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光影交錯的宴會廳內,他的臉龐仿佛被晨曦初露的露珠輕吻,汗水細密而晶瑩,非但沒有削弱他那份與生俱來的陽剛與威猛,反而如同晨霧中的山巒,更添幾分神秘與不可侵犯的壯麗。他的舉止,即便是偶爾流露出的幾分粗獷,也如同貴族騎士在戰場上不經意的揮劍,每一動都蘊含著世家子弟獨有的優雅與從容。他,猶如林間初露鋒芒的幼虎,雖乳毛未褪,爪牙尚顯稚嫩,但那份流淌在血脈中的王者之氣,早已讓萬物敬畏。即便是在最溫柔的陽光下嬉戲,那不經意間流露的野性與力量,也足以讓世人明白:這是虎,而非溫順的貓咪,即便是最稚嫩的模樣,也足以震懾四方。陽虎的眼神中,一抹讚賞如流星劃過夜空,瞬間點亮了他的雙眸,使之更加深邃而明亮。他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那動作仿佛沉睡的猛虎在晨曦中緩緩睜開眼,一股難以言喻的威猛之氣瞬間彌漫開來,讓整個宴會廳的空氣都為之一震。當陽虎完全站立,慶忌這才驚覺,此人的身軀竟比自己還要挺拔幾分,骨骼之大,仿佛能承載山川之重;濃眉如劍,闊目含星,胡須卷曲間透露出不羈與智慧,而那麵容,竟與儒家先賢孔丘有著幾分難以言喻的相似,讓人不禁遐想連篇。陽虎輕輕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塵埃,那動作優雅而不失力量,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到來。他微笑著望向慶忌,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這位,想必便是那位以凡人之軀,徒手搏犀,名震吳國的第一勇士——慶忌公子了吧?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話語間,不僅是對慶忌的認可,更透露出一種英雄惜英雄的豪邁與尊重。當陽虎的身影巍然挺立,仿佛晨曦中蘇醒的雄獅,祁英與鄭盆如同敏銳的隨從,瞬間彈射而起,臉上堆砌起比春日花朵還要絢爛的笑容。然而,這精心雕琢的媚態,卻如同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試圖照亮兩雙深邃如淵的眼眸——陽虎,那權謀場上的猛虎,與一旁年少氣盛、潛力無限的孺虎季孫意如,他們的世界,豈是旁人輕易能窺視的?
在慶忌的記憶長河中,關於陽虎這個名字,如同迷霧中的島嶼,遙遠而模糊。對他而言,陽虎不過是季孫家族幕後那位神秘莫測、權傾一時的智者符號,智計百出,令人敬畏。相比之下,麵對孔丘的儒家風範、柳下惠的高風亮節,慶忌反而能保有一份難得的輕鬆與自在。但慶忌,這位本身就擁有非凡勇氣的戰士,融合了席斌的記憶後,他的內心更加堅韌不拔,智慧之光也悄然增輝。這份新生的沉穩,讓他在人前人後多了幾分圓滑與策略,於是他笑容可掬,言辭間儘是讚美:“自陽虎大人輔佐季孫氏以來,魯國猶如沉睡雄獅猛然覺醒,朝堂內外,無不洋溢著勃勃生機。慶忌對大人之敬仰,早已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
陽虎聞言,麵頰上綻放出的笑容如同春日裡最溫暖的陽光,即便他深知這恭維之詞背後的微妙,但聽到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政績被如此頌揚,心中的喜悅仍如潮水般湧來。他深知,魯國往昔的“相忍為國”,實則是種無奈的妥協,讓國家在外交場上屢遭輕視。而他,陽虎,以剛烈不屈之姿,打破了這沉默的枷鎖。每當齊國邊境烽煙再起,他便是那揮舞著利劍的守護者,力挺邊軍,與之針鋒相對。幾番交鋒,非但未落下風,反而讓齊國有所忌憚,收斂了囂張氣焰。這份成就,是他心中最為閃耀的勳章。
於是,陽虎以更加謙和卻難掩自豪的口吻回應道:“慶忌公子言重了,您的英勇事跡,才是真正的傳奇。無論是伐楚時的雷霆萬鈞,還是今春邗邑一戰的輝煌勝利,都彰顯了您無與倫比的勇武。陽虎雖身處朝堂,卻也時常聽聞公子大名,心中滿是敬仰。”這番話,不僅是對慶忌的誇讚,更是兩位強者間心照不宣的惺惺相惜。在那光影交錯的廳堂內,兩人的恭維之辭如同絢爛的煙火,絢爛綻放後留下一串串爽朗的笑聲,回蕩在雕梁畫棟之間。祁英與鄭盆,這兩位平日裡沉穩的侍從,此刻也被這氛圍感染,笑得前仰後合,仿佛連腰間的玉帶都跟著顫動起來。祁英更是誇張地彎下腰,眼中閃爍著狡黠與敬畏交織的光芒,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慶忌公子的英勇,嘖嘖,那可真是讓小人我……嗯,就像那夜空中最亮的星,遙不可及,卻又心生向往啊!”
陽虎見狀,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他的動作輕盈得如同驅趕夏日午後不經意的飛蟲,隨意一揮袖,語氣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諸位且退,本將與慶忌公子有要事相商。”話語落下,如同秋風掃落葉,祁英與鄭盆連忙躬身作揖,如同戰敗的蟋蟀,匆匆撤出了這場無形的戰場。緊隨其後,白妮與荑薇兩位佳人,也是相視一笑,默契地退出了這場男人間的較量,留下空曠的大廳,唯有陽虎與慶忌對峙而立。
“公子,請!”陽虎的聲音裡仿佛蘊含著春日的溫暖,他邀請慶忌共坐一席,待得廳內僅餘二人,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嘴角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卻直擊人心:“公子在大江之上遭遇要離之刺,壯誌未酬,眼下兵微將寡,裝備殘破,未來之路,公子可曾有過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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