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河洛市最為豪華的麗晶大酒店的包廂之中,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珍饈佳肴,劉天與徐獒坐在一側,顯然已等候多時了。
劉天沉默不語,早晨王全福鬨的那一出,就如同一團厚重的烏雲,始終籠罩在他的心頭。
王羽的死顯得極為蹊蹺,然而從王全福的口中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的心中不禁有些隱隱不安起來。
“唉……”
劉天不禁歎了口氣,心中盼望著今晚的和解能夠順利,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岔子。
而徐獒則顯得百無聊賴,正拿著手機打著麻將。
就在這時,一個小弟推門而入,對著劉天說道:“天哥,李掌櫃來了。”
“好,快請。”
聞言,劉天的心中一喜,李金牙果真是言而有信,將張道一帶來了。若是能達成目的,也不枉費自己拉下臉麵去求情。
隨即,他輕輕地敲了一下桌子,提醒徐獒趕緊將手機收起來,切莫冒犯了李金牙和張道一。
不一會兒,兩個人隨著那名小弟步入了包廂,正是李金牙和張道一。
劉天與徐獒二人見狀,趕緊站起身來迎接。
“李掌櫃,好久不見啊。”劉天熱情地招呼道。
李金牙笑容滿麵,拱手施禮道:“劉會長做東,我豈有不來之理啊?”
兩人客套幾句後,劉天目光轉向張道一,恭維道:“這位就是張道長吧?劉某久仰張道長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一表人才,氣度不凡。”
說著,他朝著張道一伸出了右手。
“哼!”
然而,張道一卻毫不領情,鼻子一哼,將頭轉到了一邊。
這不怪張道一心高氣傲,他原本就不想摻和黑道之事,是徐獒自己不識好歹,三番五次地進行挑釁,自己才出手教訓。
若不是今天下午李金牙好一通勸說,他才不會一同來此。
劉天的手尷尬地舉在半空,包間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李金牙見狀,趕緊勸解道:“張大師,您看劉會長也知道錯了,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大家握手言和吧。”
此言一出,劉天的嘴角不禁抽了一下。
心說李金牙這老狐狸,話裡話外對張道一都極其推崇,好像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一切都要看張道一的臉色行事似的。
一旁的徐獒可沒有劉天那般的好脾氣,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開口罵道:“張道一,你小子彆不識抬舉,在這河洛市,還沒有不賣我天哥麵子的人!”
“哦?是嗎?”
張道一眉毛一挑,壞笑道:“合著你腦袋不疼了是吧?彆以為你老大在這裡,你就可以跟我大呼小叫。”
“你!”
徐獒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然而他卻罕見地忍住沒有出手。
彆看他行事魯莽,心裡卻清楚地知道張道一的實力。若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被張道一打一頓,那他這鐵血會的二當家還當不當了?
劉天見兩人劍拔弩張,趕緊笑著打圓場道:“張道長,我這兄弟是個粗人,之前多有冒犯,我這當兄長的已經教育過他了,還望您放他一馬。”
張道一聞言,心中不禁高看了劉天一眼。
此人說話不卑不亢,自己如此挑釁,他還能穩如泰山,確實是一號人物。
又轉念一想,自己可沒那麼多精力跟他們這些人玩過家家,索性也就收起了性子,伸手與劉天握在了一起。
“好吧,隻是希望鐵血會彆再招惹我,若有下次,我不會手下留情。”張道一冷冷地說道。
劉天聞言,輕笑道:“那是自然,縱使我們兄弟在這河洛市有點勢力,但也遠遠比不上張道長這般玄門中人。”
“哦?”
張道一不禁有些意外,暗歎這劉天好深的心機,居然想詐自己曝出底細。
不過既然如此,他便就坡下驢,好奇地問道:“劉會長知道我是玄門中人?”
劉天嗬嗬一笑,開口道:“那是自然,張道長如此年輕,還實力非凡,隻有出身玄門這一種可能了。”
“原來如此,劉會長心思縝密,貧道佩服。”
張道一咧嘴一笑,既然玄門對於世俗之人有極大的震懾力,那自己也就索性承認,免得劉天繼續試探。
李金牙在一旁看得真切,這兩人短短幾句話之間,便已經交鋒了數次,也算是棋逢對手了。
見兩人的態度緩和了下來,李金牙嘿嘿一笑,鼓掌道:“好好好,有道是英雄惜英雄,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一篇就算是過去了。”
劉天輕笑一聲,招呼道:“光顧著說話了,兩位快坐,咱們邊吃邊聊。”
幾人落座之後,服務員便給眾人倒上了美酒,然而到了張道一這裡,卻是倒上了一杯清茶,這顯然是劉天特意吩咐過的。
接下來的宴會正常進行,在劉天與李金牙的撮合之下,張道一與徐獒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算是冰釋前嫌了。
見氣氛不錯,劉天向李金牙問道:“李老哥,不知你對下個月的格鬥大會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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