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顯然在不斷的增強,強烈的電流貫穿身體,帶來一陣陣劇痛,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著,讓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眼前一道接著一道的白光閃過,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隱約覺得,大腦裡產生的東西,雖然讓身體的疼痛更厲害了,可自己反倒覺得比剛才更能夠扛住電刑的摧殘,仿佛它將自己身體的各個器官都開始保護了起來,以至於這疼不斷的向肌肉、骨骼轉移。
那就讓它產生的更快一些吧!
葉帆想,意識的大堤瞬間潰塌,後腦炸疼感在電刑麵前猶如螢火之比皓月,x因子開始爆炸式的從大腦擴散向全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帆從昏迷中醒來,然後就感覺到顫攔的手和不斷刺入腦袋裡的針,每刺一針,似乎自己身上的疼痛就在減卻一分。
他睜開了眼,看到薛冰麵無人色的臉,手裡拿著細細的長針,那針隻在自己眼前亂晃。
“呃,我不得不提醒你,下一波的電流要比這一次更強,如果你不肯用針,我不管保證再來一次電擊,他會不會變成白癡。您是知道的,電刑對於神經係統的損害是永久性的!”江智山的虛擬投影就站在薛冰的身側,不像是在觀察薛冰用針,倒更像是看一幕大戲一般,帶著變態的詭異的激動。、
“不,我,我做不到!”薛冰手一抖,銀針掉在了地上。
“那好吧,我們來進行第二次電擊實驗!”江智山說。
“住手,你這個魔鬼!”薛冰突然撿起銀針,向江智山刺去,銀針穿過了江智山的身體,不出意外的對一個數據體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
兩名白大褂搶上去來,扭住了薛冰的手臂。
“混蛋,放開她!”江智山突然發怒,“你們怎麼這樣,她可是指引你們通往天堂的天使!”
兩名白大褂立即鬆開了手。
薛冰知道自己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但要在葉帆受到如此殘酷的電刑過程中對他用針,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如果是彆人,也許她掙紮一陣,這針也就紮下去了,但眼前這個,卻是替他擋了子彈的男人。
“你們兩個,跟著天使學了這麼久了,或許也該實踐一下!”江智山的身影閃爍了兩下,替兩個白大褂讓開了位置。
“老板,我們?”兩個白大褂有些猶豫,這大半個月來,這兩位一直跟著薛冰,試圖掌握她那套用針的手法,但顯然收效不是很大,這銀針又細又長,最要命的是軟,需要兩根靈動的手指輕巧的旋轉著,才能夠進入病人的身體。
隻要這力量稍微差那麼一點點,銀針立即彎折。
薛冰自小跟著爺爺玩針,這是從小練到大的功夫,容不得半點取巧,倆白大褂學了半個月就想用針,想都不用想。
他們倒是在其他小白鼠身上施過,十幾針裡邊能夠紮進去一兩針,那就是狗屎運上頭了。
但現在施針的對象可是瘋神,他們能夠實現永生的唯一希望。
“怎麼,我的話也不聽了麼!”江智山聲音變得一冷。
兩白大褂立即伸手要搶過薛冰手裡的銀針,才板生氣的後果不是壞,是可怕,可怕到讓人不寒而栗。
“滾開,滾開!”薛冰尖叫了兩聲,一直以來柔弱但堅強不肯屈服的薛冰,這次終於感覺到了無助:“我,我紮!”
她何嘗不知道江智山的意思,讓那倆“徒弟”用針,不過就是個威脅,雖然她知道葉帆在江智山手裡的重要性,江智山未必敢讓那倆白大褂真動手,畢竟沒倆生瓜蛋子紮過的那些人,無一例外的被送進了地獄。
但她不敢跟江智山硬賭,因為那是替她擋了子彈的男人。
可話說的容易,真到紮的時候,薛冰的手再次顫抖著無法控製。
這時,葉帆突然睜開了眼,看著手足無措的薛冰,嘴一咧,擠出一絲不能算是笑的笑來,因為肌肉無法完全控製,那笑的確比哭不難看:“小丫頭,放心來吧,你那針仿佛挺有效果的!”
“我,我沒紮過啊!”薛冰茫然道。
“夢裡被你紮的,真的!”葉帆使勁全身力氣,一個接一個的往外崩著字:“先是下頜,然後是人中,不,不是,反正在人中的附近吧,然後再在腦袋頂上來一針!”
薛冰從茫然漸漸變得驚愕,葉帆沒有胡說,他說的前五針,都是自己平時用針的順序,隻是第六針跟第七針掉了順序,第八針到第十針又恢複了原本的次序,然後又是三針次序顛倒。
但他說的位置,絕對是自己用針的位置,這是不會錯的。
“快點紮,我,我有點受不了了!”葉帆突然一口氣倒騰不上來,整個人的臉從慘白瞬間轉向血紅。
“啊!”薛冰鼓足了勇氣,在葉帆下頜位置拈了一根針進去。
籲,葉帆喘出一口氣來:“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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