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日,徐天華正式上任區委辦副主任,同時擔任陳繼革的秘書。
這道消息如同一道驚雷一樣在整個天橋區迅速傳播,讓不少領導乾部瞠目結舌。
雖然當陳繼革的秘書很香,區委辦副主任也是正科級乾部,可是鄉黨委書記這樣的位置說舍棄就能舍棄了?
鄉黨委書記是啥?
在鄉鎮裡麵,那就是絕對的一把手,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雖然黨委辦副主任接近領導,但……很多乾部還是想不通,甚至覺得徐天華得罪領導了。
但得罪領導應該去些冷衙門啊?
而在區長辦公室裡,常委副區長張國強疑惑道:“區長,您說咱們書記的葫蘆裡邊兒賣的是什麼藥啊?讓鄉黨委書記乾區委辦副主任,我是真看不懂書記的操作。”
區長馬國平心平氣和道:“咱們書記這是在下大棋呢。”
說到這,張國強更不明白了,把含權量這麼高的一個職位丟了,還叫下大棋?
“國強,你覺得徐天華去區委辦後,誰能繼任碧雲鄉黨委書記?”
張國強頓時不假思索道:“按理說應該是李伯渠啊?他是鄉長,還是黨委副書記,繼任書記理所應當啊。”
馬國平頓時笑道:“小李是我的秘書,就算不提他的履曆問題,你覺得陳繼革能讓他如願的當上書記?”
“這我倒是疏忽了,咱們的陳書記可不是個易與之輩呀!”
馬國平繼續道:“徐天華到達區委後,他以前在公安局的那些親信故舊們就有了提拔的可能。”
“哪怕就算是這些人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徐天華那一派的人,但隻要成了徐天華的情升遷,他們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會被打上徐天華的烙印。”
“要知道在官場當中改換派係那可是大忌中的大忌,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張國強臉色瞬間難看道:“要是這麼看的話,哪怕就算我們拉攏公安局局長,徐天華還是可以輕描淡寫間將他架空。”
馬國平繼續說道:“不止如此,之前徐天華在碧雲鄉的那些親信們,稍有機會就會被他見縫插針的弄到區裡麵來。”
“陳繼革之所以遲遲沒有全麵的掌控天橋區,很大一方麵原因就是因為他手下沒有可用之人。”
“可要是讓徐天華利用起來,輕而易舉的就能被他拉來一大批支持者。”
“畢竟對於陳繼革來講,提拔這些小乾部就跟玩兒一樣。”
張國強有些憂心忡忡道:“陳書記的來頭這麼大,乾嘛非要跟我們這些地方派死磕呢?大家一起和和氣氣的瓜分利益不好嗎?”
馬國平無語道:“你都說人家來頭很大了,能看得上咱們天橋區這三瓜兩棗的利益嗎?人家要的是政績,要的是履曆……上麵把他派到這裡來,我看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出於磨礪他的想法。”
雖然彆人都對陳繼革這個區委書記有些敬畏,但是馬國平不怕。
因為……他坐的本來就是自己應該坐的位置。
彆人卑躬屈膝是因為他們和這個位置還有不小的差距,可馬國平本該就被提拔到那個位置上,現在隻不過是為年輕同誌(關係戶)讓路罷了。
而徐天華上位以後,瞬間就被一大堆電話號碼塞了個滿滿當當。
區政府的副區長,各個科局的一把手,下麵鄉鎮的一二把手……甚至連一個副職都見不到。
徐天華也是儘快的轉變心境,全身心的將自己的精力投入到秘書的工作當中去。
都到區委辦工作了,要是還拿著以前一把手的態度去對待,那還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能給陳繼革彙報工作也都不是小角色,基本都是區委常委,副區長以及各個下麵鄉鎮的一把手和各個大局的局長,甚至連鄉鎮長都基本見不到。
才工作了不到一兩天,徐天華的辦公室裡麵就已經被煙酒茶葉塞滿了。
陳繼革看著滿滿當當的抽屜,開玩笑的對著徐天華道:“你看,我就說你們徐家即使被人搞破產了,也絕對餓不著你吧?光是這些煙酒茶葉之類的東西,就足夠你吃喝不愁了。”
徐天華也是憨笑道:“嘿嘿嘿,書記,您說笑了。要是您覺得不合適,我立馬把這些東西上交給紀委。”
“害,都是人情往來,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我逢年過節還得帶點東西去看領導呢,更何況你呢?你每年來我家不也提著東西來?”
“對了,這一屆區公安局的幾個副局長我很不滿意,你以前在那裡乾過常務副局長,有沒有合適人選推薦?”
徐天華的大腦瞬間運轉起來,然後開口道:“書記,跟上回一樣大膽說嗎?”
陳繼革頓時黑臉道:“你也不要過於大膽,你那些不靠譜建議我還不一定用。”
一想到上回讓徐天華推薦乾部,陳繼革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跟你客氣客氣,你這小子還真不客氣呀。
“書記,我是這樣想的。”
“刑偵大隊大隊長王安平的業務能力很強,而且為人也比較靠譜老實,可以考慮提拔為常務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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