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什麼,大大方方說出來。”張秋月看他羞於啟齒,真服了。
周智林有苦難言。
於是,張秋月依靠著她的紙上談兵,包括她看的小說、小電影、道聽途說的技巧,一一分享給他們三個:“彆害羞,都是實用的東西。”
周頌安作為唯一一個未成年,接受程度反倒比兩個哥哥更快。
他之前被欲望掌控,是很煩躁的。
是真切的煩躁!
他想活著的每分每秒都做有價值的事情。
特意去解決生理需求,就會被他自我唾棄,假如足夠熱愛自己的事業,就能忽略生理需求,但他沒有做到!
經由他媽科普才得知,這些是正常的。
人總歸是動物。
有欲望,有需求。
是正常的事情。
他順從人類的本性,快速的按照他媽說的方法去解決好,那就能擠出更多時間去做他學業、事業方麵的事情了。
“媽,我不會和彆的女生亂來的!”
張秋月看著他清澈的目光,欲言又止,“沒人跟你表白嗎?”
“都是未成年,正是建設祖國的好時機,我不想處對象,如果未來我要找一位伴侶,我希望她的理想和我一樣,那我們一定能在革命的路上,成為堅定不移的同誌!”
張秋月看著他的臉。
論長相絕對配得上“高嶺之花”四個字,膚色偏冷白,鳳眸狹長漆黑,像是最出色的藝術家為其勾勒的驚豔眉眼,一朵高傲孤清的水仙花,可極其驚豔的外表被他完全忽略,一心紅心為祖國。
這段時間他去農機廠修東西。
是不收錢的!!!
為的是積累經驗,也是為了給農戶分擔經驗。
張秋月真怕這小子被騙。
“為國家是好事,但你要懂得,做事在有絕對的實力前,不要寧折不彎。”
周頌安唇線抿直。
想到他媽和農機廠主任的對話,微微蹙眉。
他沒口才反駁他媽的話。
乾脆選擇沉默。
張秋月看他那副倔樣,沒再多勸,總有些南牆需要他自己撞。
她也是沒想到,關於他們生理方麵的科普,等到最後,竟然是由老六的事業心結尾的。
“行了,散了吧,這一天天我也累了。”
周頌安蹭地一下回去倉庫看書。
周老二去田裡繼續乾活去了,他不僅得賺取自身的工分,還得替家裡人分擔。
周老大倒是扭扭捏捏地問:“媽,真讓老四做上門女婿啊,說句心裡話,我感覺老四沒有撒謊,他這個人吧,是不太靠譜,但比我更尊重女孩子。
我經常都沒分寸,之前還對小荷那樣,但他沒有。他知道女生在這個世道很難,能體會女生各種艱難的處境。再看黃玉芝那癡迷老四的模樣,很有可能是真的他故意那麼說。”
張秋月睨他:“你和老四關係不是很差嗎?”
“但我好歹是他哥嘛。”
兄弟感情不和歸感情不和。
但假如兄弟真被趕出家門,那又是另一件事。
“如果是假的也挺好啊,去給黃建民去當上門女婿,正好坑一坑他,待會我還要談談關於咱們家老四入贅的錢,總不能我養到大的兒子,被他就那麼好端端騙走了,我多虧啊。”
周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