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尚心中盤算著,看來讓劉畢多帶人是正確的,不然一會這些銀子進了這貴人的口袋,都不知道怎麼拿回來,由於是範通沒有跟注周發,又是開的周發,所以十一萬兩就要賠三十三萬兩,就這一句開,蘇尚身邊的箱子就沒了三成。
房間裡的人越來越多,漸漸地,樓梯上,門外,人影攢動,縱然是武功深厚,也架不住群狼啊。
李承乾看到馬天霸眼中的擔憂說道。
“怎麼?你怕了?若是怕了豈不是白長如此雄壯的身子。”
“少爺說笑,屬下不是為自己擔憂,而是為您擔憂,小的皮糙肉厚倒無所謂,可是您身子金貴,若是一會磕了碰了傷到哪,屬下可是難辭其咎啊。”
“放心,你們三個一會放開手腳的打,我身邊有田老,他們傷不到我的。”
田桑子鼻子冷哼一聲。
“小娃娃,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爺有我保護,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有田老你這句話咱老馬就放心了,怕一會動起手來顧不得少爺。”
範通看到自己東家有恃無恐,心中也有了底,於是乎伸手向周發。
“兄台,比大比小。”
“隨便,你定。”
“敢問兄台名諱。”
“無名小卒,隻是少爺手下一仆人。”
“兄台不願說,範通也不問了,這次咱們比小。”
“請。”
心中沒有了壓力,搖起骰子不疾不徐,手上的動作更是得之於手應於心,範通閉上眼開始仔細聆聽骰子,隻見範通嘴角一勾,用力扣在賭桌上。
周發也跟在其後,也把骰盅扣在賭桌上。
範通伸出手道。
“請。”
周發開口道。
“一萬兩。”
“跟您,追十萬兩。”
“跟你十萬兩。”
範通自信說道。
“再加注十萬兩。”
“跟你十萬兩。”
範通聞言盯著周發一臉誌在必得。
“兄台,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若是把貴人的錢財全輸了,那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範通能坐到這個位子是有原因的,其實蘇尚不想跟眼前的貴人鬨掰,若是可以結交一番,也不乏多了一位強大的靠山,輸些銀錢也沒什麼,但輸可以,卻不能完全輸完,若是全部都輸了,那麼就沒了立身之本,沒了立身之本那還談什麼富貴,一切都是空談。
而說這三思後行句話就是告訴對方,我家老大有意結交,大家互相給個麵子,你知進退,我知尊卑,大家合作共贏。
“不勞您費心,這點錢財對我家少爺來說不算什麼,你還加注嗎?”
範通聞言,這就是沒得談咯,看來這貴人真霸道,這樣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不過這次他對自己的點數非常自信,沒了心理上的壓力,技術自然而然可以完全發揮,有了兜底於是囂張的告誡。
“在下奉勸兄台知會一下貴人,貴人的脾氣可不是奴才可以隨意揣摩的,若是惹了貴人不開心,這可是會丟了性命的。”
“自孔孟以來,做臣者忠君愛國,何況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侍奉主子,效忠主子,為主子效死是理所應當的。”
範通搖了搖頭惋惜。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如此輕薄自己,我家大哥惜才,若兄台有心,這方天地自有兄台一處落腳之地,若兄弟不棄,我等願與你結為異性兄弟,咱們把酒言歡,一起發財豈不美哉?”
周發不屑。
“一起跟你們吃民脂民膏嗎?”
“朝廷官員們也在吃民脂民膏,他們隻是把這種行為叫做賦稅,你的貴人不也是拿民脂民膏來這裡尋歡嗎?”
“可笑,我家主人這些是交完賦稅之後的錢,朝廷養兵保家衛國殺韃子,修河堤滋養民生,辦科考為寒門證仕途,吃民脂民膏的是貪官汙吏,你們收刮民脂民膏,對大唐一點用處都沒有,欺負弱小,強搶民女,肆意踐踏百姓,你等宵小也配與我主人相提並論?也配與我稱兄道弟?呸,什麼東西,某才不屑與汝等卑劣腐泥之輩為伍。”
範通嘲笑道。
“可笑,在這世間隻要有了錢就能有權,有了權才能讓彆人尊重,弱者就是要被強者踐踏,這是自然之道,你一個賤奴仆怎知自由可貴?我給你一個可以翻身的機會不要,非要做彆人的狗,真是不可理喻。”
“有權有錢也要對得起良心,若良心被蒙蔽和畜生有什麼區彆,你也是窮苦出身,同為窮苦之身為何要為難同是窮苦之身的百姓?你本質就是一弱者,因為你隻敢欺負比你弱小的,你也配提強者,強者都是迎難而上,匡扶百姓,為大義,為黎民主持公道。”
“哈哈,豎子不足與謀,就讓你先嘴硬一會,等會輸了之後,你跪著求我,我也不會收你了。”
“聽你之言,似乎覺得自己穩贏了?”
“哈哈,兄台就等著被你家主子懲罰吧。”
“話不要說得太早,一會輸了就不好受了。”
“嘿小子,你以為現在輸贏還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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