岔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帕擦拭著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無奈。
“母親,女兒也是實在愧疚。女兒與陶姑娘去去就回,勞煩母親,姑姑在此等候。”謝舒梅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一副看似誠懇的愧疚表情。
她手裡緊緊攥著那一騾子紙,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彆磨嘰了,帶路吧。”
陶久喜不耐煩地說道,隨後扭頭對著沐兒說:“沐兒,你去前麵為此次受災的百姓燒炷香,祈禱他們平安。”
沐兒一聽,立刻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嘟囔著:“姑娘,奴婢陪你去了再回來燒香。”
她心裡想著,不放心陶久喜單獨和謝舒梅一起,總覺得謝舒梅沒安好心。
“讓你去就去。”陶久喜堅決地拒絕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正當謝舒梅拿著一騾子紙,故作姿態地走在前麵之時,陶久喜眼珠一轉,突然說道:“夫人,不然你陪我一同去吧。”
“我?”謝凝秋驚訝地指著自己,臉上露出疑惑和猶豫的神情。
她心裡一緊,不知道陶久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夫人當時給自己兒子下藥,定然是罪孽深重,夫人同去,也燒了些。”陶久喜似笑非笑地提議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她就是要故意刁難謝凝秋,看看她的反應。
見謝凝秋不願,謝舒梅心裡一慌,生怕自己的計劃被打亂,連忙勸道:“姑姑,您也陪著梅兒去吧。”
謝凝秋猶豫再三,在謝舒梅的再三勸說下,才極不情願地點點頭,心裡卻在暗暗叫苦。
謝舒梅在前麵快步引路,她的腳步略顯急促,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到達目的地。
沒多會兒,便看見竹林深處矗立著一個佛塔,佛塔旁邊有個圓形的香爐。香爐有些陳舊,上麵的紋路在歲月的侵蝕下已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曾經的精美。
到了以後,陶久喜雙手抱胸,上下打量了一眼香爐,然後斜睨著謝舒梅說道:“燒吧。”
她的語氣冷淡,帶著一絲不屑,這個謝舒梅好好的下山不願意,非得作妖。
“你能不能對梅兒禮貌些?”謝凝秋忍不住出聲,她微微皺眉,眼神中帶著些許不滿。
“對她?嗬嗬。”陶久喜冷笑一聲,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謝舒梅似乎不在意此刻的陶久喜說什麼,她把一騾子紙放在香爐的邊上,她拿起一張寫滿了字的紙,語氣哀怨,自顧自地說道:“我隻想想給表哥做個妾,從來沒有過彆的圖謀。”
“你想圖謀,那也得圖得了啊?”陶久喜沒有一絲意外,平靜的反問。
“我沒有彆的圖謀!”
謝舒梅此時的語氣完全變了,裡麵充滿了恨意,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陶久喜,仿佛要噴出火來。
她點燃一張紙,火苗立刻“呼”地一下燃起來,火勢瞬間變大,熱氣撲麵而來。
陶久喜站得遠遠的,雙手依然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
而謝凝秋聽到謝舒梅的語氣,不禁皺了皺眉,她心裡有些擔憂,感覺氣氛越發緊張起來。
“做妾而已,你為什麼容不下我?”謝舒梅又往香爐中丟了一張寫滿悔過之詞的紙,那紙在香爐中瞬間燃燒起來,她的嘴裡怨毒地問道,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陶久喜隻覺得無奈,謝舒梅到現在還冥頑不靈:“你明知我與你表哥情投意合,你還橫插一腳?既然明確跟你說了不可能,為何還要下藥?”
“如今,還在這跟我哀怨上了?你父親出錢出力,我這看著他辛苦的麵子上,饒了你,我勸你,彆作妖。”
“嗬嗬,陶久喜,你害我被父親鞭打,被送來這荒無人煙之處,自己卻百般討好我的父親。”謝舒梅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拳。
“我母親昨日對我說,父親還曾對你說,若是你是他女兒就好了。”謝舒梅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和怨恨,她繼續說道,“陶久喜,你憑什麼?害我至此,竟然還想在家我過的風生水起?”
她的語氣逐漸變得狠厲,麵部扭曲,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仿佛隨時都會撲向陶久喜。
謝凝秋從未見過自己那向來乖巧的外甥女這般模樣,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瑟縮著往後退了一步。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衣角,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和慌亂,“梅兒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得如此陌生和可怕?”
謝舒梅雙眼通紅,充滿了瘋狂和怨恨,她一邊說著,一邊雙手用力地把所有的紙都一股腦兒地推了進去。
隻是剩下的紙都是空空的白紙,沒寫上一個字,那些白紙在她手中被揉得皺巴巴的。
陶久喜則神色鎮定,她悄悄地將手放在袖中,緊緊握著薛雲夢給自己帶的毒藥,心中雖有一絲緊張,但更多是冷靜。
“說一堆廢話乾嗎,你想怎麼樣?你又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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