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白冷硬的心微動,倒不是被她那三言兩語哄騙,隻是覺得他要是和他們一起進樂園大門,說不定彆人以為他帶三個小孩子來玩。
他垂下眼眸,往下看著徐憶雪仰著頭一臉期待的表情,愣是不能說出一個‘不’字。
最終他在兩雙期待的眼睛中,妥協般低下頭,聲音縱容,“那乖寶替我戴上。”
隻是動一下手,就能瞧見他的另一麵,何樂不為。
許羨心甘情願地將發箍往他頭上戴,動作輕柔,生怕戳到他的皮膚。
一身優雅穩重的大衣襯得男人矜貴斯文,全方位無死角的沉穩內斂,如果忽略頭頂雪白的小兔子發箍。
冷然的氣質在發箍的加持下,多了幾分溫柔。
“我們是整整齊齊的一家人。”徐憶雪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旁邊的南修言聽到‘一家人’幾個字,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在門口花費一點時間他們結完賬進入樂園,徐憶雪多了南修言這個玩伴,更加興奮,興致衝衝地拉著他到處玩。
樂園占地麵積很廣,遊樂設施多種多樣,大部分家長都坐在設施外圍的休息區看著小朋友,許羨和江時白也不例外。
彆看徐憶雪是個文文靜靜的小姑娘,但她喜歡刺激驚險的項目,玩了蹦床和海盜船之後,直奔攀岩項目。
穿好防護裝備的她和南修言一起往上爬,兩隻小小的身影有著一股韌勁。
許羨瞧著南修言像個小騎士一樣護著徐憶雪的舉動,十分感慨,“我怎麼沒有陪我一起長大的小哥哥,青梅竹馬聽著都浪漫。”
她小時候也不是沒有男生緣,可總是玩一陣子就換人,要不就是突然斷了聯係。
上了初高中後,以學業為重,僅有的時間都是跟女孩子一起吃喝玩樂,根本沒有男性朋友。
彆說溫柔的小竹馬,男性朋友都找不出來一個。
江時白擰瓶蓋的動作微頓,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要是有小竹馬,說不定就沒他的事情了。
天降和竹馬,太難選。
他擰開瓶蓋,將溫熱的水遞到她手邊,“你現在可是有老公的人,彆想有的沒的。”
“而且這個叫南修言的孩子,心思太沉,雪兒在他麵前,根本沒有招架之力,被騙得團團轉。”
“可見竹馬也並不一定是好人。”
一副老父親操心的口吻。
許羨:“……”
“江先生,我怎麼感覺你在罵你自己?”許羨一臉無語。
她能說江時白和南修言在某些方麵的腹黑程度一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