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季懷琛又去了季老爺子的墓前。
每當他遇到困難的時候,他就會來這裡看看老爺子。
如果說親生父母是他的發源之根,那養父母就是他的茁壯之芽。
有了這些芽,才能開出更好的花、結出更好的果。
季氏夫婦不僅僅於他有父母之恩,而且是他的領路人。
季懷琛蹲在墓前,墓碑上還有老爺子的遺像,遺像裡的他慈祥地笑著,完完全全是一個柔和的父親,那些所謂名利圈裡染上的淩厲不見一絲蹤影。
隻是這麼看著,季懷琛內心的那一塊空缺就開始被慢慢填補著。
“爸,我好久沒來看您了,您最近好嗎?”
沒一會兒,他又自言自語著:“我最近…遇到一些棘手的事,說實話,我不知道要怎麼接受這件事,更不知道要怎麼好好解決這件事,不知道在解決之後我心底的傷痕會不會消失。”
季懷琛似乎是蹲累了,乾脆直接坐下來,同父親聊著天。
“可您當初告訴過我,一件事,無論好壞,我都必須學會接受、學會解決,因為接受是解決的開始,解決是結束的過程。隻有結束了,這件事才能對我造成的影響到最小。”
“這些我都明白,可我想,人是不是這輩子總有那麼一兩件事是自己無法解決的?那這個時候又該怎麼辦呢?爸,好像您離開我太久,我又開始需要您的幫助了。”
季懷琛低笑,隻是眼底卻看不出一絲笑,反而滿是悲哀。
他今年已經快三十四歲了,長於他的能給他指示,卻遠不及季老爺子對他的一針見血,小於他的需要他去做那個引路人,他停在這裡,好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幾乎一整個上午,季懷琛都在墓園裡自話自說。
臨近午時,他起身離開,隻是不知道他心中的困惑是否得消,也不知道他心中是如何盤算。
自從黎清沅被求婚之後,她興奮了好一陣子,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黎清沅又挑出了好幾款新型香水,葉潯也在其基礎之上設計了幾款包裝紙,借著這段時間的風頭,讓潯沅再進一步。
除了忙著調香水,葉潯最近也在忙著出門談業務。
有幾家投資商看中潯沅,目前葉潯正在逐步了解和對談。
如今潯沅的銷售方式有了部分改變,葉潯也把潯沅改成了股份製公司,獲得投資之後,隻要潯沅能夠發展起來,說不定再過幾年葉潯就能考慮上市的事了。
目前葉潯和黎清沅自然是最大的股東,還有一個大股東是景嫀,這是當初葉潯在決定著力發展潯沅的時候和景嫀約定好的。
除了景嫀,股東之一也有季嶼臣的份。
最初葉潯和黎清沅找的那幾家合作商都是季嶼臣介紹的,而且季嶼臣也算是潯沅最早的投資人,這會股權當然也得落一部分在他手裡。
除此之外,顏昕曈也獲得了一小部分股權。
目前看來,潯沅的股權分布還算簡單。
下午四點,葉潯跟一家投資商談完之後從咖啡廳出來。
此時的藍城已經開始降溫了,葉潯隻穿著一件單薄的針織衫,冷風一吹,她感覺涼颼颼的。
她加快了步伐,剛要過人行橫道。
這個路口比較窄,車流量不大,紅綠燈的時間也很短。
綠燈隻有十幾秒,葉潯小跑著過馬路。
可就在她快要跑到馬路對麵的時候,橫向有一輛車以飛快的速度駛來,如果不是葉潯反應迅速,這會就要撞上她了。
那輛車完全沒有停下來的痕跡,在差點撞上葉潯之後又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葉潯眼前。
隻留下驚魂未定的葉潯轉眸去找那輛車的蹤跡。
她鬆了口氣,卻隻看到那輛車的顏色,並沒有看清車牌號。
是惹眼的碧藍色,這樣的顏色極少見,可葉潯總感覺自己在哪裡看見過。
隻是這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葉潯也趕著去見潯沅最近的客戶,於是便沒有再去管那輛車。
駛遠的那輛車在開到人流相對少的路邊停下,後視鏡裡一雙漂亮的眸子卻露出陰狠的表情。
“shit!”女人低咒,她真想把她撞死,可他會不高興。
如果現在讓她死,他就會記掛一輩子,所以必須要讓他和她麵對麵說清楚,讓他徹底放下她。
女人想起那天在床上,他輕吻著她的眉間,說:“freya,我愛你,可我也愛另一個女人,她在我心中很多年,哪怕有再多彆的女人,我都沒辦法忘記她,即使她已經嫁為人婦,可我隻要一天未曾擁有過她,我就一天忘不了她。”
“可是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忘記她?我想讓你的心裡隻有我。”
男人嘴角挑起幾分邪笑:“很簡單,隻需要讓我見她一麵,隻是她不願意見我,freya,我也很想早點放下我對她的感情,可她不願意聽我說任何話,我也很苦惱。”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我會幫你忘掉她。”
男人聽到這一番話之後眼底稍稍動容,眼眸裡的情愫像是溫柔的暖湖,一點一點讓懷裡的女人變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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