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了易中海對棒梗的態度十分微妙後,張元林心中的八卦之火開始熊熊燃燒。
從明麵上的情況來分析,易中海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幫助棒梗化解危機的理由,除非在某種層麵上有著無法割舍的關係。
儘管這是一個找不到證據的猜想,但是張元林靠著心中的那份直覺能感知到易中海和棒梗之間肯定存在著無法言說的秘密。
而且這個秘密在之前從沒有暴露過,一直等到賈東旭意外身亡,棒梗沒了依靠,於是某人就把這個秘密搬了出來。
想到這裡,張元林也不得不佩服賈張氏的計謀了,都說她是個無理取鬨的老潑婦,隻知道打滾撒潑耍無賴,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她還真的是動了腦筋,下了功夫的。
至於這個秘密是真是假,那就無從得知了,反正從那天易中海心甘情願跪在張懷國麵前替他擦乾淨鞋頭上的口水來看,如果不是血親的關係,那他放下尊嚴和麵子替一個小屁孩消罪的行為實在是無法理解。
帶著這樣的質疑和猜想,張元林開始留心觀察易中海對待棒梗的態度。
也許一次兩次的偶發事件證明不了什麼,但是連續且直接的明顯偏袒足以證明張元林的猜測是對的。
在那天過後,張元林為了避免兒子再受到莫名其妙的委屈,就讓他少和棒梗接觸,先晾他一段時間,趁這個時候自己也好核實一下自己的判斷到底有沒有出錯。
沒了張懷國的鎮壓後,棒梗在孩子們當中越發囂張跋扈了起來,因為大家都怕賈張氏這個不講道理的老潑婦,所以都是本著能忍則忍的原則,避免給父母找麻煩。
結果棒梗蹬鼻子上臉,知道大家怕自己的奶奶,加上張懷國也躲著自己,沒了對手的他就到處惹是生非,當然了,小孩子之間的打鬨矛盾上升不到讓大院雞犬不寧的程度,但是父母有了意見肯定會引起大人之間的紛爭。
於是,賈張氏作為棒梗的唯一監護人,她被迫下場和其他孩子的父母理論,到了這一步,按理說就是賈張氏習慣性的罵街撒潑,靠著不要臉皮的精神打敗對方。
可是棒梗犯了錯,導致其他孩子的父母找上門,賈張氏不僅沒出現,還直接躲在家裡不出來,眼看著事情又要鬨大,最終還是易中海出麵解決。
並且易中海隻顧著安慰其他孩子的家長,自己卻從沒說過棒梗一次的不是,甚至還會偷換概念搞道德綁架,說其他孩子沒有公德心,欺負一個沒有爹媽的孩子。
易中海到底是院內一大爺,也處理過那麼多事兒,混淆是非的本事一流,這些孩子的家長們根本說不過易中海,到最後隻得灰溜溜的離開。
這麼一來,棒梗就更得意更囂張了,可即便如此,易中海依舊不會去責罵棒梗,他對待其他的孩子和對待棒梗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毫不誇張的講,張元林就是覺得易中海對棒梗的偏心和袒護已經超出了所謂的多年親密鄰居的範疇,說是爺爺對孫子的偏愛還差不多。
“嘖嘖,這可真是個震驚全院的大瓜啊,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是正兒八經的血親,還是賈張氏又在給易中海下套挖坑!”
感慨之餘,張元林決定暫且守住這個秘密,畢竟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什麼,萬一走漏風聲鬨的沸沸揚揚可不好。
再者是張元林擔心這件事情曝光以後,一大媽會承受不了,她因為生不出孩子被易中海排擠和欺負,這時候如果讓她知道易中海背著她乾了對不起她的事兒,以一大媽的心態大概率是會崩潰的。
所以讓這個瓜再長一會兒,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牆,終有一天會瓜熟落地,真相大白的。
……
偷偷的琢磨完易中海和棒梗的秘密關係後,張元林又開始覺得無聊了。
直到這天,張元林和婁半城夫妻倆扯完皮剛回到家不久,一輛區裡的專車開到了大院門口。
專車司機停好車後迅速下車跑進大院,開始找人問路,最後來到了張元林的家。
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在寫作業的何雨水起身去開門,看到的卻是一張從未見過的陌生臉龐。
“請問,這是張元林,張師傅的家嗎?”
