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當然可以。”施特默爾曼聽完翻譯的話,滿臉堆笑地說:“請坐吧,索科夫將軍,很高興在這裡見到您。”
見施特默爾曼居然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索科夫不禁詫異地問:“施特默爾曼將軍,難道您認識我?”
“沒錯,索科夫將軍。”施特默爾曼點著頭說:“我曾經見過你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你的。其實不光我認識你,隻有是團級以上的軍官,基本都見過你的照片。”
得知德軍團級以上軍官都見過自己的照片,索科夫不免好奇地問:“施特默爾曼將軍,您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們團級以上軍官都曾經見過我的照片嗎?”
“因為你是我們最尊敬和忌憚的對手,至少到目前為止,和您交過手的部隊,還沒有誰取得了勝績。”施特默爾曼陪著笑說:“讓所有團級以上軍官認識你,這可是曼斯坦因元帥的命令,他告訴我們,要戰勝自己的對手,首先必須熟悉和了解他。”
搞清楚怎麼回事之後,索科夫淡淡一笑,說道:“施特默爾曼將軍,你過獎了,我也不是真正的百戰百勝。至少對上維京師,我的部隊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維京師隻是一個例外。”施特默爾曼笑著說:“旗衛隊師、骷髏師和帝國師,不都在你的手下吃過敗仗嗎?”
索科夫笑而不語。
“對了,索科夫將軍,您就是今晚的談判代表嗎?”
“沒錯,施特默爾曼將軍,我就是蘇軍方麵的談判代表。”
施特默爾曼等索科夫說完後,點著頭說:“看來貴方對此次的談判,還是很重視的,居然讓你連夜從莫斯科趕到這裡。”
“施特默爾曼將軍,我打斷一下。”索科夫聽到這裡,連忙插嘴說:“我並不是連夜從莫斯科趕過來的,而是早就在切爾卡瑟地域了。”
“什麼,您早就到了切爾卡瑟地域?”施特默爾曼有些意外地反問道:“那您這段時間一直待在什麼地方?”
沒等索科夫回答,施特默爾曼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您不會是擔任了這裡某支部隊的指揮官吧?”
“沒錯。”索科夫覺得此刻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身份,畢竟這次來的使命是勸降施特默爾曼,開誠布公更好一些:“我不久前接任了第53集團軍司令員一職。”
“什麼,您是第53集團軍的司令官?”滿臉震驚的施特默爾曼,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您怎麼可能是第53集團軍的司令官?第53集團軍的司令部怎麼可能會是您呢?”
索科夫把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可不就是我了。”
索科夫的話讓施特默爾曼抓狂了:“難怪,這就難怪了。怪不得瓦隆人突擊旅能輕易地奪取科馬羅夫卡,而在239高地這裡,卻吃了大虧,原來指揮這支部隊的人居然是您。”
施特默爾曼乾笑兩聲後說道:“能敗在您的手下,利普特中校算是死得其所了。”
索科夫知道利普特是瓦隆人突擊旅的旅長,他聽俘虜說該人在炮擊中負了重傷,對此事的真實性還有一定程度的懷疑。此刻聽施特默爾曼親口說利普特已經死了,那這個消息一定假不了。
“施特默爾曼將軍,”索科夫牢記著自己到這裡來的使命:“我想我們該開始談判了。”
施特默爾曼在索科夫的對麵坐下,神情有些沮喪地說:“索科夫將軍,其實您不說,我心裡也明白,您就是來勸說我投降的。我沒有說錯吧?”
“是的,的確如此。”
“我想我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施特默爾曼忽然正色說道:“雖說我們的處境很艱難,但要讓我命令部隊放下武器,向你們投降,是根本做不到的。”
索科夫同樣清楚,自己今天到這裡來談判,就是走一個過場,哪怕自己說破大天,施特默爾曼也絕對不會投降。但既然來都來了,有些話,他覺得還是要說一下:“施特默爾曼將軍,雖然我知道要讓你們停止抵抗,放下武器向我們投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為了你們的官兵著想,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
“請說吧,索科夫將軍。”施特默爾曼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聽著呢。”
“你們已經陷入了我軍的重重包圍。”索科夫也不兜圈子,便直截了當地說:“包圍你們的部隊,是我們兩個方麵軍的上百萬部隊,而您隻有區區的五六萬人,要想在兵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突破我們的包圍圈,與前來接應的部隊會師,基本沒有可能。”
為了增強說服力,索科夫繼續說道:“一年前在斯大林格勒,我作為蘇軍的代表去保盧斯的指揮部,勸說他放下武器投降,但卻被他拒絕了。僅僅過了一周的時間,他就成為了我的俘虜。”
“是的,我聽說過此事。”施特默爾曼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地說:“聽說保盧斯就是以元帥的身份,向您和您所指揮的部隊投降。你們的宣傳中,雖然強調俘虜保盧斯的部隊是第64集團軍,但我們心裡都明白,真正俘虜保盧斯的人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