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有財見村長果然在,搶在陳老太前開口,“村長,陳老太畢竟是長輩,您看這……”
喬上雲鼻子裡發出一個“哼”,眼睛深深的剜了一眼自己這個便宜爹,看來他也是衝著這的院子來的。
“俗話說‘老人無德全家遭殃,長輩不慈晚輩不敬’,爹,我哪裡做錯了?難道我就應該如待宰的羔羊般逆來順受,任人欺負嗎?”哼,想道德綁架我,以為從我幼兒園到大學的十九年教育,是那不堪一擊的泡沫啊!
“你……”喬有財被堵得如鯁在喉,啞口無言。
“我怎麼了?爹,您說您是來給我暖房的對吧,來的正好,我準備等天晴了辦暖房宴,請鄉親們好好的吃一頓,手中還缺點銀子,您看您能不能借我點兒!”喬上雲故意扭捏撒嬌。
喬有財不動聲色的離她遠點,心中暗自叫苦:滾,老子現在還想著在你這弄點銀子,好保住那些土地呢,你倒好,先問我借上銀子了,這還讓老子怎麼開口?
“上雲,爹正在談一樁大生意,需要許多周轉資金,這手頭上也比較緊張。”還能怎麼辦?喬有財隻能找個理由拒絕。
呸,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分明是做生意賠了個底兒掉,欠人家的銀子到期了。
喬上雲在心裡把白眼翻上了天,“爹,我不要太多,五十兩就足夠了!”
張氏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上雲,你這孩子,買院子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跟我們長輩的商量一下!”
吆喝,又來一個!
喬上雲抿唇笑著看向她,倒要看看她接下來能說出什麼話來?
“你爹說的沒錯,這次的貨要是出手,彆說這小院子了,就算是在鎮上給你買一座大宅邸,那手頭的銀子也是綽綽有餘的!”張氏親熱地握住喬上雲的手。
喬上雲像觸電般抽回手,拿出帕子狠狠地擦了擦,“然後呢?”
張氏強忍著罵人的衝動,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我們這不也是為了這事來的嗎?這筆生意存貨資金周轉不開,還差好幾百兩呢。要不你先把這院子賣了,先讓你爹把這筆生意做成,等你爹這趟回來,就給你買一座大宅子,怎麼樣?”
上楊村的人大多都是莊稼戶,一年能存下四五兩銀子的,那都算是富裕人家了。有些人一年到頭,連十個銅板都存不下。幾百兩銀子?彆說是見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張氏的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人群立刻沸騰了。
有人覺得張氏說的簡直太對了,喬有財是個生意人,做生意除了自身的本事外,最重要的就是本錢和機遇。
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喬上雲就應該聽張氏的,賣了房子支持喬有財。
等喬有財賺了大錢,肯定會給她買大宅子的,畢竟他們是親父女。
再說了,陳家二房的院子也還能湊活住人不是嘛!
也有人覺得,張氏此舉是在欺負人,正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有娘家爹做生意要出嫁女出本錢的道理。
況且,做生意除了自身本事和本錢外,還是要機遇的,有賺有賠是常理,誰又能保證喬有財就一定能賺得盆滿缽滿,萬一賠了個血本無歸呢?
又或者是賺了錢,卻不兌現承諾,那可如何是好?畢竟喬家是張氏當家,而張氏可是個後娘,人家自己還有一對親生兒女呢。
喬上雲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她就知道,張氏這嘴裡吐不出什麼象牙來。
自己不過是買了一座小院子,這要是她攀上了什麼達官貴人之類的,這家人還不得像吸血鬼一樣,按著她的脖子拚命吸血啊?
“不怎麼樣,我對大宅子可不感興趣,這小院子就挺好!”喬上雲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張氏頓時傻眼了,這個死胖子怎麼就拒絕了呢?她不是向來都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嗎?尤其是麵對如此巨大的誘惑,她怎麼可能不心動呢?
“行了,你們就彆打這院子的主意了,上雲是出嫁女,她沒有義務給你們出做生意的本錢。”村長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早就料到張氏會來占便宜,卻萬萬沒想到,這張氏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還妄想霸占了院子,簡直是太過分了。
張氏還想再爭取一下,卻被喬有財狠狠地剜了一眼,隻好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
“村長,你可彆聽這婆娘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要女兒的銀子!我也是為了這事來找你的,你看咱們……”喬有財一邊說著,一邊向村長示意進屋,他們避開院裡的人,進屋去詳談。
可他卻忘了,這裡可是喬上雲的家,村長又怎麼可能去人家屋裡談事情?那是很失禮的。
“行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話就在這裡說。”
喬有財的臉色仿佛吃了一隻蒼蠅般難看,他現在確實是心急如焚,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隻能壓低聲音,生怕被彆人聽到。
“村長,能不能把我那二十畝地先抵押到村裡,給我二百兩銀子周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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