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然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玄全說得不錯這就是個死局,怎樣都無法翻盤的局,在玄全的絕對武力之下,此先準備好的計劃依然完全無用。
此時除了乖乖束手就擒,貌似已然沒了彆得方法……
真得隻能這樣放棄了嗎?
濤然的腦子仍在飛速的運轉,試圖通過自己的驚世智慧給眼前的玄全與司鼎添堵,順便想辦法拖延時間,讓族內快點銷毀證據……
快想想,還有什麼後手!
對!繼續拖時間!用一把火!讓火焰燃儘所有的罪惡!用火來將那些羅浮持明背叛聯盟的證據一筆勾銷!
隻不過可惜了這幾百年來所研究的資料了……不過,沒有關係,隻要還有能消除證據,那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濤然自己事先並沒有想過火燒丹鼎司與持明族地,不過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發出暗號,其餘龍師應該也會明白他的意思……
至於成敗與否,已經與必定蛻鱗輪回的他毫無關係了……儘人事,聽天命。
濤然站在原地大吼著隻有幾個奇怪的音節,除知曉內情的人員外,完全無法理解的短語。
暗中用雲吟術隱藏著的持明族探子接收到暗語之後,立刻打算向著其餘長老通風報信……不過漻清自然不會讓他們如願。
“我說,濤然長老,我雖並非持明族人,但這上任司鼎的這一年來我也算和你們持明井水不犯河水,也沒特意給你們上眼藥,僅僅因為外交之事就打算來刺殺我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司鼎,事到如今,你和我說這個又有什麼意義?”濤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漻清,“恰巧的人碰上恰巧的事罷了,沒什麼原因。”
“的確沒什麼意義,我隻是想問問罷了,順便想打聽打聽我在你們羅浮持明龍師裡麵的名聲是咋樣的?”
漻清提問,玄全與符玄也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隻是默默的看了看時間。
濤然想要拖延時間,既然漻清想要和他閒聊,那就遂了對方的願,何樂而不為呢。
“一個莫名上任的司鼎,一個隻知道搞豐饒研究而不管事的司鼎,和滄源有著不清不楚關係的司鼎。”
濤然的語氣明顯和緩了很多,大抵是身心俱疲了,死亡的陰影逼近,恐懼正在逐漸加深,雙眸逐漸灰暗。
“就這?沒了?”語氣輕佻中帶著一絲的嘲弄,“我的其餘身份你們是真得一點都查不出來嗎?看來聯盟對我長相的保密做得很好哇。”
“其餘的身份?豐饒實驗?羅浮司鼎?莫名空降……你是聯盟的那位豐饒令使?”濤然有些震驚。
“這不挺聰明的嗎?略微提點一下就知道了……嗯,那你再猜猜,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和你廢話呢?龍師濤然?”
濤然一怔,對方肯定不是傻子,定然知道時間拖得越長,變數就越多的道理。
那麼漻清和他廢話肯定也是在拖延時間,他在拖延些什麼?
想不明白?在等景元派兵包圍持明族地?不可能,雲騎軍這種規模的調動,沒道理會收不到一點消息,而且就幾句話的功夫也不可能來得及調兵。
他到底是在等什麼?他在等大火,漻清在等些什麼?
濤然沒有思考的時間了,漻清拖延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濤然,既然你猜不到我是為了什麼拖延時間,那就隻能說明你不行而你的目的我可都在猜到了。”
“長老,你說,這幾隻小孽物是用來做些什麼的?不會是用來通風報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