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了北安城,便分兵兩路。
一路由軍師傅慎行和右營帥常虎率領四千多人前往兩麵山與呼莫彙合。
另一路則由左營帥高德與中營帥賴格寶率領三千多人前往易安和藍安方向,與另一部分三肇鄉兵彙合。
在這之前,呼莫得到拉義馬要求到北安府彙合的指令。
呼莫的軍師廉開說,“我們要去北安城必須經過一麵山穀,如果中了埋伏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呼莫也有些猶豫。“現在拱衛大將軍矛坎已經到了北安,他是我的老師,他不會輕易讓我們與拉義馬彙合。他不會想不到在山穀埋伏的方法,如果中了埋伏那就完了。”
“可是我們已經無法渡過那木爾河了,拉離的人已經在對麵等著我們。”一方伍的長官紀寧戈說。
呼莫的東營軍共有六個方伍,一方伍人最多,有三千多人,方長紀寧戈是呼莫的心腹。
“還有,現在監軍運卡諾和督軍達禮包都接到朝廷的命令,要求我們返回冷江東營軍府,我們怎麼辦?”軍師廉開說。
“不是把他們倆人扣起來了嗎?”一方伍長紀寧戈說,“乾脆把他們殺了算了,反正我們已經是叛軍了。”
“可我們怎麼同其它方伍長說?”軍師廉開說。
“我們不是有新王吉定艾的命令嗎?”紀寧戈說。
“問題是吉定艾已經被害,還有東王爺戈買和二王妃塔拉米。吉木可也已經登基,訥木也成了太後,掌控朝廷。”廉開說。
“他們是謀逆,我們就是要進行討伐吉木可和訥木。”紀寧戈說。
呼莫陰沉著臉,“軍師,你是不是也想回冷江?”
“不不不,”軍師廉開馬上說,“我是說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你的想法呢?”呼莫說。“我是不能回頭了,我的姐姐外甥被害,他們不能白死,我要為他們討回公道!”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子上的杯子嘩啦啦直響。
“我們先回去,然後尋找時機再起兵如何?”呼莫的弟弟提拉麼說。提拉麼雖然在軍中沒有職務,但也跟隨呼莫領兵,手下有兩千多人,比其它方伍的人都多。隻是不在兵部名冊,有點像私家軍,但卻在營軍中列隊,士兵都是和營軍一樣,著東營軍軍服。
“幼稚,”呼莫說,“回去還能有我們的位置嗎?我們的姐姐是謀逆,我還會是東營帥嗎?”呼莫說。
“我到有一個想法,”軍師廉開說,“我們既然已經成為叛軍,乾脆揭竿而起,不再用南營軍的旗號,為討伐軍,呼莫營帥為討伐軍大將軍,昭告天下,討伐謀逆篡位的逆賊吉木可和訥木。其它幾個方長如果不隨我們就地處決。把幾個方伍合並到紀寧戈和提拉麼麾下,變成兩個營軍,紀寧戈和提拉麼為營帥。”
“這有什麼意義嗎?”紀寧戈說。
“當然有意義!”軍師廉開說,“這樣可以與所有反對訥木的人聯合起來,壯大我們。”
這時,探報來報告說三肇軍軍師傅慎行和右營帥常虎往這邊開來,大約有四千多人。
“他們不是被矛坎俘虜了嗎?”呼莫說,“難道他們逃出來了?”
“會不會他們歸順了矛坎,到我們這裡與我們交戰?”軍師廉開說。
“四千多人有什麼好怕的,我去會會他們。”紀寧戈說。
“先看看他們要乾什麼,然後再見機行事。”廉開說。
紀寧戈出去,呼莫說:“我們現在就擬討伐檄文,昭告天下。”
“你去請其它幾個方長,到這裡商議要事。”呼莫對弟弟提拉麼說。
不一會兒,其他五個方長進來。
隻見營帳裡站著二十幾個衛兵,帶著武器,正中間坐著呼莫,一邊坐著軍師廉開。空氣有些緊張。
幾個方長按照座次坐下,緊張的看著呼莫。
“大家可能都知道了,現在朝中奸佞當道,殺害新王,謀逆篡位,我們尊先王之命,討伐逆賊。”呼莫看著他們,“有願意同我們一起討伐逆賊的請在這份討伐檄文上簽字,如果不同意的,交出方長印符。”
軍師廉開讓人把討伐檄文給大家傳看。
大家傳看完畢,呼莫用咄咄逼人的眼光看著大家,“怎麼樣?這個檄文已經說清楚了,你們同意的就簽上名字,方長變成營帥。”
“我同意,”二方長夏普信說,“我願意與呼莫大將軍一同討伐逆賊!”
“好,”呼莫叫好,“夏普信為討伐軍三營軍營帥!授將軍印符!”
三方長西安提有些猶豫的說,“我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想回家休息。還望大將軍恩準!”
“好吧,”呼莫說,“一會兒我會送你回家的!”他的目光有些令人膽寒。
“我願意同呼莫大將軍一同討伐逆賊!”六方長薩拉赫說著,拿起筆在檄文上簽上名字。
“好,薩拉赫為四營軍營帥!授將軍印符!”呼莫說。
“我也想回家了,我的老母親已經年近八十,身體也不好,恐怕時日無多了,我想儘儘孝,望大將軍恩準。”四方長那庫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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