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顯得分外明媚。空氣也仿佛被昨夜的細雨洗刷過一般,格外清新,每一口呼吸都能讓人心曠神怡,感受到那絲絲的甘甜。
芸意獨自一人,低垂著頭,手指不由自主地捋著頭發,緩緩地走出宿舍樓。她的腳步有些沉重,像是承載著無儘的心事。猛然間,她抬起頭,隻見在月亮門那兒,站著一個身穿一身筆挺白色西裝的大男孩。那身西裝裁剪合身,沒有一絲褶皺,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給他整個人都籠罩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他的手中拿著一支嬌豔欲滴的紅色玫瑰花,花瓣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光芒,散發出淡淡的幽香,那香氣隨著微風輕輕飄散,縈繞在周圍。他的頭發被精心梳理過,仿佛塗上了一層明亮的光澤,每一根發絲都整齊有序地排列著,沒有一絲雜亂。他的麵容煥發出一種光彩照人的氣息,眼神明亮而有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溫暖而親切的微笑。當他看到芸意時,他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透露出一絲溫柔和關懷。
芸意不緊不慢地朝著他走去,她的麵孔如同寒冬的湖麵般,十分嚴肅,沒有絲毫笑意。她的眼睛紅腫得厲害,像是兩顆熟透的桃子,又紅又腫,顯然是昨夜哭了很久。“穿成這樣!你要去喝喜酒去呀?”她用一種低沉的調子說出這句話,聲音沙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砂紙摩擦過般的粗糙。不難看出,她昨夜顯然沒睡好,臉上寫滿了疲倦與憔悴,那黑眼圈就像濃重的烏雲,籠罩在她的眼眶周圍。
“是呀!有個朋友今天結婚!”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芸意的眼睛,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扭動,顯得周身都不自在。很顯然,這又是一個謊言,就像那脆弱的泡沫,一戳就破。
他笑著說:“送給你的!”說著,他輕輕地把那支花塞到芸意的手裡,那動作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捧著的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芸意沉默地看了看這支花,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就像一潭死水。隨後,她冷漠地看了一眼子俊,淡淡地拋下一句:“我有話對你說!”說完,便徑直走在前麵,朝著林蔭帶走去。子俊吹著口哨,雙手插在褲兜裡,看似悠閒地跟在後麵,可那口哨聲卻有些雜亂,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來到林蔭帶的小橋上,芸意停下了腳步。她默默地埋頭看著小河裡漂泊的黃葉,那些黃葉在水中打著旋兒,就像她此刻雜亂無章的心緒。她緊緊地握著扶杆,手指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指關節都泛出了白色。她用力地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仿佛要通過這種疼痛來給自己勇氣。過了許久,她吃力地吐出幾個字:“我們……分手吧!”她用手背擋著嘴,可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滑落,那晶瑩的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地砸在地上。
子俊立刻上前拉住芸意,用力地抓著她的雙肩,眼中滿是慌亂與不知所措,眉頭緊鎖,滿臉吃驚地問道:“為什麼呢?我做錯了什麼……還是……就算是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呀!”子俊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芸意那張早已蒼白如紙的臉,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芸意故意硬轉過臉去,不敢直視看他。她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會被他那“熾熱”的愛所融化。她是愛他的,可是現在,他的心似乎分給了兩個人。而她,是絕對無法容忍他對自己有哪怕一點一滴的不專一。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她決定放手,退出這段感情:“沒什麼!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距離了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很不開心!可你和其他的人在一起時,卻顯得那麼快樂!既然這樣,又何必勉強在一起呢?——強摘的果子不甜,強求的姻緣不會圓滿……我們分手吧!開開心心地相識,也開開心心地分手吧!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她的語氣分外平靜,就像一個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旁觀者一樣,有條不紊地說著每一個字。說完,她掙脫開子俊的手,快步下了橋,頭也不回地朝著教學樓走去。
此刻,子俊像個木頭人一樣,傻呆呆地站在那兒,就似被點了穴道般,一動不動,完全靜止。過了許久,他望著芸意早已遠去的身影,聲嘶力竭地大喊:“是不是因為那小子——法律係的高材生楚明!”然而,因為距離太遠,芸意什麼也沒聽到,依舊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
子俊茫然地回到宿舍,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一瓶高度數的高粱白酒上。他像是被什麼驅使著,立刻衝過去抓起那瓶酒,仰頭灌下半瓶。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像是一團火在燃燒。借著酒勁,他用力地把外套甩在床上,用白頭帶把頭發攏起來,胡亂挽起襯衣的袖口,加大步子朝著法律係奔去。
他把楚明叫到了人煙稀少的林蔭帶。兩人麵對麵站定,彼此都站穩了腳跟。子俊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猛然發動襲擊——狠狠地一拳朝著楚明的鼻頭砸去,這一拳又準又狠,就像經過了精確的計算,要是參加國際性的“拳擊”比賽,這一拳都堪稱完美。緊接著,他又來了個掃堂腿,一腳踹在楚明的小腿上,怒吼道:“你使的什麼詭計,把芸意從我的身邊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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