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賦雲歌領教了他看病的能耐,但不知道他還會武功。他往莊稼漢身邊靠了靠,想聽他說的更詳細一些。
“其實俺們這裡,根本算不上村子。就附近幾座山上,十來口人家,就當是個照應。”
莊稼漢聳了聳肩:“但之前有一次,多虧了樵老出手,俺們這地方才逃過一劫。”
“那一次,這裡冷不丁來了一幫山匪,到了人家就亂搶東西,還要搶婦女。樵老一直住在山頂,他沒來的時候,咱們底下的十來戶鄉親差點就沒了。”
“最後幸虧樵老得到消息從山上下來,打跑了山匪,到現在咱這裡還一直平平安安。”
說完這段經曆,莊稼漢咧開嘴對賦雲歌一笑,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俺沒經曆過,這件事是聽俺爹說的。”
“哦。”賦雲歌若有所思地點頭,“多謝你說這些。”
“嗨,謝啥,不實在。”莊稼漢笑著擠擠眼睛,指著賦雲歌的胯間說,“俺爹說過,男人不實在,那啥萎得快。”
賦雲歌啼笑皆非,心想這之間實在是沒什麼必要的聯係。不過既然知道了這些,那也就大致了解這位“樵老”的情況了。
又和這位老兄聊了一會兒,樵老就從外麵慢慢地回來了。
兩人一起起身迎上前去,莊稼漢向他簡短地說明了來意,是要借樵老家的鋤頭去用一用,樵老就示意他去屋後拿。送走了那個莊稼漢,賦雲歌幫著把樵老背後的藤筐接下來,把裡麵的柴火堆到牆邊。
樵老對他今天能下炕這件事並不意外,看著他幫自己堆好柴火,在後麵慢悠悠地提醒他還未痊愈,仍然要以休息為主。
“那孩子,向你說了關於我的事了吧。”樵老仍然是淡淡的口氣。
賦雲歌卻是微微有點慌張,畢竟是自己有心打聽的,多少都有些無禮。現在被樵老一眼看穿,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態度。
然而,樵老隻是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也好,省的我說了。”
賦雲歌感到這位樵老確實有些超凡脫俗的意思。他很可能也持有玄徽吧,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讓他磨平棱角,甘願在這麼寂寞的山野裡隱姓埋名?
山間的一天過得很快。農人忙碌,往往要從清晨勞作到傍晚。
賦雲歌在樵老家裡不時搭把手,又遵從樵老的意思休息了半個下午,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地消磨掉了。
到了次日賦雲歌起床時,他感受到了一種睽違已久的感覺在身體筋絡間流走。他嘗試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似乎是已經痊愈了,隻有損失的元氣還沒有複原。
雖然如此,他已經是大喜過望,連忙起身去找樵老訴說這個消息,卻發現樵老像昨日一樣,又早早地出門了。
賦雲歌繞著屋子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樵老,也就不找了。
不過,這是他頭一次仔細觀察樵老的居所,之前兩天雖然一直在這裡居住,但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認真地觀摩這個救了自己的性命的小屋。
其實就是一處小小的土坯房,上麵覆蓋著幾層茅草。牆下有石頭壘過的痕跡,屋的四周都是乾燥的黃泥砌成。
整個茅草屋並不很考究,與尋常的農家沒有什麼兩樣。但賦雲歌倒是很喜歡這種感覺,清澈馥鬱的樸實氣息,與山林和天上的流雲說不出地相配。
進屋正對著,是一幅被熏得有些焦黃的古畫,下麵的兩個角墜著流蘇,風雅有趣。
賦雲歌抬頭欣賞著畫作,忽然眼角一瞥,發現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