何雨水露出一臉警惕的表情,微微點頭後問道:
“你是誰,有什麼事兒?”
司機十分禮貌的回答道:
“我是區裡大領導的專車司機,這次是受我們大領導的命令,前來向張師傅報喜,同時邀請張師傅參加區裡的動員大會。”
這話聽的何雨水有些犯迷糊,但她知道自己聽不懂的事情肯定很重要,就趕緊到廚房一五一十彙報給了張元林。
一聽是區裡大領導的專車司機來報喜,張元林愣了一下,隨後麵帶笑意的迎了出去。
看到張元林出現,司機鬆了口氣,一邊伸出手,一邊微微彎腰說道:
“張師傅,您在家真是太好了,我有十分重要的事兒找您!”
從何雨水那邊知道了大致情況後,張元林笑著回應道:
“哎呀,我得恭喜王秘書順利接了大領導的班啊,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兒,勞煩你專門跑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來,快進來坐。”
專車司機聞言連忙擺手說道:
“張師傅,我就不坐了吧,大領導請您去參加他開的動員大會,這可是我們大領導頭一回全權負責主持區級乾部以及相關負責人的會議,他指名道姓的要您過去,咱們得抓緊時間。”
說著,專車司機對張元林做了個請的姿勢,他一會兒還得親自幫著打開後排的車門,手墊著車門讓張元林上車,就像是對待大領導一樣儘心儘責,無微不至。
彆人也許不知道張元林在大領導心裡的分量有多重,但作為大領導的專職司機,他心裡是再清楚不過了。
張元林聽後有些驚訝,不解的說道:
“馬上都要吃飯了還開動員大會,什麼事兒這麼緊張?”
專車司機聽後左右看了看,一臉為難的說道:
“張師傅,這事兒對外保密,現在我不能說,如果您著急想知道,也得等上了車我再告訴您。”
也就是張元林了,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司機完全可以不理會,但誰讓張元林和大領導關係好呢?
張元林點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屋內,對司機說道:
“要不等我半個小時吧,我炒幾個菜就走。”
司機聽後看了一眼不知道幾手的老舊手表,無奈說道:
“張師傅,半個小時太久了,我開車到區裡也就這麼長的時間,要不您多擔待一下,我這次真是帶著任務來的,請您理解理解我的難處啊!”
說到底就是個司機,背靠大領導的名頭才有資格得到彆人的尊重,可張元林不同於其他人,他可是大領導的心腹寶貝,是千載難尋的能人巧匠,所以司機得罪不起,隻能卑躬屈膝的請求。
這個時候,何雨水舉手說道:
“張大哥,有事兒你去忙吧,做飯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找我哥來,反正他在家也沒什麼事兒。”
何雨水越長大越懂事,已經會主動替家裡分擔一些壓力了,或是動手或是動腦。
張元林聞言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個好辦法,抬手摸著何雨水的腦袋笑道:
“行,那今天的晚飯就交給你們了,記得交代你哥把那個肉燒的爛一點,懷國愛吃,還有豬肝的腥味去乾淨點,給你淮如姐補補身子。”
何雨水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牢記。
隨後張元林進屋和一大媽打了聲招呼,又和秦淮茹說了幾句話,這才跟著司機上了車。
張元林本想等見了已經接班大領導的王秘書再問具體情況的,但考慮到選擇在晚上開動員大會肯定是有緊急的大事件,最終還是選擇先問問司機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
……
約莫半個小時後,專車駛入了區級領導單位的院子。
車子剛剛停好,一位長相斯文且略顯稚嫩的男子快速走來打開車門,並對著張元林十分客氣的做起了自我介紹。
“張師傅,我是大領導的新秘書,姓章,立早章。”
“來,您下車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