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看著他的眼神帶了審視:“你也是冒牌貨?”
司徒容律:……
若是司徒業見了這陣仗,直接就要過來劃陣營了,這年頭誰還沒幾個馬甲掉掉?
可惜,司徒業還被張夫人纏著千恩萬謝。
頭都要大了,真的想對張夫人來一句“大可不必”。
求救的目光來回掃,終於讓她掃到了,淨手回來的李殊,屁股後麵還跟著她爹。
直接靈光一現,將張夫人握著她的手,給回握著:“夫人,江禦醫過來了。”
“你看,要不要好好問問他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把張延玉帶回家後……”
張夫人一聽,兒子最重要,也不拉著司徒業墨跡了。
扭頭就投奔李殊,做了個禮,說了幾句感謝話,大抵是李殊太過冷淡,千恩萬謝胎死腹中。
隻好改變策略,好好把他當禦醫:“我兒這腿……”
司徒業的話,李殊自然是聽到了的。
點頭開口:“無妨,忌辛辣,忌行走,養幾日,我去貴府診治一番。”
便略過了張夫人,徑自去自己房間,不一會兒他的聲音響起:“張大人,貴公子的衣服穿上,便可離去了。”
張懷嶺一個混跡官場二十多年的人,竟然紅著眼眶道:“我欠江禦醫的人情。”
“今後用得到我張懷嶺的,在所不辭。”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隻這兩句,就道儘了他對張延玉的疼愛。
李殊不太在意,也未拒絕,總有用的到的時候。
倒是司徒容律被司徒業拽住,此刻正在門外,被迫應酬張夫人。
司徒業本人卻是溜了,救人到這種程度,她覺得已經夠仁義了。
青兒就在李殊院外,看到她出來,急忙走過去:“小姐,披個外衣吧,天色這麼晚了,有些冷了。”
司徒業沒覺得冷,搖了搖頭:“今天一看,這江醫生,還真有點醫生樣。”
“以前,我還以為他就是頂著醫生的名頭,養著一個正經醫生替他看病呢。”
“人不可貌相啊,好好的家業不去繼承,跑這裡當醫生,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算了,不跑了,這裡吃喝不愁,大把銀子給我花,出去了還要擔心被劫色。”
青兒聽著又想祈禱“鬼神大人保佑”了。
隻默默地跟著她,不言語。
突然司徒業就昏了過去,嚇得青兒趕忙接住。
剛出李殊門沒多久,司徒業就被兵荒馬亂的抬了回去。
“江先生,我家小姐暈過去了,您快來看看。”
那邊正在擔憂的看著下人挪動兒子的張夫人,比李殊還跑的快,徑自到了司徒業麵前。
“這是怎麼了,方才不還好好的?”
青兒眼眶都急紅了:“張夫人,您先讓讓,您擋著江先生診治了。”
張夫人急忙就往一旁讓,嘴裡還催著:“快給這丫頭看看。”
這模樣,看的一旁的張懷嶺沉思,自家夫人似乎對司徒小姐過分熱切了啊。
莫不是?
又將目光挪到被抬出來的兒子身上,頓時張懷嶺就頭疼了起來。
這可不能夠啊!
哪裡敢這樣玩?把兒子養廢了,可不是為了讓兒子卷進這些是非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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