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皺眉問道:“你這話何意?”
司言淡淡開口:“臣的意思是說,信王背上沒有記號,不代表信王身上其他地方沒有記號。”
話音落下,魏書身體明顯一僵。
司言沒放過魏書的反應,方才要洗掉魏書背上記號時,他便氣急敗壞,可見這個記號對於他們北芒國皇室的人來說,極其重要。
若是信王還想得到北芒國皇室的承認,他身上必然會有記號。
魏書就算把他背上的信號消除了,也會在其他地方刻上。
辛雅氣憤不已地開口:“司言,你想羞辱信王就直說,你的意思是,讓信王脫光了,全身抹上藥水,看看哪裡有記號是嗎?”
司言沒有說話,和辛雅扯再多都是枉然。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證明信王身份。
安王祁廣安說道:“皇兄,臣弟也聽說過,北芒國皇室族人身上都有標誌他們身份的記號,隻有被驅逐出皇室的人,身上記號才會被消除,若信王是北芒國皇室的血脈,那他身上就一定有記號。”
眾人覺得安王言之有理,可誰也不敢斷定,信王身上就一定有記號。
“嗬嗬!”辛雅冷笑道,“是不是一會兒信王身上沒找到記號,你們又要說他已經被北芒國皇室驅逐出去了啊?”
辛雅臉上滿是諷刺,讓皇帝不禁沉默起來。
折騰了這麼久,卻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信王身份,讓皇帝有些煩躁。
司言淡聲開口:“信王身份如此貴重,想必北芒國皇室不會將他驅逐出去。
“北芒國還指望著借助信王身份,繼續攪亂大宣,引起大宣內亂,怎麼會舍得舍棄信王?”
辛雅怪叫道:“司言!你簡直胡言亂語!”
就在這時,司茹輕聲開口:“倒也不必將信王全身抹上藥水,隻要讓我看看信王身上皮膚,便知信王身上哪裡有記號。”
司茹站在雲橋身旁,個子小小的,臉上還帶著稚嫩的氣息。
“嗬!你是誰啊?”
辛雅兩眼盯著司茹,“誰知道你個妖女會不會往信王身上塗什麼東西,造成假象?”
皇帝目光看向司茹,麵色帶了幾分冷意。
真是越來越荒唐了,這麼大的事,一個小孩子也跑來湊熱鬨?
司言看著皇帝神色,解釋道:“陛下,這是我從北雁關帶回來的孩子,名叫司茹,極具醫學方麵的天賦,母親是雲崖神醫的師妹,目前跟著師伯雲崖神醫和師兄雲橋學醫。”
雲橋聽了這話,不禁有些慚愧,阿茹這丫頭基礎功底深厚,又聰明好學,很多東西一點就通。
她的醫術很快就要超過他這個師兄了。
辛雅冷冷道:“一個野孩子,懂什麼醫術?”
司茹挺直脊背道:“我懂不懂醫術,試試就知道了。”
辛雅怒斥道:“信王何等身份,豈是你一個野丫頭想看便能看的?”
“在醫者眼裡,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司茹神色淡淡道。
門口傳來一陣響動,雲崖神醫從宮中姍姍來遲。
司茹小跑到雲崖神醫麵前,齜牙一笑:“師伯。”
“嗯,乖。”雲崖神醫揉揉小丫頭的頭,走上前來。
“草民參見陛下。”
雲崖神醫對皇帝行了一禮,又對司言道:“丫頭,我對這方麵沒什麼研究,阿茹極具天賦,恐怕隻有阿茹能看……”
北芒國皇室秘藥,他年輕的時候曾經也研究過,但沒什麼進展……
“哈哈哈!”辛雅忽然大笑起來,“還號稱神醫呢,我看就是個庸醫,連個十二三歲的女娃子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