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唐安琪,今年23歲,昨天剛剛生完孩子……嗯,剖腹產。”
聽見楊佳的話,鬱時順著問下去:“剖腹產,不應該待在醫院裡嗎?為什麼直接丟在這裡?”
“哈哈。”楊佳沒想到鬱時會問得如此天真。
她哈哈一笑,說:“你當這裡是哪兒?這裡沒有醫院,有醫生也隻負責生孩子,不負責給你看病。”
“不過之前確實生完孩子可以在產房待一個星期,但那隻有身體好、還能繼續生的女人有這個待遇。唐安琪昨天生完孩子,醫生說她子宮不行,以後懷不了孕,所以把人給丟這裡自生自滅了。”
楊佳全程帶著笑意說完,但那笑隻是在臉上,並未笑在眼中。
她的眼神是麻木的,帶著一些還沒消失的諷刺和憤怒。
鬱時低垂著眼,眼睛落在唐安琪身上。
不知是不是唐安琪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她瞧見唐安琪的嘴唇動了動。
鬱時停頓幾秒,走到唐安琪床邊,俯下身子,她聽見唐安琪近乎失聲的低喃。
“水……”
鬱時起身看向唐安琪的床頭櫃,有一個用了許久的紙杯子,裡麵沒水。
她四下看了看,想找個新杯子。
“怎麼了?”楊佳問。
“她渴了。”鬱時說:“我在找杯子。”
楊佳沒有猶豫地站起身,從自己的床頭櫃裡拿出兩個新杯子。
“給。”
鬱時瞧見有兩個後,動作微頓,接下杯子,“謝謝。”
楊佳笑了下。
鬱時放下一個杯子,走到邊上的桶裝水前,按下吸水泵,接了半杯水。
因為唐安琪的肚子剛剛經曆過剖腹產,無法起身,鬱時隻能抬起唐安琪的脖頸,動作輕柔地一點又一點喂著唐安琪。
半杯水下肚,鬱時放下唐安琪。
“還想喝嗎?”她問。
唐安琪靜靜看了鬱時一會兒,搖了搖頭。
“謝……謝……”她艱難地說著話。
鬱時隨意一笑:“沒事,你好好休息。”
鬱時回到自己的床位,簡單收拾了下,將換洗的衣服鋪在床單上,勉強可以躺下。
“你是怎麼被抓來的?”楊佳問。
“兼職。”鬱時回道:“他們騙我們是正經公司,包吃包住一個月一萬,讓我過來兼職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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