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上雲如一隻胖螃蟹似的,挪動著她那胖乎乎的小短腿,緩緩靠近村長,伸手輕輕拉了拉村長的袖擺,眨巴著那雙大眼睛,仿佛在說她就是買家,村長爺爺趕緊同意!
村長凝視著她,似乎才發覺,這丫頭的眼睛挺大挺好看,居然還有雙眼皮!
與喬上雲打了一個多月的交道,村長早已摸清了這丫頭的脾氣性格。
村長瞬間便領會了她的意圖,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你確定?他可是你爹,你就不怕他找麻煩?
‘確定確定!拿到地契就給他銀子,就算他以後找麻煩,銀貨兩訖的事情,他又能賴我何?’喬上雲回以堅定的眼神。
村長覺得喬上雲說的有道理,就算這地不賣給喬上雲,他還是會賣給彆人的。
這村裡的都是普通百姓,誰都拿不出一百多兩銀子買地,就算是老陳家,怕是也不一定能拿出這銀子。
村長清了清嗓子,對喬有財說道:“行吧,地契帶了嗎?”
喬有財從袖兜裡掏出兩張地契,一張是十七畝水田的;一張是三畝旱田的,抵到村長手裡。
喬上雲也悄悄掏出一百一十兩銀子,像一隻靈活的小老鼠,迅速地塞給村長。
村長確認地契無誤後,將銀子遞給喬有財,“好,希望你這次生意能賺的盆滿缽滿!”
喬有財的心如被巨石堵住一般難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喬上雲,拉著張氏便匆匆離去。
“爹,你還沒給女兒暖房紅包呢!”喬上雲提高嗓音叫道。
丁大:你可要點臉吧!今天占了這麼大一個便宜,還想搜刮你老爹,你是想把他氣出病來啊!
喬有財的臉色猶如鍋底一般黑,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走了。
“爹,慢走不送啊!”
喬有財和張氏走了,可陳老太還在呢,喬上雲看向她,“奶奶,你還有事?”
此時的陳老太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變成兩把匕首,好將這死胖子用眼刀子戳死。
這陳老太每次都是風風火火地來,默默無聲地去,她又一次戰敗了!
待那令人厭惡之人離去,屋裡的白氏也放下心來,哄著兩個孩子,輕輕拍他們睡覺。
喬上雲麵帶微笑,對著村民們朗聲道:“各位叔伯嬸子、爺爺奶奶、哥哥姐姐、嫂子兄弟們,我所購置的院子狹小,著實未曾想過要舉辦什麼暖房宴,故而就無法招待諸位了!不過呢,有個富家掌櫃在咱這村裡買下了一片地,托我尋些人將那地翻整出來,可能需要眾多勞力。男人一日的工價是二十五文錢,女人一日可得二十文,不管飯。諸位若是得空,待天晴之後,便可前來做工,工錢由我支付!”
眾人原本還想著,隨些雞蛋白菜的薄禮,帶著一家老小前來享用這頓暖房宴,卻被喬上雲如此一說,有些人不禁心生失望,暗歎喬上雲著實小氣。
然而,當聽聞他這裡需要人手做工,大家瞬間又喜笑顏開。
雖說撿山貨所獲收益更為豐厚,可如今已入秋,杏子杏核早已撿不上了,石果子也即將采摘殆儘,就連那仙人草都已收割完畢了。
而這蘸蠟又是個精細活,許多大男人們實難勝任,他們的經濟來源很快便會斷絕,到時候,就隻能去鎮上或者縣裡打長工。
若是能在家門口做工,哪怕一日二十五文且不管飯,也是劃算的。
畢竟,在鎮上做工時,雖說一日管一頓飯,也不過賺個二十文左右。
村長頷首微笑,心中暗讚:這丫頭可真是個會辦事的主兒!
“上雲,究竟是哪位掌櫃在咱這山村裡買地?可靠譜?”有人好奇地問道。
“放心吧,絕對靠譜!”我可是相當靠譜的喲!
“呀,下雨了,那就如此說定了,天晴之後我們就過來!”有村民高聲喊道。
“好嘞!”
眾人唯恐被雨淋濕,如鳥獸般四散而去,匆匆趕回自家去了!
村長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地契,滿臉疑惑地問道:“你這丫頭是如何知曉地契已經辦下來的?”
喬上雲:“村長爺爺,我一看看見你就猜到了,若是沒辦下來,你不可能留在我家吃飯,肯定是第一時間告訴我的!”
“哈哈哈,真有你的,眼前這片地和你這院子的兩畝是連著的,我就辦了一張地契,總共是五十二畝,打點錢和手續費花了二十兩,找你三十兩!”村長笑著把地契和銀子都給她。
喬上雲隻接過了地契,把銀子退回去,“村長爺爺,不是還有一張地契沒辦呢嗎!這些銀子你留著打點!”
村長笑著收回銀子,“好了,下雨了,我就先回去了,順便把喜兒的和離書送給她!”
提到喜兒,喬上雲便想起自己買的那株海棠花,心想著等明天吧,明天靈拯就出關了,她就可以進入空間,到時將那花取出來送給喜兒。
黃郎中背上藥箱,意味深長地看了喬上雲一眼,隨後笑容滿麵地與村長一同離開了。
雨越下越大,仿佛天河決堤一般,喬上雲趕忙關上大門,匆匆回屋,拿出地契,臉上露出癡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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