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琉衣的臉色一陣變換,青一陣紫一陣,麵色僵硬十分不善的看著沈醉。
沈醉這是什麼意思,誠心跟他過不去是嗎?先是打亂他的計劃,這也就罷了,非得要這麼高調的宣布陸明昭的身份,這下鬨的眾人皆知他就算誠心要壓下去也根本壓不下去了。
謝琉衣對著沈醉強顏歡笑,“沈宗主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與家中人商量商量,我看青青小姐似乎很不可置信的樣子,收親傳弟子這種事情一意孤行可不好,您應該也聽說過那些一意孤行的人收的弟子中有欺師滅祖的混蛋吧?”
他這句話聲音說的不大不小,卻剛好可以讓沈青青與陸明昭聽個正著。
陸明昭身體一僵,強迫讓自己放鬆下來。
不為啥,他自己估摸著就是那種欺師滅祖大軍中的一員,沈醉收他為徒他也是真的會欺師滅祖。不過不一樣的是,他的欺師滅祖,不是饞宗主地位和權利,而是饞宗主身子。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相信陸賢侄不是這樣的人。”沈醉輕輕一笑,似乎是沒有聽懂謝琉衣的言外之意一般,看向陸明昭的眼神帶著如清風般的柔和,側眸看向謝琉衣的時候柔和也沒有瞬間消失。
“陸賢侄身為陸兄的兒子,俗話說虎父無犬子,陸兄又與我生死之交,陸賢侄可算得上我半個兒子。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將他收入門下教他與我做親傳弟子?”
沈醉同謝琉衣說完,不等謝琉衣回話,他便對著王平安和左元白一拱手。
“王院長,左殿主,五大宗之中您二位是最年長者,晚輩今日貿然在宴會上收徒沒有事先打好招呼的確是晚輩的不是,晚輩在這裡向而為長輩以及在座各位賠罪。賠禮等宴會結束之後也會讓人送至府上。”
“二來,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收徒的確是存了些心思,想讓二位長輩在這裡為晚輩做個見證。”
“我徒兒陸明昭年少時遭遇不幸,陸兄甚至沒來得及同我托付他,我也找了這孩子幾年,但一直都沒有找到。相信大家也知道這十年來我徒兒音訊全無。”沈醉十分自然的改口叫陸明昭從陸賢侄到徒兒,一口一個叫的好不親熱。
隻是幾多歡喜幾多愁,陸明昭心底有多雀躍,沈青青心裡就有多酸,她抿著嘴唇一雙淡漠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陸明昭嘴角的弧度怎麼都壓不下來,沈青青看著窩火。她現在的姿勢是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沈醉宣布的那一刹那她壓抑住了自己想要站起來的衝動穩穩坐在位置上,隔得遠的以為她早就知道這種事,但是她的表情出賣了她。
沈青青和陸明昭的中間隔著一個沈醉,沈醉和陸明昭都是站起來的,這樣就給了沈青青足夠多的發揮空間。她的手小心翼翼越過沈醉,在陸明昭腿肚子上狠狠一擰!
陸明昭嘴角的笑意瞬間壓下去了,甚至還有些繃不住的抽搐。
他動了動,沈青青的魔爪掐的更緊了。陸明昭合理懷疑如果可以的話沈青青會毫不猶豫的在自己腿肚子上掐下一坨肉來。
陸明昭用求救般的眼神看向沈醉,沈醉卻沉浸在了慷慨激昂的演戲之中無法自拔,完全沒有看到他求救的眼神。
實際上,沈醉早在沈青青有所動作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為了方便沈青青動作他還小幅度上前跨了一步,身子往前傾斜了一些。
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就連現在對陸明昭的求救視而不見也是故意的。
雖說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是很惡劣的事情,但不可否認男主越痛苦他就越高興,男主的痛苦就是他快樂的源泉。
“所以,好不容易才找到他,雖說是他主動來找的沈某,這十年來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在外麵過著怎樣的日子。十年前那場災禍以及十年的流亡生涯讓我這徒兒失去了能夠修煉的能力,給他一個師門也是給他一個庇護之所。”
“陸兄當年對我恩重如山,我能夠手刃仇人也是因為有陸兄的幫助,陸明昭不僅是我摯友之子,也是我恩人之子!我便是將這條命留給他也是應該的。”
“所以,我打算收他為我的親傳弟子,並且是唯一的親傳弟子,請二位前輩與在場的諸位為我做個見證。”
竊竊私語的聲音在沈醉的話音剛落下來瞬間變的鴉雀無聲。
這個世界的沈醉名聲極好,是天下有名的真君子。武者雖然都有些利己主義,但隻要是人就難免有複雜的感情,因此這種名聲是一種很難得的利器,尤其是王平安這種本來就剛正不阿覺得自己與沈醉是相逢恨晚的摯友,沈醉這番話對他的效果翻倍。
王平安再一次拍桌而起,不同於上一次的憤怒,這一次是被沈醉的話語說的熱血沸騰。
“說得好!”他一邊說一邊拍手,然後手臂一揮高聲說道:“沈兄弟願意信我,我自然不會辜負沈兄弟。這個見證人我王平安做了!不僅如此,沈兄有這個心,我亦對當年那滅了無常門滿門之人十分憎惡,陸時兄弟也是一代俠客,他的遺孤我是怎麼也不會放著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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