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淑媛聽到她們的對話,好奇地問:
“名字就叫毓兒?”
“隻先定下了小名,家裡頭叫著。”
文意恭敬地答話。她常常聽丈夫提起劉琮和他的母妃,對姚淑媛一直十分好奇。
按她夫君所說,這位淑媛一無所長,能在大街上被皇帝看中納入宮中為妃,想來必定是容色傾城了。
今日見來確實如此,隻是氣勢不足,反倒落了下乘。
但她一向是不讚同劉紀處事的態度的,無論如何姚淑媛是他們名義上的母妃,心裡不管怎麼想,麵上還是要恭謹些,不能落人口實。
玉嬤嬤不知何時也來到廳裡,剛好聽見姚淑媛的問話,眉毛一揚便高聲說道:
“上月向宮中報喜以後,陛下特地吩咐了,小公子的大名得等著陛下親取。”
文意的眼裡飛快地閃過一絲不耐,低頭喝茶掩飾了過去。
這個玉嬤嬤,仗著是母妃宮裡的人,又帶過王爺幾年,整日地在文府裡頭耀武揚威,連她爹娘都要禮讓她幾分。
上回惹惱了武陵王得了頓教訓,非但沒有收斂,看上去反而更張狂了。
王爺也對她言聽計從,說是特地照料她生產,實際連端茶送水的活都沒做過,不像是家裡的下人,倒似請了尊菩薩。
今天是她兒子的滿月宴,不是給她來擺譜打擂台的。
“玉姨不是說身子不大舒服,怎麼出來了,當心受了風。”
文意一臉關懷地問道。心裡希望她趕緊回房裡待著去,彆在這兒惹事。
玉嬤嬤沒有察覺到文意的態度,她注意力都在上首那個婦人身上,端端正正給她行了個禮,飽含深意地說了一句:
“奴婢與淑媛也是多年未見了,聽說您也要來,奴婢特地讓宴席上加了一道您愛吃的芥菜呢。”
王昭萱和文意同時皺起了眉頭,雖然不知宮中的那些舊事,可隻需要看姚淑媛窘迫的反應便知道玉嬤嬤是故意在羞辱她。
姚淑媛眼神躲閃,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張合著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手也無措地捏著自己的衣料。
一雙白皙的玉手按在了姚淑媛的肩上,她抬頭看見自己兒媳婦對她安慰地一笑。
王昭萱站在姚淑媛的旁邊,安撫性地按住她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向玉嬤嬤。
“芥菜能化痰平喘,消腫止痛,確實是好東西。不過嬤嬤這嘴上是吃茶不小心給劃了嗎?我瞧著怎麼有幾道疤,今天可要小心著些。”
身邊有人幫著自己,姚淑媛也稍微定下了心神,隨著王昭萱的話仔細看過去,確實見玉嬤嬤嘴唇和下巴上都有些淺色的疤痕,其中一道尤其的深,從人中處橫貫至下唇。
“誒,還真是,玉嬤嬤,我們府上有些祛疤的藥膏,到時讓人送些來。”
老實人陰陽怪氣起來殺傷力往往更強,因為你根本聽不出來她是在說真心話還是在諷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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