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英美俄法的大使,比駐大多數國家的大使高半級。同樣駐華夏的弗拉迪米爾,在毛熊國的外交係統也如此。
五大流氓,哦不對五大善人的重量。
周三的早上,就遇到了瘦巴巴的毛熊漢子,感覺不是什麼好兆頭,即便昨天就預約了見麵。當然譚司表情是挑不出毛病的,猶如瞧見好友的熱情。
“譚先生,我們毛熊國和華夏應該是最友好的夥伴吧?”弗拉迪米爾一上來就這麼一句。
這話說得,譚司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上嘴就談交情,譚能鬆懈嗎?
“當然,中俄雙方一直堅持傳承友好,以五年為節點推進完成歐亞經濟聯盟對接,攜手維護國際產業鏈供應鏈穩定。無論是友誼還是合作,都是密不可分的。”譚司張口就來。
身為歐亞司的負責人,“司”可不是名,是職位。譚司有八百套詞兒,都快形成聲帶記憶了。同時,歐亞司承擔文件和文書非通用語翻譯工作,因此身為一把手的他,俄語是很不錯的。
“非常好!”弗拉迪米爾開心得都蹦出俄語了,“俄中兩國都擁有深厚的文化底蘊,我們都充滿著文化自豪。”
“文化和貿易關係都是如此,中俄關係經得起任何國際風雲變幻的考驗。我們不結盟、不對抗、不針對第三方的內核不會變。”譚司情真意切,不知道對方有什麼事的情況下就談感情,承諾不能亂給。
“譚先生,我看了《人人日報》的文章,以及youtube的視頻。”弗拉迪米爾的地圖攤開了,匕首露出來了,“一夜天才和新的長城,我在人人日報大地副刊上觀看了。”
好的,譚司知道對方目的,因為剛才的話語透露著弗拉迪米爾了解到了中法“飆歌”。
“小顧老師是非常優秀。”譚司讚同。
“祝賀你們,天才作家依舊是天才。時光一點也沒帶走他的才華。”弗拉迪米爾繼續透露他不單了解事,還了解作者。
“瓦列裡先生對小顧老師的作品這麼感興趣嗎?”譚司接話了,不然對方(瓦列裡·弗拉迪米爾)沒法繼續。
“非常感興趣,”弗拉迪米爾繼續說,“阿列克謝·瓦爾拉莫夫先生希望在明年六月邀請顧陸先生來莫斯科。”
“《臆想之狼》的阿列克謝先生?明年六月份?”目的性太明顯了,明年就是毛熊國國慶日三十周年,譚司並未直接答應。
說真的,譚司如今身居高位,但他下意識的稱呼“小顧老師”,足以代表他對其的態度。對同是作家的毛熊國文壇領軍人物阿列克謝,隻稱呼為“先生(r)”,阿列克謝距離文豪隻差一線啊!
說個當下能夠得著的案例,《大地》作為副刊,隻在星期一三六才在人人日報末尾出現。而“大地”刊登文章類型有且隻有:散文、雜文、隨筆、詩歌、報告文學五類。
都是邀請,這作家顧陸在華夏的地位這麼高嗎?弗拉迪米爾轉念一想,也正常。如果不是受重視,必定不會以文章代國獻禮。
“拜托譚先生,我們國家非常希望能夠和中法相同的文化交流。”弗拉迪米爾態度端正,拜托人雖未露出胸部,但也低下了頭顱。
無論大使館,抑或歐亞司,都非常的忙碌,事情談妥,閒聊了兩句將會麵引向結束。
“瓦列裡先生注意身體,最近四九城的天氣多變。”作為收尾。
專門的工作人員送俄大使離開。
出了外交部門的大門,弗拉迪米爾的情況也不藏著掖著了。他是熱愛文學,可欣賞的有誰?陀思妥耶夫斯基、列夫托爾斯泰、米哈伊爾,對作品根本沒俄語翻譯的作家顧陸,能有欣賞?
隻不過——法蘭西有,毛熊國也要有。不關乎欣賞問題,上三常怎麼能比下二常弱!
故此毛熊國駐華大使的弗拉迪米爾非常讚同國內的決定,積極的與華夏有關部門交涉。
“華夏和我們毛熊國一樣,容易誕生文學家,隻不過二十世紀以來,華夏文學式微,顧陸……還真冷。”弗拉迪米爾被冷風吹著,打了個擺子。不知道毛熊瘦漢是在華夏待久了,身體根本就不抗凍了,還是本來體質就弱。四九城的天氣比莫斯卡還是暖和很多。
四九城涼風吹。
涼風把燒烤攤的香氣糊到了饞嘴人的臉上。
“我隻是路過,你過分了。”夜跑的路人沒忍住,就小嘗了兩串五花肉。肚子上的肥肉真是害苦了他,所以決定狠狠吃進肚子裡。
可惜香氣也沒能衝散尷尬的酒桌氛圍。
“瞎說什麼呢,顧陸這種大作家,肯定很忙,你以為是我們啊?每天在電腦上對著word,在辦公室一發呆就是一天。”小虎出來打圓場。
短頭發(兩邊鬢發全推了)同事並不認可這個圓場,語氣帶點陰陽,“你這樣說,我家裡還和成龍是親戚呢?”
文娛不分家,成龍無論在國內還是國際,影響力都遠遠大於顧陸。不誇張的說,二十一世紀目前還沒有文娛圈子的人能比肩。
張禹東不複少年狂,早已沒了高中時代,拿著《福爾摩斯先生》到處吹噓的心思。
嘴邊說著自己和顧陸關係多鐵,因為是虛構的。但福爾摩斯先生和平麵國的前言感謝卻說不出口了,因為是真的。
“行行行,那為了成龍,我們碰一杯。”張禹東說著話舉起酒杯,“不瞞你們說,我從小就是成龍的影迷。”
一拳打棉花上,短發同事感覺沒勁兒,但杯子還是要舉。
嘭嘭,杯子清脆的碰撞聲。張禹東圓滑了,從喝酒就可見一斑,他啤酒杯裡放著一小段黃瓜,說辭是這樣子口感更好。實際上玻璃杯才多大啊?黃瓜至少占了酒杯四分之一空間。乾四下,就比彆人少喝一杯。
喝著酒,張禹東和小胡等人都忘記了剛才的事,隻是短發同事還時不時把目光投來。
吹牛誰不會,短發同事癟嘴,心裡還想著。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恨人和愛人付出的情緒價值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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