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的青草村,家家戶戶都有一大片甘蔗地,村裡人都靠著甘蔗地活過,販賣新鮮的甘蔗,或者是熬製成紅糖,讓青草村的人掙了個盆滿缽滿,隻除了祈家。
祈家有兩子,老大祈智今年十六歲,今年讀初二,是個遊手好閒,鬥雞玩鳥的禍禍頭子,讀書成績不好,卻時常給家裡惹麻煩,搞得村裡不少人家因為祈智的原因,對祈家很是反感。
除此之外,村裡人不喜歡祈家的原因,大部分是因為祈家人各個好吃懶惰,遊手好閒,時不時還會偷雞摸狗,多少次村裡人試圖把祈家人趕出青草村,但麵對祈家人撒潑打滾,還是忍了又忍,沒真的把祈家人趕出去。
祈家有地,但卻空空如也,沒人打理,早就成了一大片荒地。也就是原主五歲後,這地才慢慢有了農作物。
隻不過原主年紀尚小,並不能耕種許多,隻能一片一片的慢慢耕種,饒是如此,還是有大片的地空曠著。
如今原主八歲,剛剛上小學一年級,要不是村支書去祈家勸了又勸,還說九年義務教育,如果不讓原主去上學,祈家人會蹲局子,怕是原主也不會被允許去上學。
因著上學,打理荒地的時間更少了,隻有放學後才能跑到地裡除除草,施施肥。但這遠遠不夠,幸好鄰居獨居的祈爺爺幫了原主一把,才不至於地徹底荒廢下去。
祈爺爺一生未婚,若問具體原因,原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隻知道在彆人口中嚇人的祈爺爺是個頂頂好的人,祈爺爺會在他餓肚子的時候給他吃食,雖說要讓他用勞動力換取;會教他如何種地;更會在他上學前一天,滿臉嫌棄的丟給他一個破舊的書包,警告他要好好讀書,不然就打他出去。
原主知道祈爺爺雖然凶巴巴的,語氣也不好,但是都是對他好,他都記得。
可是就是如此好的祈爺爺,卻被他那一家人給害的慘死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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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壞了壞了,人老了記性也不好了,昨天砍完甘蔗忘了收回去了,你看看,就這麼一宿,甘蔗都紅了……”
“祈大嬸,你可彆心疼,自己給吃了啊,那紅心甘蔗可是有毒的,吃了可會要人命的啊!”
“哎,哎,這我知道,以前就有人吃了紅心甘蔗送去醫院花了好多錢都沒救回來,我可不能乾那樣的蠢事,你放心,我就是心疼這些甘蔗……”
“那有啥心疼的,這也不多,放地裡曬一曬,曬乾了拿回家燒火也不浪費……”
祈願聽到原主上一世聽到過的對話聲,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鋤頭,繼續埋頭苦乾。
翻完這一小塊兒地後,祈願早就汗如雨下,看著自己辛苦後的成果,也沒力氣感慨,扛起鋤頭往家走。
“爺!鋤頭我給您放倉房了啊,我先回家了。”祈願走進祈爺爺家的院子,祈爺爺並不在院子裡,把鋤頭放進倉房後,朝著屋裡大喊道。
“喝口水再走,茶缸子給你放井邊了。”
“誒!”祈願應了一聲,一轉頭果然看到一茶缸子水放在井口上,端起來就往嘴裡灌,喝到嘴裡才發現不對勁,今天這水可真甜,祈爺爺指定是又給他放糖了,說了多少次了,自己喝井水就好,這老頭兒就是不聽。
“爺,我喝好了,我先回家了啊!”祈願又朝屋裡喊了一聲,聽到祈爺爺的回應,這才往家走去。
一進門,就聽到祈母的冷嘲熱諷。
“喲,我還當是哪個稀客呢,這不是咱們家最能乾的少爺嗎?怎麼今日這麼早就回來了?成天打理那片破地有什麼用?也沒見你拿過糧食回來。”
祈願抬眼瞥了一眼祈母,見祈母正在削著甘蔗,甘蔗的心兒明顯是紅的,祈願隻當看不到也聽不到,抬腳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啊?是聾了啊?”祈母沒得到回應,站在院子裡就要開口罵,一旁的祈智拉了祈母一把,語氣有些不耐道:
“媽,你管他乾嘛?快點給我弄糖水喝啊。”
祈母一聽到大兒子的聲音,也不罵了,得意洋洋的朝祈願的屋子炫耀道:“有些人啊,辛辛苦苦幾年,也沒見帶什麼好東西回來,哪像我大兒子,連甘蔗都能弄到手。兒子,你彆急,媽這就給你弄糖水,到時候一口都不給你弟喝……”
祈母還在院子裡絮絮叨叨,屋子裡的祈願寫作業的手停頓了片刻,又繼續寫起字來。
喝吧,最好一口都彆給他留。
上一世,原主在地裡乾活時聽到祈大嬸的話,回來看到祈母正處理紅心甘蔗,生怕家裡人會被毒死,死活不讓他們喝甘蔗水,後來呢?好人沒好報,祈母和祈父對著原主就是破口大罵,罵到最後嫌不過癮,又上演了男女雙打。
最後祈智嫌煩說了句:“他不是說不能喝嗎?那就都給他灌下去,咱們也好看看到底能不能喝。”
原主聽到這話,趕要求饒,祈父一把按住原主,祈母端著甘蔗水給原主灌了下去,防止原主吐出來,還等了好一會兒,才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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