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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枝花所言,藍婥麵上頓時露出笑意。
正欲出聲說點什麼時,陳元卻出聲道:
“那我先把她殺了,你便不用聽她的了。”
藍婥臉色大變,枝花則是不知所措的看向藍婥。
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陌生的八尾魔狐,竟然這般無法無天。
當著藍婥老祖的麵說要殺了她,而且還是在這青丘內。
“陳道友,你不要太過分,我看在你我同出青丘一脈的份上···”
“我說了,你閉嘴。”
陳元抬起手,指尖懸在藍婥的太陽穴處。
淩厲灼熱的劍意蠢蠢欲動,殺勢升騰形成壓迫感極強的波動。
藍婥絕不懷疑,她若再開口,陳元指向她的手指便會變成那建木幼苗。
此時此刻,她那種被征服後的快感終於被恐懼蓋過。
咽了口唾沫,她下意識抱起雙臂不言不語。
而枝花見藍婥老祖低頭,心中更是驚異。
藍婥老祖竟服軟了!
這個陳元,究竟有什麼樣的實力,竟能讓身在青丘中的藍婥老祖服軟?
而且藍婥老祖是怎麼想的,邀請這等把控不住的強敵回來,她想做什麼?
疑惑躊躇片刻,她咬了咬牙道:
“前輩青睞,晚輩自是千肯萬肯,但晚輩不想在百年後身死。”
“此言何意?”陳元側目看向她。
枝花看了眼藍婥,見她低著頭一言不發,顯然是被陳元鎮住了。
當即也不再猶豫,雙膝微弓的行了一禮:
“枝花成就九陰之體後,便隻有百年可活。”
“而青丘對外招婿,夫婿除了能無時無刻得到九陰狐女的元陰外,也要全力支持九陰狐女踏入返虛。”
“這百年所耗費的修行資源,須得夫婿這邊承擔。”
“倒也合理,此事我允了。”
陳元點點頭,並繼續詢問道:“可還有其他顧忌之事?”
而聽到陳元同意,枝花麵上頓時露出喜色,下意識看了眼低頭的藍婥後,咬了咬下唇道:
“前輩既然同意,那枝花日後便是前輩的人了。”
能直接嫁給返虛,自然是比嫁給魔門的化神要好。
而且這位返虛的實力強悍,連身在青丘的藍婥老祖都要低頭,實打實的一株參天大樹。
至於百年之後,她能不能踏入返虛,都是她的命數,怨不得他人。
陳元略略頷首,伸手將枝花拉到身側,繼而低頭看向藍婥:
“三日後招婿之事繼續舉行,但我不僅是守擂人,亦是參加招婿之人。”
“下去吧,有事我會尋你。”
藍婥無言的點點頭,心頭窩火卻又無可奈何。
此人的性子太過怪異,之前看起來還頗為和善,誰想竟如此霸道凶悍。
站起身,她看了眼攬著枝花走向床笫的陳元,眼裡閃過一絲嫉恨。
但對方看不上她,她也隻能帶著另外兩個還未功德圓滿的狐女離開。
而陳元攬著枝花躺下,枝花臉色緋紅,身體輕顫。
衣衫滑落,露出她羊脂般的滑嫩肌膚,嬌羞無限的道:
“前輩。”
······
一夜後,正在氣頭上的藍婥忽然聽到陳元傳音。
她神色一動,想起陳元昨日的威勢,她心下有些畏懼。
愁眉苦臉的思索片刻後,她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起身挪移到那閣樓外。
卻見閣樓的木門大開,陳元披著紅衫,壯碩的胸膛裸露在外。
火陽道體的陽剛之氣隔著極遠的距離都能察覺,令藍婥不禁有些羨慕枝花。
這般炙熱的元陽,對修為本就是大補。
他們兩個陰陽調和,互補元陰元陽。
自己帶回來的這尊煞神,卻是成了她的機緣。
枝花這妮子,當真是好運道。
她心中腹誹,而後便聽到陳元的聲音:“還要我請你進來麼?”
藍婥心中苦悶,拾步走進閣樓道:
“陳道友,你要枝花我也給了,不知我是何處招惹了你,讓伱這般不待見我?”
說話之餘,她坐到陳元對麵。
而枝花初為人妻,如今長發盤起,露出她那白嫩的雪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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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那雪頸上,此刻被不少吻痕印上。
僅看這些吻痕,便能知曉他們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注意到藍婥的目光在她脖子上,低眉順目的枝花臉色微紅,但還是平穩的將清茶沏好,送至藍婥麵前:
“老祖請用茶。”
而陳元放下茶杯,神色平靜的道:
“你並未招惹我,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陳道友何出此言?”
藍婥皺起眉,她還指望陳元在此界封神,讓靈嵐界青丘掌控諸多權柄,成為此界主宰。
但他如今這般說,難道是打算拿了好處便走?
陳元瞥了她一眼,不答反問道:
“你如何看待凡俗之人?”
果然是為此事。
藍婥沉默少許,事關青丘未來,她將不相乾的情緒撇去,沉著的應道:
“陳道友,你修行神道,要庇護凡俗之人,對我青丘之人吞吃屠殺凡俗之人不滿,這點我能夠理解。”
“但你有沒有想過,此地是靈嵐界,魔道昌盛繁榮。”
“他們殺了多少凡俗之人抽魂煉魄,就為祭煉一件魔道法寶。”
“我青丘吞吃屠殺的凡人,相比其他魔門所殺之人,不過是九牛一毛。”
“那又如何?”陳元平靜的道。
藍婥皺起眉:“我青丘行事若有駁於天下,定會招來其他魔門不滿。”
“試問滿身汙垢之人,豈會允許一個不染塵埃的人整日在眼前晃悠?”
“那你的意思是,靈嵐界青丘隨意屠殺吞吃凡俗之人,皆是被這靈嵐界世道所逼?”
陳元再次反問,問得藍婥沉默了許久。
看了眼給陳元添茶的枝花,她微微搖頭:
“倒也不是世道所逼,我並未約束過青丘中人要如何,他們受魔氣侵染,會如此行事我也並不意外。”
“所以,你怪的不是這世道,而是這靈嵐界的魔氣太多,影響了青丘之人的心性?”
陳元抿了口茶,略顯玩味的看著藍婥。
藍婥張了張嘴,終於有些不滿的道:
“陳道友,你究竟想說什麼?!這般胡攪蠻纏有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