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愉快的接受了羅漢東的道歉,將歐陽謹直接丟在了腦後,愛理不理,雖然羅漢東現在也是屬於歐陽謹領導,但顯然羅漢東這個刺頭,當年部隊的時候就不服管,乾刑警的時候差點沒氣瘋自家局長,這回雖然借調的特調局,但他刺頭本色依舊未改。
“小丫頭在洞裡迷路了?故意的吧!”羅漢東聽了葉帆的敘述,脫口。
這小子哄女人是個粗線條,自己老婆都哄不轉,但對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卻門清,顯然薛冰這小丫頭沒辦法看著葉帆受電刑的時候的痛苦,卻又知道葉帆和歐陽謹這倆變態狂壓根不可能停止電擊實驗,於是乾脆玩消失。
她的針灸術是防止葉帆腦波失控的關鍵,沒了她在旁邊護法,葉帆就算被電死也沒個鳥用。
“大爺的,你丫就是個瘋子,我就奇了怪了,為毛偏偏會有女孩會喜歡你!”羅漢東說,這要擱他身上,敢在自己腦袋是插根電極,玩心跳,方靜那臭婆娘非把他剁了不可,羅漢東開心的想。
羅漢東對於溶洞的秘道果然極為熟悉,雖然溶洞被賴雲天亂炸一通,封了大部門的入口,但還是被羅漢東找到幾個隱蔽處,然後拿支強光手電在迷宮似的天然溶洞裡摸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結果。
“得,我也沒招了,這丫頭不會進入那個死胡同裡了吧,那可危險的緊,可不是每個秘道都通風!”羅漢東有些憂慮地說。
一句話提醒了葉帆,他收收攝著心神,默默地感受著整個地下迷宮的氣流變化,過了半晌,說:“你們回去吧,我去找她!”
“你找到他了!”羅漢東知道葉帆有超強的感知能力,但這地下迷宮千溝萬岔,想要找到一個人千難萬難。
“應該是,似乎我這感知力又增強了!”葉帆說,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被吳智江殘酷電折磨後的再次進化。
羅漢東想要跟著葉帆一塊找,黑暗中被歐陽謹拉了一把,他剛要懟一句,突然想起了什麼,便道:“那成,你自己去吧,哥們我還得照顧老婆呢,大爺了,這不平白無故拉我來溜馬麼!”
說著,覓道跟歐陽謹一起出了迷宮。
葉帆在黑暗中信步而走,轉過幾個彎之後,估摸著絕對走出了十米之外,前邊輕微的呼吸聲越發的清晰,看來自己剛才說的沒錯,他對周圍環境的感知洞察力的確又強化了不少。
早知道如此,羅漢東的確不必過來。
薛冰好像在黑暗之中昏了過去,不過葉帆能夠感覺到氣流湧動的聲音,這裡並不會造成窒息,且聽薛冰的呼吸聲很是平穩,看樣子小丫頭是睡著了。
他緩緩的走了過去,在薛冰身側坐了下來,然後感覺薛冰呼吸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心跳卻有些明顯不那麼規律,於是一笑:“彆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薛冰的氣息明顯一滯,但卻沒有動。
“我隻是想活著,就這麼簡單!”葉帆說,習慣了二十四的混日子生涯,命運在一夜之間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近一年的時光,幾乎每天都是在生死搏殺之間度過,在死亡的邊緣徘徊,跟死神玩鋼絲,洛基監獄、墨西哥毒窩、泰國普吉島、印緬邊境、妙瓦底,一年來的驚心動魄,讓他感覺自己如同換了個人似的。
事實上,他的確是換了個人。
這一年的所作所為,跟他過往的二十四年迥異,這並不隻是因為他突然間獲得了異於常人的能力。
此次緬甸之行讓他更確信了這一點,他無時無刻都在受這副軀殼原主人的影響。
了解的越深,那個叫韓鈺的男人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越發的偉岸,尤其是在他經曆了電刑時的那種痛苦,才知道遭受一個月的酷刑是怎樣的生死折磨。
他忍不住在想,如果不是這副軀殼,就算是擁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他會乾什麼?
也許正跟貝斯特諾埃拉那個大毒梟同流合汙,乾著他那一統毒品帝國的大有前途的事業,以他三流學渣加一流人渣的本色,這種可能性的概率是很大的。
韓鈺改變了他的人生,他霸占了韓鈺的身體,這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賊,而讓自己有像賊的感覺,並不源自於他學渣時期的道德自省,而是因為霸占了韓鈺身體之後,受到韓鈺的影響才有了這種自我反省的意識,也就是說,是韓鈺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賊,或者是韓鈺認為他是個賊。
這著實有些繞口,葉帆邏輯學成績實在不咋滴,實在沒辦法將這事兒說通。
他隻是在空閒之餘,忍不住在考慮一種假設:如果韓鈺沒死,那該怎麼辦。
“怎麼會呢?”薛冰聽著葉帆的絮叨,一種默不作聲地她突然插了一句,這話裡透著不可思議,但葉帆能夠聽得出來不可思議之外,還有些許的緊張,這讓他很欣慰。
“怎麼不會?”葉帆反問,江智傑本人在妙瓦底壓根沒露麵,一直是以虛擬影像的形式出現,這讓葉帆極度懷疑江智傑本人恐怕早死了,但他的記憶從大腦裡邊被抽取,存儲在虛擬空間,他如此熱衷於對記憶移植的研究,目的就是想要找一付肉體軀殼,將記憶再移植回肉身,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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