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寒答應唐嫣寧要好好考慮,但實際上出了雲池彆墅,就把這件事給扔到了九霄雲外,讓劉誠買了一張機票出國了。他有一筆生意要洽談。近年,ai、雲數據、量子計算這些高科技發展地十分迅猛,即便他手下那麼大的陸氏集團,他也不能掉以輕心,而是要趕在浪潮的最前麵。
至於愛不愛唐嫣寧這個問題,他隻知道接下來的幾天,唐嫣寧會安安靜靜呆在彆墅,不會弄出事情,這就足夠了。
次日,唐嫣寧醒來,聽見外麵聲音特彆嘈雜,許多工人在哼哧哼哧地搬東西,屋子裡的花瓶、果盤、易碎的工藝品,全部被打包了起來,一件一件往外搬。
至於替換進來的是一些軟塑料的用具,包括水杯、花瓶、台燈等等,各種各樣,隻要想得到的,桌子的邊緣也被包上塑料圓角,甚至牆上的畫框也被拆了,重新包上軟邊。
唐嫣寧知道陸君寒做這些是為了防止她受傷,連廚房裡的用具也被保險箱鎖了起來,碗筷什麼都細心地收到了櫃子裡。
唐嫣寧隻覺得好笑,如果她真的要弄死自己,陸君寒這麼防著有用嗎?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要不要也換掉?
牙刷要不要藏起來?
花園裡的花草要不要拔光,陸君寒不知道嗎?很多花草是帶毒的呢!
還有,花園的石頭要不要全部搬光?
圍牆的高壓電線要不要拆掉?
唐嫣寧一邊走一邊冷笑,走到門口,卻見昨天那個掛脖紅裙的女子拉著行李箱出門,保鏢把門開了。
唐嫣寧覺得很不公平,“為什麼她能離開這裡?”
保鏢無言。
那女子回頭,羨慕的眼神看看她,“唐小姐,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外麵多少女人想要嫁給陸總,就算不嫁給陸總,哪怕跟陸總攀上點關係都是好的。可陸總偏偏隻在乎你,真不知道你上輩子燒了多少高香。”
唐嫣寧:“”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唐嫣寧回到彆墅,隻見工人忙忙碌碌搬運東西,她坐在窗下,看著外麵大得離譜的花園,看著花園上麵的天空,看著天空上飛的小鳥。
正在長籲短歎之際,忽然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鄉音,唐嫣寧看過去,這鄉音來自於搬東西的幾個工人。
唐嫣寧一陣驚喜,扔了手中的蘭花,走過去,“喂,聽你們的口音,好像是來自玉山鎮的。”
“是啊,你是”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唐嫣寧雙眼閃爍星星。
“我也是來自玉山鎮的,你們是哪個村的?”
“前頭村。”
“前頭村啊,那離我們依山村不遠誒。”
唐嫣寧幾乎雀躍起來,雖然前頭村離依山村並沒有她說得那麼近,但玉山鎮用的都是同一種方言,唐嫣寧直接用方言跟他們說話了。
“你是來自依山村的?依山村我聽說過,我有一個表姑嫁到那裡去了,前年他們兒子娶媳婦,我還去了。”
“啊,真的嗎?那我想起來了,你表姑是不是叫馮彩蓮?”
“對啊,對啊,你怎麼知道?”
唐嫣寧自然知道,一個村裡就百來戶人家,唐嫣寧都熟悉得很,每戶人家有幾口人,哪個人生孩子了,哪個人娶媳婦了。
這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前年馮彩蓮的兒子娶媳婦,恰好是她中考考完,她還去參加婚禮看新娘子了,因為她是學生,當時管事的還請她幫忙記賬了。
唐嫣寧眼珠子一轉,“那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叫蔡永富,對不對?”
“對啊,小姑娘,你太神了,你知道我的名字?”
“嗬嗬,知道啊知道。”
唐嫣寧的記性特彆好,當時馮彩蓮的兒子結婚,她的娘家人過來給她撐場子,過來幾個人,隨了多少彩禮,都是她記錄的。
現在一說起來,唐嫣寧也就想起來了,蔡永富的個子高,因為在工地裡做泥水活,稍稍有點駝背。
蔡永富感覺小姑娘記得他,他卻不認識人小姑娘,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這可真巧了,姑娘,你是在這個彆墅裡做傭人的嗎?”
唐嫣寧:“”
心虛地笑了笑,“差不多吧。對了,我爸爸在城西的工地裡乾活,周啟銘,你應該認識。”
“啊,是老周先生啊,認識認識,原來你是老周先生的女兒啊。”
在玉山鎮一帶,周啟銘的名氣比唐嫣寧要大得多,因為他會藥草,能幫人看病。
蔡永富知道唐嫣寧是周啟銘的女兒,那神情便帶上了幾分恭敬,“都說老周先生的女兒是個大才女,女狀元,在市裡讀書。”
這一看,果然小姑娘長得水靈出挑,一表人才,蔡永富有點奇怪道,“不過你怎麼到這裡打工來了?”
唐嫣寧嗬嗬,“這不,勤工儉學嘛。對了,我有一樣東西,麻煩你幫我帶給我爸爸,可以嗎?”
對此,蔡永富自然是一口應下,在鄉村裡麵,人際關係是很重要的,更何況,周啟銘還是個有名的古醫醫生,平常就想要跟周啟銘結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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