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儀身形猛然僵住,被這麼多雙眼睛同時盯著,冷汗不自覺就從後背冒了出來。
“淑儀身體不適,需要去偏殿休息片刻。”
還是霧姮先開口替曹淑儀說了第一句話。
曹淑儀這才穩了穩心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向德妃:“我被這殿中的香火味熏得頭疼,想出去透透氣都不行嗎?”
德妃聞言微微一笑,道:“淑儀這是哪裡的話?既然不舒服,該早些去偏殿休息才是,陛下就要到了,若是瞧見淑儀如此,隻怕會擔心的。”
曹淑儀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那裡被一道道探究的目光盯得心驚膽寒。
德妃從上次請安開始就有意針對她,今日看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無妨,曹淑儀自失了七皇子身子一直不大好,大家都知道,況且有霧姮陪著,陛下也不會多問的。”
鄒皇後衝德妃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體麵的笑。
在場的眾嬪妃無人不曉,七皇子正是被今日法事的主角惠妃害死的。
如今鄒皇後故意提起,大家心裡其實也都明白。
為殺了自己孩子的凶手而辦的法事,曹淑儀願意露麵,恐怕已經是看在鄒皇後的金麵上做的最大的妥協。
什麼身體不適,估計就隻是借口罷了。
德妃也並未再多說什麼,隻靜靜地笑著,看霧姮將曹淑儀帶離崇和殿。
曹淑儀前腳剛走不久,殿外便通傳豫帝駕臨。
眾人起身行禮,豫帝也隻淡淡地看了封斬夜一眼,然後仿佛當他不存在一樣,什麼都沒說。
“嗯,都免禮吧。”
他略過眾人端坐於上位,衝著德妃揚揚手,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法事全程,封斬夜隻有在雲升觀的道人請他敬香時有些動作,其他時候隻靜靜地垂著眸跪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而此時的偏殿之內,弦止已然將方才的發現一五一十的交代給霧姮。
霧姮聽完並不驚訝,隻淡淡地瞧了她一眼:“這麼說來,端王今日來,是做了些準備的。”
曹淑儀不慌不忙地環氣手臂,得意地冷笑道:“沒事的霧姮姑姑,他不過是妄想光憑著人證認得弦止這一點,就為惠妃的死翻案,哪兒有那麼容易?”
“不過淑儀,你可曾想過,事情可能沒有您想得那麼簡單?”
“什麼?”
曹淑儀聽霧姮如此說,臉上的笑意還未來得及收起來,雙眼卻透出些迷惑。
見她這幅表情,霧姮搖搖頭,意有所指地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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